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這是擅闖禁地,上去之後,或許都會挨罰。”
“不會的,我會被封賞的。”
歐陽從霜挑挑眉:“即便我們發現了神花,可也是錯在先。”
夏桉眸光狡黠道:“誰說的,我們沒有故意擅闖禁地。我們明明是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然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玉潭的邊緣,因為覺得味道是來自玉潭,向下張望時不小心墜下來的,如此,又在此處發現了千年一現的優曇婆羅花。我們是被這神花召喚來的。”
歐陽從霜訥訥道:“啊,撒謊,不好吧?”
夏桉朝她眨眨眼:“撒謊是不好,但,有用。。”
歐陽從霜盯著她的眼睛,須臾,二人噗嗤一起笑出聲來。
是啊,畢竟還關係著家人,若是說句謊話便可以消減罪罰,她為什麼不說。
聖上努力締造太平盛世,而這花又恰好寓意無上祥瑞,如此,她們就是立了功了。
人有的時候過於實誠,未必是好事。
她也應該學著變通。
“行,就按你說的辦。若有封賞,我們也擔得起封賞。”
夏桉笑笑:“不過咱們在聖上麵前,還是要努力低調一些,我們還是要萬般認錯,畢竟,這裡總歸是玉潭,即便無心,我們也確實是擅闖了禁地。”
歐陽從霜道:“對的對的。”
她們二人在地上找了乾淨處坐了下來。
就這麼欣賞著眼前的奇景。
歐陽從霜托腮看著盈盈白光,道:“我知道我為何會喜歡跟你在一處了,你一身毓秀之氣,行事卻是孤勇乖張。乖張之中,卻又自有自己的章法。是我喜歡,卻做不到的。”
夏桉也用手托腮:“歐陽,你很好,你不必像我這般就是最美好的樣子。我希望你永遠都不用變。”
她表現出來的孤勇、乖張,代價有多沉重,隻有她自己清楚。
歐陽從霜道:“那我希望你也不用變,我們就這樣做一輩子的朋友。”
漆黑岩洞,優曇婆羅花微弱的白光中,夏桉的臉也映出光亮:“不勝榮幸。”
此生我們不再做姑嫂,做一對無話不談的好友,看著彼此過得如意美滿。
這樣,真的很好。
又過了須臾,夏桉問道:“歐陽,你猜,我們倆遇險,上麵的那些人誰會最著急?”
歐陽從霜腦子裡立刻閃過了夏舒緯的身影。
回憶起他們倆剛剛在一起的畫麵。
差一點,他就握住她的手了。
那時她心裡悸動非常。
她伏在膝蓋上,淺聲道:“我也不知道。”
夏桉道:“會不會是我兄長?畢竟他那麼在乎你,你們倆都已經互明心意了。”
歐陽從霜有些羞赧道:“他也可能是為了你著急啊,你可是他三妹妹。”
夏桉搖搖頭。
然後目光略有深意地看著她:“那你猜,誰會第一個衝下來救你?”
歐陽從霜腦子裡蹦出來的人,依然是夏舒緯。
他們剛剛兩情相許,他定是十分擔心她的安危的。
不過。
她遲疑了一下。
自己墜到此處,到底是有些出格,還望他不要介意才好。不過他與她說過,他此生非自己不娶。他如此珍愛她,又豈會在意她的無心之錯?
她抿了抿唇:“夏桉,我希望是你兄長。”
他對自己用情那麼深,一定會十分擔心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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