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的日子肉眼可見的好起來了。
得了魏氏送來的銀子,定了衣裳,定了首飾,還買了一批養胎的補品。
那日趙幽又闖進了她的屋內,她與他周旋了一會兒,掏出了五百兩銀子將他給他打發走了。
任他拿著銀子去賭去揮霍。
以此買個舒心和清靜。
反正,銀子也不是她的,她的母親財產可是豐厚得很。誰讓他們將她推進這火坑裡麵?她在侯府的日子,活該讓她來買單。
魏氏那日回來之後一直躲在屋裡頭,有些不願意出門。
加上急火攻心,一時間竟是臥在榻上起不來了。
那日在飯莊雅間發生的事情,一直令她心慌得厲害。一方麵她與王廣泉做了那樣出格的事,令她覺得有些沒臉見老爺,心裡幾天都平複不過來。
另一方麵,自己的這些醜事,竟然讓女兒逮個正著,實在是無語至極。
如此想想,給夏媛送個一萬兩銀子,倒也沒覺得有多心疼了。
畢竟若是這點銀子就能堵住她的嘴,那她也認了。
她這個女兒之所以跟她較勁,不過是因為過不了窮日子。
再說從前在府裡麵,她不也照樣是養著她嗎?如今大不了就繼續養著。她產業豐厚,給她的這點錢就能買下個安心,她覺得倒也無妨。
好在,王廣泉還真是說到做到,府衙裡的官司還真的是沒了動靜。
到了日子她也沒有過去候審,也沒有差役再來找過他們。
如此,她心裡的一塊大石也算是落了地。
風波全都平靜了下來,前前後後都想通了,魏氏終於有了一些精神氣,這天終於走出了瓊棲閣,跟老夫人請了安,也親手給老爺煮了養生湯。
她發現,日子其實根本沒有變化,隻要這些秘密守得住,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她於是漸漸泄了心裡的火氣,重新端起主母的架子,又開始精神抖擻地張羅府上的事務。
這日,劉管事過來與她報賬時,跟她講了一件事。
七葉街新開了一間胭脂鋪,鋪麵不大,掌櫃的是個妙齡女子。
魏氏漫不經心道“老規矩,過去跟她談談,好談,就讓她乾著,不好談,就讓她關張。”
劉管事道“這個我懂,我想向夫人稟報的是,這間鋪子雖不起眼,但是它裡麵售賣的一款口脂,卻是質量極好。不知用了什麼配方,朱砂也沒用過量,但塗在唇上色澤極為鮮亮,比我們之前那款還要好用。那鋪子剛開業不久,就吸引了不少的女子前去購買。”
魏氏道“竟有這種事?”
劉管事道“是啊,夫人,你看,我們要不要將那的方子給買過來?”
魏氏眼珠子轉了一圈。
有這樣好用的口脂,想必那鋪子後麵,應該有厲害的胭脂師傅。
若是這樣,就不是簡單地買過來就行了。
這種人才,得弄到他們金花胭脂行才行。
她現在正需要多多地賺錢,看來這間鋪子,得深挖一下。
她揚聲道“罷了,我親自去一趟吧。”
七葉街,珍珠胭脂鋪。
兩個賣貨的婦人搬了兩個小木墩,坐在鋪子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聊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