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道:“父親,還有一事,我們得早做防備。此前送往風化城的那批軍糧,盛枷似乎已經查出些眉目。”
永定候道:“查出了眉目?之前不是已經說了,是山匪劫走的嗎?”
“的確如此,糧草是在壺和縣出的事,壺和縣連著井陽縣,那邊山多林多,地形複雜,山匪橫行,一直是朝廷的一塊心病。當地官府也是那他們沒有辦法。但是,盛枷竟是派人,將那個路段的所有山匪,全部清繳了。據說壺和縣臨時搭建了關押山匪的牢獄,在當地十分轟動。”
永定侯不可思議。
“你是說,盛枷為了那點糧草,竟動用官兵,將那一帶的劫匪,全都清繳了?”
趙桓表情凝重點點頭。
“盛枷,就是個瘋子。”
永定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大理寺不過就是查案的,哪裡來到能力,能做這麼大的事情。”
清繳山匪,是朝廷的事情。
通常需要出動大量的兵力。
否則,如何能和熟悉地形的頑劣山匪對抗?
這並不是抓抓逃犯那麼簡單。
趙桓道:“這幾年,盛枷各處查案,手段詭異莫測,在江湖上名聲不小,也因此招了一群江湖人士對他追捧有加。我想,這一次,恐怕是那些人起了大用。”
永定候目露一股凶惡之色。
咬牙道:“牙還沒長齊的臭小子,做事倒是決絕狠辣,半點餘地也不留。”
以為他們隨便查查,碰上壺和縣這個硬茬,查不出頭緒,也就作罷了,從前的大理寺卿袁浪查案,大都如此。
這個盛枷,卻還是個腦袋硬的。
不過,趙秀沉默須臾,道:“齊石可是藏好了?”
“藏好了,在一個偏遠的縣裡,說好風頭過了,再讓他出來。”
趙秀道:“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即便盛枷繳了所有山匪,他也查不到什麼。”
這次的糧草,是老二趙勇自作主張,監守自盜。
趙秀雖然心裡有氣,然事情發生了,總要將事情平了。
停了停,趙秀問道:“老三,最近在做什麼?”
最近在府裡很少見到他,且絳華院最近像是安靜了不少。
趙桓向來不關心趙幽的事,被趙秀這麼一問,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看樣子,像是找到了什麼正事做。父親,老三隻要沒有動靜,就是好事。”
趙秀想了想。
點了點頭。
對他的這個嫡子,趙秀從來不抱什麼期許,隻要他還好好地活著,對趙秀來講,就夠了。
夏桉和歐陽從霜分開之後,又去了一趟寶藥閣買幾味藥材,用於調香。
進門的時候,正碰上幾個病患在等待醫治的時候,聊閒天。
“聽說了嗎,壺和縣那邊的山匪,最近連著被朝廷清繳了好幾夥,還有連著井陽縣的,好像都被清繳了。”
對麵的人十分驚訝:“什麼,壺和縣的山匪被繳了?那可太大快人心了,壺和縣那地方,簡直就是山匪窩子,是大乾山匪最猖狂的地方。每次我們辦事要途徑那裡,都是繞道走的。否則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搶得褲衩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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