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們上了橋,全部都得落到水裡去。
他目送著她們一行人離蓮池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就走到了橋頭。
結果,她們主仆三人,居然沒有上橋,而是繼續朝前走去了。
那小廝納悶地追上了幾步。
她們不上橋,要怎麼走?
這裡上橋,是去前院最近的路了。
那小廝在原地看了良久,結果,眼睜睜看著她們主仆三人,說說笑笑地一路沿著蓮池邊走,一直遠遠地走到了蓮池的儘頭,然後,繞過蓮池,沿著蓮池的邊緣朝著前院走去。
足足繞了蓮池半圈。
那小廝幾乎是傻眼了。
她們是和橋有仇嗎?
魏氏早就到了正廳,剛剛眼見著夏桉被門後護衛叫去了大門口。
心想,看她這會還嘚不嘚瑟。
那油墨弄到皮膚上,不清洗到她崩潰才怪。
結果還不到一刻鐘,她眼見著夏夏桉乾乾淨淨地回來了。
她猛得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薑嬤嬤不是說找了一個和那日在百珍閣一樣的潑婦嗎?
怎的沒成事呢?
她冷瞥了薑嬤嬤一眼:“怎麼回事?”
薑嬤嬤訕訕:“不應該啊。”
瀟娘可是帶著一群人過來鬨地,如何也應該趁亂將事情辦了啊。
薑嬤嬤道:“夫人,這桉丫頭太鬼頭,蘇宛心和寒哥兒必是來不了的。”
那兩個人不似夏桉這樣難搞,她相信她安排得萬無一失,絕不會出差池。
這時,夏桉進了正廳。
朝著魏氏施了一禮:“見過母親。”
魏氏惡狠狠地看著她。
“剛剛出門做什麼去了?”
“哦,一場誤會,已經沒事了。”
魏氏咬了咬牙。
這時,夏光淳忙完了公事,和夏舒緯一起走進了正廳。
魏氏忙換了一副嘴臉:“老爺,你來了。”
夏桉頷首:“父親,兄長。”
夏光淳道:“嗯,都坐下吧。”
魏氏給夏光淳倒了一杯茶:“這寒哥兒要等下了學才能回來,蘇姨娘沒什麼事情,怎得這個時候還沒有過來?”
夏桉假裝期盼地看向大門的方向:“也不知姐姐什麼時候會回來。”
魏氏聞言,又朝她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
這個丫頭,真真是壞透了。
媛兒作為出嫁的女兒,這個時候的確是早應該到了,竟是拖到了這會兒還沒有到。
不過,她心裡倒是不急。
媛兒該到的時候,一定會到。
但蘇婉心?
哼。
正譏諷地想著,一個容光煥發的女子出現在正廳門口。
魏氏眸子又是冷冷一顫。
這,這?
她朝薑嬤嬤狠狠剜了一眼。
這個老東西,都辦了些什麼事?
薑嬤嬤不解地看著蘇姨娘,不是,路已經給堵上了,橋上也做足了手腳,她到底是怎麼從蘭林閣走來的?
蘇氏朝著魏氏和夏光淳福了福:“參見老爺,參見夫人。”
夏光淳眼前一亮。
幾日不見,蘇氏看著似乎變了許多。
衣著華麗了些,飾物也佩戴得齊全了些,儼然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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