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皺眉:“我用得著你提建議?我自家鍛造的兵器,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夏桉叮囑道:“那姐姐莫要忘了,彆回頭來不及。”
又是一句無厘頭的話。
夏桉這話看似沒什麼特彆,可夏媛不自覺開始腦子發虛。
因為每每她說這種摸不著頭腦的話,通常總是會無端應驗。
“你少在這裡給我胡亂說。既然你如此等不及,那即便你想要我家的兵器,我也不會給你了。你就留著這兩把破刀吧!”
夏桉道:“那是自然,”
她看了眼夏媛身後蝴蝶手。
蝴蝶手上拎著不少大大小小物件。
“姐姐原來是出來購物的?”
夏媛微揚了下頭:“府裡待著悶了,花花銀子解解悶而已。”
夏桉有些唏噓地搖搖頭。
“勸姐姐如今還是輕點往外出銀子,這銀子往往給出去了,就再也弄不回來了。”
夏媛這回終於是聽出她話中的隱喻意味了。
她的意思是,她拿出去的銀子,會拿不回來嗎?
她終於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地道:“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就是一個小小的螞蚱,哪裡懂得遠見這種東西。銀子隻要花對地方,隨著時間的推移,隻會越變越多。你個蠢貨!”
曹大漢終於感受到了她們二人之間濃濃的火藥味。
然說話就說話,這姑娘怎麼還對夏桉人身攻擊呢。
“我說夫人,這大庭廣眾之下,您說話可得注意著點。”
夏媛狠狠瞪了曹大漢一眼。
“哼,全都是蠢貨!”
說著,轉頭便離開了。
曹大漢不明所以:“誒你這人?”
夏桉攔住了他。
“曹大哥,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不是夏姑娘,這人是誰啊?還一口一個妹妹叫你,她是你哪個搭不上邊的遠房姐姐?”
夏桉麵露慚愧之色:“是我府中親姐姐。”
曹大漢簡直不可思議:“你親姐姐?”
夏桉道:“曹大哥,你的刀我收著了,回頭會讓人將銀子給你送來。曹大哥萬不要推辭,你專門給我鍛造了這兩柄短刀,我已十分感激,若不收銀子,我心裡會過意不去。”
曹大漢看出來了,夏桉不是一般的擰。
他隻能鬆口:“行吧,到時候我就收個成本,這個你就不用再跟我推辭了。”
夏桉笑笑,抱著盒子往回走。
回到清風醉,夏桉突然又覺得,夏媛剛剛的提議,未免不是個好提議。
或許她真的可以去日照兵器坊定一把刀。
泗水街街邊,蝴蝶指著前麵的布莊,對夏媛道:“姑娘,這便是你要買布料的鋪子。”
夏媛低眉走到了布莊的門口,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夏桉剛剛跟她說過的話。
越想越眉頭擰得越深。
停了停,她又走了出來:“今日不買了。”
蝴蝶也沒有問為什麼,
實際上她現在伺候在夏媛地身邊,每天都像行屍走肉。
大部分事物她沒心思參與意見,基本上就是該乾什麼乾什麼。
她心裡隻在意一件事,就是有朝一日,借夏媛的力將夏桉推進地獄。
夏媛帶著滿臉的陰霾,坐回了馬車裡。
然後對蝴蝶道:“侯府裡可有什麼可用的小廝?”
蝴蝶思索片刻:“經常護衛你出府的散護衛,好像對姑娘你,有意思。”
夏媛眉頭一皺:“他竟敢對我有意思?他是個什麼東西?”
蝴蝶道:“往往這種人,才可用。處處都很緊張你,維護你。也會對你唯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