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以為夏媛的這場破婚事能夠因禍得福,將來成為大乾第一兵器鍛造商。如此一看,又全都糟了。
今日早晨,她派人去打聽,確定了那會十萬件兵器競真的全部也都充公了。
她的心也死了。
半上午,暑氣蒸騰上來。
空氣很是悶熱。
然主屋裡放了好幾盆的冰塊,也壓不住魏氏心裡的煩躁和火氣。
薑嬤嬤在一旁不停地給她扇扇子。
“夫人切莫太過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我能不氣嗎?這一天到晚的,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薑嬤嬤也覺得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實在是令人煩躁,可也隻能儘力寬慰魏氏。
“無論如何,夫人你的身子最要緊,大公子和二姑娘的事,都還得從長計議。”
魏氏身上一陣燥熱難耐:“快去再加些冰塊,我要熱死了!”
今日天氣確是格外的熱,夏桉用了早膳,去了蘇氏的玉箏閣。
蘇氏用了早膳,就開始忙著的繡送予夏老夫人的屏風,如今繡布的左側,已經繡好了第一朵牡丹。
粉色的,很是嬌豔喜人。
她正與如雲商量著下一朵繡什麼顏色的好,夏桉進來了。
蘇氏笑道:“桉兒來的正好,幫小娘看看第二朵選那個顏色好?”
夏桉進屋後,直接坐到了她的身邊,看了看五顏六色的繡線,然後用手點了點:“紅色的吧。”
蘇氏將紅色繡線在繡布上比劃了一下,點點頭:“好,就紅色的。”
夏桉看了看屋子周圍:“小娘,天這樣熱,你怎麼就放了一盆冰塊在屋裡?”
蘇氏道:“窗戶開著,屋內也還算清涼,一盆冰塊夠了。再說我繡東西的時候心靜,感覺不到熱。”
夏桉點點頭。
蘇氏停了停,道:“前日在你祖母房裡,魏氏說要給寒兒找一位老師,專門負責他的學業,說是太學裡就有一個不錯的先生。”
夏桉問:“她可說了是誰?”
“好像姓高。”
“高卓?”
“對,好像就叫高卓,她是主母,我插不上什麼話,隻說了此事時最後還是要看寒兒自己的想法。”
夏桉道:“萬萬不能答應。”
蘇氏道:“為何?你知道這個高卓?”
夏桉擰擰眉:“有所耳聞。”
魏氏還真是賊心不死見,見阻止不了舒寒讀書,又想在此處動歪心思。
她雖不認識這個高卓,卻是知道他後來被太學罷黜了,之後一直在街頭以賣字畫為生。
且一直打著自己曾是太學先生的名頭,為自己臉上貼金,以此來收學徒。
會被太學罷黜,說明他定是師德有些問題。
哼,魏氏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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