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氏有些亂了方寸,李嬤嬤心裡也跟著有點沒底。因為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夏桉對魏氏如此毫無忌憚的模樣。
看來她後麵必會有大動作。
不行,她一定得守住瓊棲院。她是正房的管事,這個差事,誰也休想撼動。
她堅聲應道“是,老奴定將她盯死了。”
第二日,恰逢杜文襄過生辰。
他宴請了京中各公子哥兒,在淮河邊的畫舫聽曲吃酒。
席間,眾人調侃杜文襄“杜兄,你這過了年,都二十有四了吧?怎得婚姻大事還未提上日程。杜尚書得多少著急啊。新年伊始,這等大事你得抓點緊啊。”
有人調侃道“人家有沒有女人,難道非要讓你知道?沒準府裡麵可心的通房都裝不下了。”
杜文襄趕忙道“誒,莫給我傳謠,祖父教誨得嚴,府裡並無半個通房。”
“那就是,不喜女子?”
“我自然是有喜歡的女子。”說到這兒,杜文襄有點感慨,“我隻是,還沒有取得芳心罷了。”
此時,已經喝了好幾杯酒的趙幽,聽到“芳心”這兩個字,嗤笑一聲笑了出來“芳心,特麼的該死的芳心。”
魏浮生道“誒呦,你們這個話題,可是觸到了我表姐夫的傷心事了,我表姐夫可前不久剛剛喪妻,正傷心呢,你們可彆刺激他了。”
“誰說我傷心了?不賢不良的夫人,死了便就死了,本世子毫不惋惜。”
有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哦,對了,上次拍賣會,趙世子好像對他的那個妻妹很是中意啊,怎麼,趙世子莫不是又看上自己的妻妹?”
杜文襄眸光一暗。
“世子的妻妹,莫不是,夏三姑娘?”
“是唄,那日拍賣會上,他還特意給人家拍了個玉妝匣。結果,人家姑娘卻是沒有領情,沒收他的。”
想起那日的事情,趙幽更加地窩火。
那日,妝匣夏桉不肯收,他便聽了她的主意,去賣給隔壁樓上的與他競拍妝匣的人。結果,剛在樓下喊了一嗓子,周圍瞬間冒出了四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將他架起來,扔進了淮河深處。
等他好不容易被小賈用船給撈上來,想回去報複的時候。
小賈嚇得嘴唇都白了。
“世子,不可啊,上麵的,不知是宮裡的哪位貴人。”
當時他嚇得差一點又掉進淮河裡。
說起來,若非是夏桉的鬼主意,他哪裡會惹到這樣的貴人。
杜文襄心上越來越緊繃,對趙幽道“趙世子,夏三姑娘可是你的妻妹,她姐姐剛剛死在侯府,妹妹就未必肯嫁了吧?”
有人附和道“可不,那夏三姑娘雖說是個庶出,那也是當今陛下親封的淑人。且還是在朝堂上為我大乾狠狠爭過顏麵的女子,也算是有些頭臉了。”
“這夏三姑娘從前並未展露什麼頭腳,最近這一年,好像越來越出名。趙世子,這回你若想抱得美人歸,恐怕還真沒那麼容易。”
趙幽冷眸微眯,一把將酒杯按到了桌上“就差一步!昨日僅僅就差一步,否則今日,本世子便可對外聲稱,她是我的女人了!”
桌上安靜了一瞬,他這番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一陣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