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奶奶的也叫詩?”一旁的楚天耀在聽完那所謂張學子做完的詩後腹誹道“就這種破詩還能受到這般追捧?我滴媽!”
“誒!人作詩能白iao,我怎麼不行?”
楚天耀腦中靈光乍現,臉上浮起了笑容。
“你看什麼呢?”嬌妹望著楚天耀,聲音冷漠,“今日你若不把酒錢結了,你彆想走出這裡!”
聽到這話,那龜公招了招手,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壯漢麵色不善地走了進來。
“姑娘莫急!”楚天耀展開折扇輕晃,淡淡的說道“在下今日來此確實急了些,身上未帶銀錢。”
聽到楚天耀承認沒錢,龜公及嬌妹的表情都變得格外難看,那兩名壯漢頓時靠的更近。
楚天耀不急不忙地收起折扇,淡笑道“不過,在下略通詩律,也可效仿那張學子,為姑娘留詩一首!”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愣了,邊上喝酒的尚連更是放下酒杯,嗤笑道“兄台,我觀那張學士好歹有幾分才學!至於你嘛,嘿嘿,我覺著難哦!”笑罷,尚連心中暗笑“就憑你?作詩?一個昏聵無才的昏君!”
“嗬!”嬌妹翻了個白眼,冷笑道“這位公子,你可知那張學子是何人?人家是國子監學子,最為金貴!”
“你以為是你能比的?”
嬌妹的不屑之色毫不掩飾,在她看來,一個來歡場尋歡連錢都沒帶的衰人,與人家張學子國子監學子的身份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自然不相信楚天耀能有什麼作詩的才華。
“就是!你以為堂堂國子監學子是什麼人都能夠比的嗎?”
“穿的人模狗樣!沒錢來這找娘們,還想學人才子贈詩?你也配?”
“一土雞瓦狗!貽笑大方爾!”
由於樓上的騷動聲較大,霎時間引起了周圍許多人的注意,在聽到楚天耀要作詩與張學子作比時,一聲又一聲的嘲諷聲從周圍傳了出來。
“諸位莫急!”對於周圍愈演愈烈的嘲笑譏諷楚天耀沒露半點怒色,相反尤為放鬆,“先聽完我這首詩後,諸位對在下再行口誅也不遲!”
“切!到聽聽你能作出個什麼鳥來!”
“為了幾兩酒錢,隻怕要貽笑千古嘍!”
周圍的嘲笑聲減弱了大半,但仍有不屑的冷哼從四周響起。
楚天耀不慌不忙,呼了口氣,沉吟道“如今深覺春樓樂,今時年少春衫薄。”前二句一出,全場頓時安靜,隻聽楚天耀掃視全場,端起酒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好一個滿樓紅袖招!”
“大才!”
“今日聞得此詩,不枉風月二十年!”
“好詩!絕句!”
猶如雷鳴般的鼓掌叫好之聲從四麵八方傳來,而那剛剛還麵露凶色的嬌妹,此時已愣在了原地,雙眼驀地發紅,隨即臉上很快又泛起了激動的紅潤,“公子!此詩!真是贈予奴家?”
“不錯!”楚天耀落座後靠,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名狀的瀟灑飄逸,“贈予佳人,唯吾所願!”
此言一出,霎時又引起一陣轟動。
而坐在楚天耀對麵的尚連,此刻已然傻眼,她望向楚天耀的目光儘是不可置信之色,心中震驚“這這就是被人稱為昏庸無用的昏君?光憑這份出口成詩的才氣,隻怕是先帝都比不了吧?”
“奴家謝過公子!”
嬌妹熱淚盈眶,她不是感動,是激動的落淚。
“這位小哥,你於今晚留下絕句,可否留下姓名?”
“不錯!公子如此大才,吾願與公子痛飲!”
“如若不嫌,今晚公子的酒錢花銷,在下全包了!”
一陣叫好之聲響起,楚天耀站起身朝著周圍抱了抱拳,“在下名黃三,今日之作,完全是在下隨性而為爾,諸位謬讚!”說著,他又望向了一旁激動的嬌軀顫抖的嬌妹,淡笑道“姑娘,不知贈予此詩,還需交付酒錢否?”
那嬌妹俏臉一紅,羞答答的道“公子說笑了,此詩一出,奴家願以身作陪,以謝恩客。”
“虛偽!”
一旁的尚連冷哼一聲,放下酒杯往桌麵上扔了塊銀錠,頭也不回地走了。
“誒!”
楚天耀叫喚一聲,立馬跟上,“尚兄等等我!”
本章出現的詩句原文為唐代韋莊的《菩薩蠻·如今卻憶江南樂》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叢宿。此度見花枝,白頭誓不歸。為了附和情節氛圍,稍作改動了一二,至於為何沒寫全,咳咳,是因為後邊半段不太應景。諸位讀者老爺彆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