夏桉笑笑,挑眉道:“我可沒雙鶴這般正經,我喜歡看鶯鶯燕燕。”
雙鶴不好意思憨笑一聲。
來到青煙巷,夏桉進了院子,敲敲屋門。
屋裡沒有反應。
她又敲了三下,還是沒反應。
兩個伺候耶律阿德的侍者也不在。
她正納著悶,一個侍者匆匆跑進了院子。
“夏姑娘不好了,公子他出門了。”
出門?他是怎麼敢的。
夏桉問答:“他可說去了哪裡?”
“沒有,早晨用完早膳,我去了一趟廚房送碗碟。轉過頭回來他就不見了。我們尋了一大圈也沒有尋到。”
耶律阿德逃竄的功夫,夏桉是見識過的。
豈止是轉頭的功夫,眨眼的功夫他就能不見。
這種情況下出門,他是不要命了?
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特殊。
夏桉道:“那他今日,可是說過什麼話,或者說過他想去哪?”
那侍者回憶了一下:“哦,他從昨天夜裡到今天早晨,倒是問過我們好幾次關於上京花魁大選的事,看起來很有興趣的樣子,不知是不是?”
夏桉眨了眨眼。
無奈歎了口氣。
不用想,定是跑去看熱鬨去了。
他這次來本就是探查大乾風土人情,花魁大選這種事,他到底還是坐不住。
夏桉走出院門,對雙鶴道:“走,去淮河邊。”
淮河邊上此時熱鬨非凡,一年一度上京花魁大選今日在這裡舉行。
攤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笑聲,此起彼伏,熱鬨非凡。
十幾艘畫舫停在碧波之上,上麵有衣著華麗的舞姬在甲板上翩然起舞,引得岸邊圍觀的人駐足觀看,陣陣叫好。
在河岸邊,另有一座臨時搭建的華麗舞台,背景是一麵繡著春景圖的碩大屏風,煞是高貴莊重。
舞台四周,擺放著各式花卉,應景又好聞。
更有文人墨客準備好筆墨,準備揮毫潑墨,進行創作。
一些富家子也已經坐到了尚好的位置,把酒言歡,談笑風生。
耶律阿德著一身文縐縐的書生裝扮,悠閒自在地走在人群當中。
“嘖嘖,哼,還真是繁華迷人眼。”
在一個畫舫前駐足,耶律阿德饒有興味地看著上麵的舞姬扭動曼妙的腰肢,妖嬈舞動。
“嘖嘖,這腰是蛇做的吧,感覺都能打結了。”
又隨處逛了一會兒,他假模假式,坐到了一群書生的旁邊。
隨意端起一杯酒,學著人家的樣子,小口抿著喝了一口。
然後他看了看那酒壺,皺了皺眉:“這味道,比清風醉差遠了。”
左顧右盼,四處看著,這時,不遠處突然發生一陣騷亂,有人大喊道:“有人中刀了,有人中刀了!”
“死人啦!”
場麵一下子變得異常混亂。
不多時,守在淮河邊上維持秩序的官兵聞聲湧了過來,看到倒地的人之後,大喝一聲:“所有人,都給我待在原地不準動。”
此時耶律阿德已經溜到了人群的後頭,卻還是晚了一步,幾個官兵將這邊圍住,走不出去了。
草,不會這麼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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