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找母親。”
夏府,魏氏此時也收到了三皇子大婚的請帖。
拜師禮失敗之後,她害了一場大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原本保養得宜的水潤臉龐,如今也顯得乾燥泛黃。
她這一病,拜師禮的失誤老爺和老夫人倒是沒有再提起。
可是這罰抄的經書,她卻是一本也不能少抄。
正伏在桌子前抄得眼花繚亂,薑嬤嬤持著一個請帖走了進來。
“夫人,三皇子和親大典將近了。”
魏氏抬起頭,接下薑嬤嬤手裡的邀帖展開,看著上麵透著喜慶的幾行字,心中隻覺抱憾不已。
她戚戚然道:“這上麵的新娘,若是換成媛兒該多好。”
原本就應該是她女兒的婚事啊。
薑嬤嬤也有些歎息:“是啊,明明我們二姑娘,當初和三皇子是如此的般配。”
她還記得當初在梅園詩會,三皇子可是親口誇過姑娘寫的詩的。
魏氏一把合上邀貼,“待我抄完這該死的佛經,定好好地為緯兒再張羅一門好婚事。緯兒的婚事,絕不能再有半點馬虎。”
這時,夏舒緯剛好從外麵走了進來。
“母親,我的婚事不急。”
魏氏見是夏舒緯來了,臉色立刻舒展了一些:“緯兒,你來了?”
“母親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
夏舒緯遞上來一個油紙包:“剛剛路過泰昌街的裕鼎齋,見有母親喜歡的鬆餅,就買了一些。”
魏氏臉上立刻浮起幸福的笑意:“還是我兒貼心。”
薑嬤嬤隨即幫著魏氏打開油紙包,魏氏從裡麵拾起一個鬆餅吃了一口。
“味道好吃得緊。”
“對了,緯兒剛剛何出此言,你的年齡可是不小了,婚事怎能不著急?”
夏舒緯在桌子旁坐下,默了須臾,道:“我已想好,與其倚靠一門親事助力仕途,不如我靠著自己的才能,搏得貴人的賞識。待到我仕途通達,自然也不需要去刻意迎合什麼人。”
歐陽從霜的事情讓他領悟到,依靠婚事終究不是萬全之計。且他與歐陽從霜黃了,再想抱緊歐陽大學士這棵大樹,可能就難了。
與其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不如他自己再開一條路。
就比如,得到未來儲君的賞識。
魏氏頓了頓,猛然覺得夏舒緯說得極有道理啊。
“緯兒,你現在竟如此有見解。對了,三皇子馬上就要大婚了,到時候你也一定要參加。”
“其實兒子今日找母親,正是為了此事。三皇子不僅大婚,不日就要立為儲君,兒子覺得可以趁機與三皇子搞好關係。所以,我想為他籌備一樣足夠體麵的壽禮。”
魏氏忙點頭:“應該的應該的,你想送什麼,一會兒母親的私庫,府裡的庫房,你儘可以隨意挑選。需要在外購買也可,需要多少銀子,儘管跟母親說。”
魏氏隻覺得自己的兒子比自己的眼界可是高多了,她一心想為他謀一門高門大戶的親事,助力他的仕途。
兒子想到的,是直接靠自己接近貴人,從而保證自己的青雲路。
如此,那可就大不相同了。
日後待他在朝中地位穩了,何愁沒有高門大戶的女子看上他。
到那時,或許還得她來挑剔她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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