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這段時間,點的都是夏桉調製的熏香。
而夏老夫人被劫走的那條珍珠項鏈及其他錢財等物品,上麵也一定沾染著熏香的味道。
夏桉讓雙鶴等人帶著那條犬,在各種魚龍混雜的場所轉了轉,竟很快在一個賭場裡嗅到了熟悉的氣息,那犬直接在那人的腿上咬了一大口。
後來雙鶴非要帶著他去包紮,又執意送他回住處,發現此人竟是一家米行的夥計。而那米行的掌櫃的,就是夏老夫人所描述的手持大刀逼迫她的劫匪。
雙鶴道“姑娘,要不要直接報官。”
夏桉思考片刻,搖搖頭。
她暫時不想用此事動魏氏。
若她沒有猜錯,這些人以正經職業作掩護,暗地裡沒少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查查他們還做過哪些惡事,揪出證據,直接報到大理寺。”
雙鶴點頭“屬下明白了。”
魏氏次日早晨起來後,頭果然是不疼了。但經過一夜的折騰,她整個人像是被狠狠扒了一層皮。
整個人萎靡得厲害。
“殺千刀的,要了我半條命了。”
薑嬤嬤是活生生陪了她一夜,說實話,她現在心中崩潰之意,並不比魏氏少。
薑嬤嬤硬撐著一口一口地魏氏用了早膳。
快要用完的時候,丫鬟通報,禧壽堂的溫嬤嬤來了。
魏氏無精打采的神色頓時一震。
和薑嬤嬤對視一眼,她們心知肚明,老夫人的賞賜到了。
魏氏道“快請溫嬤嬤進來。”
“是。”
溫嬤嬤在丫鬟的引領下進了屋內,見魏氏頭上纏著抹額,問道“老夫人一早聽說夫人昨夜頭痛,讓老奴來瞧瞧夫人的頭疾可是好些了?”
魏氏道“讓母親擔憂了,昨夜是疼得厲害,好在現在已經不疼了。”
“夫人一定要注意休息。”溫嬤嬤將手中的一個紅漆盒子遞上前來,“老夫人感念夫人昨日在匪徒麵前,不顧自身安危,護她周全,特讓老奴將這個給夫人送來。”
魏氏假意推辭“母親怎得與我如此客氣?我昨日所做之事,都是應該的。嬤嬤還是拿回去吧。”
“夫人便不要推辭了,這就是老夫人的一點心意。”
魏氏微歎了口氣“那就請嬤嬤替我謝過老夫人了,待我身子好一些,我會親自過去服侍她的。”
薑嬤嬤接下溫嬤嬤手上的盒子,溫嬤嬤告退,離開了瓊棲院。
溫嬤嬤剛一走,魏氏迫不及待道“快打開來看看。”
薑嬤嬤笑著打開了盒蓋。
竟是一對精致的琺琅鐲子。
琺琅鐲子可不是普通的物件,這東西來自遙遠的西方,非大乾所能產出。
通常隻有皇親貴胄才能擁有此物。
此物戴在手上,就是尊貴的象征。
魏氏臉上浮出滿意的笑意。
“這老東西手裡果然就沒有俗物,得了這對鐲子,也不枉我折騰這一場。”
薑嬤嬤也替她高興“不過夫人,往後還是不要做這麼凶險的事,雖說是換來了寶貝,可您的身子也跟著糟蹋一場,有些不值當啊。”
魏氏擰眉“都說了我不是被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