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也覺得碗裡的八寶粥似乎都更甜了些。
“我就說,他定會將自己折騰到水裡麵去的。”
夏桉又吃了一口小菜,問雙鶴“你去醫館看過了嗎?他怎麼樣了?”
“說是著涼引起的發燒,嘴裡好像還一直說著胡話。”
琥珀在屋子裡頭看了雙鶴一眼,問“他說啥胡話?”
雙鶴趕忙一本正經回她“他一直念叨著白魚。”
琥珀收回目光,繼續在屋裡麵整理夏桉的衣裳。
夏桉總覺得,自從上次讓這二人一起出門安頓夏媛的孩子之後。
他們之間,似乎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
從前雙鶴來雲芷閣,琥珀總是第一個跟他搭腔,粗聲粗氣,恨不得像兄弟。
如今,每次雙鶴來,她總是突然找事情做,然後再像是突然發現他來了一樣。
從前琥珀見雙鶴,即便蓬頭垢麵,也能自然而然地與他溝通事情。
如今,得知雙鶴要來,她每次都會假裝不經意地照一下銅鏡,才會見雙鶴。
雙鶴也怪,從前與琥珀講話,口氣是放鬆隨意的。
現在,但凡琥珀問他事情,他回答得總是很正兒八經,相當地認真。
她目光在二人身上轉了一圈
不禁勾唇笑了笑。
心道,有故事啊。
這時,雙鶴道“姑娘,有件事,我得向您認錯?”
夏桉挑眉“認錯?你親自盯了一夜的捎,這麼辛苦,我合該賞你才對,向我認什麼錯?”
雙鶴道“早晨,我因為想知道趙世子都說了什麼胡話,於是,靠近了那醫館幾分。我感覺,我好像被他的貼身護衛發現了。”
夏桉問道“小賈?”
“對,就是他,此人敏銳得很。”
夏桉眉間沉了沉,無所謂道“沒關係,他看到了你也不打緊。”
“萬一,他們起了疑心怎麼辦?”
夏桉很清楚,趙幽對她的心意,是真的。
即便在上一世,她是他手裡隨意便可踐踏的女人,他也時常會說,他這輩子最愛的人,是她。
他打她,淩辱她,讓她苦不堪言,卻又瘋了一樣地說他愛她。
而這一世,他礙於家族關係,礙於倫理,一直強忍著心裡對她的喜歡。
她早就清楚。
如今,夏媛已死,她又趁機給了他一絲希望。
現在趙幽對自己的熱情,不是一個小賈可以撼動的。
且已經走到了這裡,她也早就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因為,同樣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對趙幽報複。
趙幽一整個上午都在醫館裡昏昏沉沉,時而胡言亂語,時而昏睡過去。中午,身上的燒退了,小賈將他接回了府裡。
當然,他們是從後門進的府。
小賈不知道,世子這個樣子,他要如何跟侯爺和夫人交代。若是讓老夫人也知道了,那更是捅了天的事情。
安頓好趙幽,小賈一刻沒停,匆匆出了府。
下午,夏桉帶著兩個丫鬟來到了琉璃閣。
喜鵲左看看,右看看,以為夏桉要買首飾,便替她選了一個翡翠的簪子“姑娘,這個怎麼樣,很襯你的膚色。”
夏桉看了一眼,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