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決定性的刹那,林凡傾儘全力,玄武踏天,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直逼李鶴臣而來,仿佛連空氣都為之震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旁身負重傷的梁語,不顧自身血脈沸騰,傷勢如潮水般洶湧,毅然決然地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護得弟子周全。
他雙眸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緊咬牙關,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與決心都凝聚在這一瞬。
隻見梁語雙手迅疾翻飛,如同指揮著天地間最狂野的風暴。
緊接著,一道暗紫色的雷霆自他掌心噴薄而出,迅速凝結成一麵堅不可摧的雷盾,將李鶴臣緊緊包裹其中。
那雷盾,不僅閃耀著毀滅的氣息,更蘊含著守護的溫柔,它硬生生地承受了玄武踏滅的絕大部分威能。
卻也讓梁語的身體如同風中殘燭,劇烈一震,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光芒黯淡,周身再無半點力量波動。
李鶴臣怔怔地望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梁語深沉的愧疚與心疼。
他顫抖著雙手,想要攙扶起這位幾乎耗儘生命力的恩師,聲音哽咽“老師……您……”
梁語輕輕搖頭,目光中滿是滄桑與釋然,他緩緩說道“走吧,鶴臣,此等局勢,已非你我之力所能扭轉。江湖路遠,保重自身。”
然而,李鶴臣的眼中卻燃燒著不滅的火焰,他緊握雙拳,眼中閃爍著決絕“不,老師!就算計劃失敗,我也一定要為他日之辱,殺了他!”
他臉色陰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言罷,李鶴臣猛然轉身,目光如炬,直射向那立於戰場中央,氣勢逼人的林凡。
他緩緩從懷中取出那支操控嗜血蟲的笛子,那笛子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隨著他手指輕撫過每一個孔眼,整個空間都似乎為之靜止。
“我還有最後一招,未曾示人!”李鶴臣低沉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如同暗夜中的雷鳴。
他深吸一口氣,將全部的情感與意誌注入笛中。
隨著一陣悠揚而又淒厲的笛聲劃破天際,一場未知的變局,正悄然醞釀。
隨著那悠揚而詭異的笛音悠然響起,仿佛打開了禁忌之門。
還看我,一隻巴掌大小、通體赤紅如烈焰的嗜血母蟲,悄無聲息地自一名嗜血人軀殼中蠕動而出。
嗜血母蟲宛如夜色中的惡魔之眼,閃爍著嗜血的渴望。
在李鶴臣的精心操控下,這母蟲緩緩踱步至其身前,仿佛是號令萬軍的將領,瞬間,一場蟲海盛宴在桃鎮上空拉開序幕。
隻見從數萬嗜血人的身軀裡仿佛,一隻隻拇指般大小的嗜血蟲蜂擁而出。
它們身形雖小,卻蘊含著令人心悸的破壞力,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宛如黑色洪流,席卷一切。
而這些渺小的嗜血蟲,最終都成為了那隻母蟲成長的養分,被其一一吞噬。
直至母蟲身形暴漲,龐大到令人窒息,其氣息更是直衝雲霄,達到了地妖之境——等同於天命境的恐怖層次,仿佛一尊自地獄爬出的魔蟲,讓人心生絕望。
而那些失去了嗜血蟲寄生的嗜血人,則如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身體驟然間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他們的麵容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仿佛隻是桃鎮中再普通不過的居民,隻是這一覺,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林凡立於一旁,目睹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閃爍著成竹在胸的光芒。
他之所以不急於終結這場戰鬥,原因有二
一是他深知李鶴臣背後站著的那位即便重傷仍不容小覷的梁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旦被逼入絕境,其反擊之力足以讓任何人膽寒。
二是他更清楚李鶴臣的性格,一個絕不會輕易言敗的對手,其最終底牌,必然是那支令人聞風喪膽的嗜血大軍,以及那操控一切的嗜血母蟲。
而這一切,正是林凡精心布局,所期待見到的。
此刻,李鶴臣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冷笑一聲,手中的笛子再次響起,那音律之中夾雜著無儘的殺意與瘋狂,驅使著那已龐大如山的嗜血母蟲。
嗜血母蟲如同死神的鐮刀,誓要將這看似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的敵人,徹底埋葬於母蟲口腹之內。
在那地妖級彆的嗜血母蟲麵前,林凡的眸光中沒有絲毫的輕忽,他的心神緊鎖,深知眼前之敵,非比尋常。
即便他身形渺小,麵對著那龐然大物般的嗜血母蟲,如同巨象與野兔。
隨著一聲清嘯,林凡身形暴起,宛如流星劃過夜空,施展出了身法武技『流火縱雲』。
隻見其身影如火焰般穿梭,留下一道道殘影,快若閃電,瞬間拉近了與嗜血母蟲那看似不可逾越的距離。
在嗜血母蟲那足以洞穿金石的尖銳蟲足即將穿透他身體的刹那,林凡身形一側,宛如風中柳絮,輕描淡寫間便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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