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和琥珀此時也發現身後夏桉不見了,回眸時,竟見著人群中夏桉正扯著盛大人的袖子走過來。
兩個人均是怔了怔。
她們趕忙又回頭去護著夏桉。
夏桉執拗地扯著盛枷的袖子,熱情地指著對麵道:“你看,那邊人好多,一定很有意思,”
待擠到了對麵之後,才發現這是個賣紅線的地方。
隻聽一個紅光滿麵的婦人道:“紅線咧紅線咧,月老廟開過光的紅線咧,係住心上人絕對走不散咧。”
旁邊有一眾男男女女正在熱熱鬨鬨地挑選紅線。
賣紅線的婦人見夏桉和盛枷兩人此時地姿勢,熱情道:“姑娘,彆牽著公子袖子了,你從我們這裡請一條紅線,係在他的手腕上,我們這紅線很靈的,保準將他這輩子係得牢牢的。”
夏桉臉色一滯,連忙鬆開了盛枷的袖子。
遠看熱熱鬨鬨的,怪不得這樣紅火,原來賣紅線的。
這攤位不行啊!
她趕忙對盛枷乾笑一聲,道:“不若,我們還是去隔壁看看吧。”
盛枷瞥了眼那紅線,不以為意。
到了隔壁攤位,賣貨的小夥子見了夏桉,也分外熱情:“姑娘,想要一對情侶木雕嗎,我現場為你和這位公子雕。保證為二位雕得惟妙惟肖,雕得不像,我不收你們銀錢。”
夏桉看著他案台上擺著的一對一對的木雕。
這兒也不合適啊。
夏桉又對著盛枷扯扯嘴角。
“嗬,下一家,下一家。”
幾個人隨著人群移步,這邊似乎是個什麼比拚,長長的一排桌子,圍坐了一群巧笑嫣然的女子。
她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聽說一會兒的彩頭可是一代‘繡仙’曾用過的繡針呢。”
“是啊,那‘繡仙’繡出的東西極為傳神,針法特技,加之絲線與羽毛,繡出來的作品極賦神韻,不是丹青,勝似丹青呢。”
“她的繡技精工奪巧,同儕都不能望其項背。”
夏桉聞言,心中一動,那這繡針若是能贏來送予小娘,豈不很好。
而且,這比拚倒也不用女子與男子一同參與,也不會引起什麼尷尬。
夏桉饒有興味對著盛枷道:“就這吧。”
盛枷無所謂地看著她。
夏桉趕忙占了一個空座。
還不忘幫盛枷扯了個凳子讓盛枷在一旁坐下。
這時,夏桉身旁坐著的紅衣女子,無意間瞥了盛枷一眼。
隻一眼,她眸光頓時被吸引住。
哪裡來的公子,怎得長得如此俊逸,如此氣度不凡。
他膚色冷白出挑,相貌無可挑剔,神情淡漠冷傲。
每一點,都極合她的心意。
她是個商賈之女,是陪著父親做生意來到的上京城。
恰逢乞巧節,她便想著過來湊湊熱鬨。
真沒想到,這京中還真是有極品郎君啊。
再看看她身邊坐著的女子,雖說有幾分姿色,可今日這種盛會,她隻穿了一條普通的綠色紗裙,頭上隻彆了一根簡單的玉簪。在一眾姑娘當中顯得清湯寡水,毫不顯眼。
她今日可是穿著新定做的重工馬麵褶裙。
亮眼的大紅色,麵料用的是上京城內如今最流行的香雲紗,十分的搶眼。
頭上佩戴的是上乘的翡翠頭麵。
裝扮上,可是壓了這女子好幾層。
如此沒有情趣的女子,怎襯得上那樣清絕的男子?
這時,主事的娘子道:“姑娘們,都準備好了嗎?”
夏桉跟著姑娘們齊聲回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