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城北邊。
在茫茫無垠的雪野之上,銀裝素裹,一片寂靜,隻餘下寒風低吟。
林凡安然自得地端坐在雄壯的猛獁象背上,暖陽的光芒灑落,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此刻,秦安雁的眼瞼輕輕顫動,宛如蝴蝶振翅欲飛。
隨後,那雙明亮的眼眸緩緩睜開,帶著一絲迷茫與困惑。
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前方那悠然自得的身影上,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魔龍師兄……”
林凡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側首望向她,聲音淡然“你醒了,秦師妹。這次,你隻昏睡了半日,看來你的體質確實有所進步。”
秦安雁被林凡這突如其來的“地獄笑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與疼痛,掙紮著起身。
當她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片冰冷刺骨的寒淵之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與不解。
隻見她眉頭微微蹙起,目光銳利地看向林凡“魔龍師兄,我們此行尚未取得雪龍梅,為何就擅自離開了?”
林凡卻顯得從容不迫,從懷中取出一株晶瑩剔透、宛如冰雪凝成的雪龍梅,以及一個密封的陶罐,隨手拋向秦安雁。
秦安雁初時並未在意,隻是慌忙伸手接住。
然而,當她看清手中那株僅有巴掌大小,卻散發著淡淡寒香、晶瑩剔透的雪龍梅時。
她瞬間瞪大了雙眼,緊張與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這是……雪龍梅!師兄,你……你是如何得到的?”
她的聲音顫抖著,蒼白的臉頰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林凡神色依舊平靜如水,淡淡道“自然是從那雪穀之中所得。”
秦安雁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可那雪穀中的白蛟實力已臻地妖後期,師兄你傷勢未愈,實力更是倒退至天命初期,又如何能從那白蛟手中奪得這珍貴的雪龍梅?”
林凡輕輕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這是秘密。”
言罷,他躺在象背,閉目養神,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繼續輕聲道“秦師妹,那陶罐中是我為你精心熬製的高湯,對你的傷勢恢複大有裨益,莫要辜負師兄的一片心意。”
聽聞林凡之言,秦安雁心中微微一怔,“高湯?”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那珍貴的雪龍梅。
隨後,帶著滿心的好奇與期待,緩緩掀開了那個仍留有餘溫的陶罐蓋子。
撕開封紙的瞬間,一縷濃鬱而略帶腥香的氣息撲鼻而來,秦安雁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師兄,這是什麼肉?為何會有如此怪異的味道?”
林凡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氣,“白蛟的心。”
秦安雁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目瞪口呆地盯著林凡的臉龐,喉嚨滾動了一下,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白蛟的心?師兄你……你殺了白蛟?!”
“殺不得嗎?”林凡麵色平靜如水,淡然反問。
但他的語氣中卻似乎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壓迫,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秦安雁深吸一口氣,眼神中掠過一抹驚疑不定。
隨即她連忙點頭,強作鎮定道“殺得好!師兄不愧是萬魔堂的第一星使,果然神勇無雙,師妹敬佩不已。”
林凡默不作聲,隻是繼續從容地躺平了身體,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見狀,秦安雁不敢再多言,隻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林凡,雖然他表麵上看起來從容不迫,但她內心卻早已是驚濤駭浪,難以平息。
她心中暗道“這便是魔龍的真正實力嗎?還是說他一直在隱瞞自己的實力?幸虧我與他結下了誓言,也算是因禍得福,有了這樣一個強大的盟友。”
一邊思忖著,秦安雁一邊將陶罐內的高湯一飲而儘。
那地妖之心所熬製的高湯,堪比五品療傷丹,能夠迅速恢複她的傷勢。
她連忙盤腿坐下,閉目凝神,開始全力吸收妖心精華的滋養。
時光荏苒,很快,猛獁象便馭著二人來到了綠蒼之地的邊緣地帶。
此地距離冬城的城池不過區區十裡之遙。
此時,夜幕也已經悄然降臨,繁星點點,月色朦朧。
秦安雁也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將妖心的精華儘數煉化,傷勢恢複如初,實力也隱隱有所提升。
此時,林凡從容地從猛獁象背上跳下,目光遠眺著那遠處的萬家燈火,繁華落儘的龐大城池。
他不禁感歎一聲“又到冬城了。”
曾幾何時,他因未覺醒元脈,而離家求學,也被冬學城曾拒之門外。
如此,已經物是人非。
短短不到一年,他已經步入天命境。
不到十九歲的天命境,也已是萬中無一的人中龍鳳。
此時,秦安雁笑容滿麵,好奇地問道“師兄難道來過這冬城之都?”
林凡沒有回應她的問題,隻是徑直朝著城池的方向走去,淡淡地說道“距離七日之約僅剩不到三個時辰,師妹還是上點心吧,早點到冬城與人彙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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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雁望著他冷漠的背影,眼神中掠過一絲幽怨與無奈,陰陽怪氣地說道“師兄真是一個好盟友啊。”
言罷,她隻能無奈地緊跟其後,踏上了前往冬城的道路。
不久,兩人身披一件寬大的黑大衣,頭戴絨帽,圍巾輕輕繞過臉頰,遮掩半張麵容,來到城門外。
緊接著,二人悄無聲息地融入了熙熙攘攘的市民之中,不動聲色地潛入了冬城。
冬城之內,銀裝素裹,街道與屋簷上覆蓋著一層皚皚白雪,宛如童話世界一般。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煙火氣息濃厚,商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
此時,秦安雁身姿輕盈,如同一抹幽靈般穿梭在一條隱蔽的巷子中,她從容不迫ttl左轉右拐,仿佛在迷宮中尋找著出口。
林凡緊隨其後,目光銳利地看著她的怪舉,心中暗自揣摩“如此謹慎小心,難怪赤曦殿的餘孽如同野草般,春風一吹又生,鏟除不儘。”
不久,兩人悠閒再次走到大道,閒庭信步般來到了一間經營煙酒的商鋪前。
商鋪外,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秦安雁目光如炬,環顧四周,確認無誤後,趁著商鋪內無人之際,徑直走向了櫃台。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聲音清脆悅耳“老板,可有從外地而來的紅酒?”
櫃台後的老板聞言,手中的筆一頓,停下了算賬的動作。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地打量了秦安雁一眼,仿佛在審視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