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人是皇親國戚,這點錢對人來說不是個事兒!”
“咱呀,今晚也算看了回兒大熱鬨嘍!”
此類議論之聲在快活林四處響起,儘管能來這快活林消費的都是不缺錢的主兒,但花四萬兩睡個娘們,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太過奢侈和賠本了,所以對於穆儘孝這種行為,他們叫好歸叫好,心裡則都會罵上一句敗家子。
“這才是真正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聽著一眾叫好聲,穆儘孝臉上浮起了得意之色。
“喲?三哥今晚兒還拽文了?”左遷平哈哈一笑。
“拽個屁。”穆儘孝笑罵道“這是前幾日從藏春樓流傳出來的藏春贈妓詩。一傻帽窮酸沒錢付嫖zi,做的首抵債詩!”說著,他又笑了一聲,“不過你還真彆說,寫的還真他娘不錯!”
“花四萬睡個娘們,你等著挨你家老爺子揍吧!”於尚文有些無語地站起身來,“我就不耽擱你自個的好事了。”說完,於尚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雅間,顯然是被穆儘孝今晚的行為給氣著了。
“誒!”穆儘孝陰著臉指了指於尚文離開的方向,罵道“他他娘的專挑老子爽的時候添堵!”
“文哥是沒吃著肉,心裡添堵呢。”左遷平站起身拍了拍穆儘孝的肩膀,“不過文哥兒有句話說得好,咱們做哥們的不能耽誤你的好事。”左遷平朝著雅間門外走來的鴇母努了努嘴,“三哥,你就好生享受吧!”說著,他又湊到穆儘孝耳邊壞笑一聲,“明兒個告訴我,四萬的娘們下麵是啥樣的!”
“操!”穆儘孝輕輕踹了左遷平一腳,“趕緊滾!”
“哈哈哈!”左遷平大笑三聲,在於尚文後腳就離開了。
整個雅間此時正剩下了穆儘孝一人,而那門外的鴇母這時也笑眯眯地走了進來,“穆公子今晚正是豪氣!”她搓了搓手,笑嗬嗬的問道“您看,您是交現銀呢,還是記您賬上?”
“記賬!誰他娘出門帶四萬兩現銀呐?”穆儘孝大手一揮,道“趕明兒你讓人上我穆府,爺親自給你點錢。”
“好嘞!”鴇母那叫一個高興,堆著笑臉湊到穆儘孝身旁,“咱們恩憐呐,已經在外邊候著了。”
“哦?”穆儘孝聽後心中一片火熱,“趕快讓她進來。”
“咯吱”一聲,雅間的房門被打開,穿著一身白裙,麵戴輕紗的清麗女子走了進來,朝著穆儘孝福身行禮,“奴家恩憐,見過穆公子。”
看著眼前佳人窈窕的身段,穆儘孝隻覺渾身燥熱,擺著手就把鴇母趕出了房間。
“來,把那麵紗給爺摘了!”穆儘孝一把抱起佳人的柔軟嬌軀,咽了口唾沫。
“是!”被他抱在懷中的柳恩憐羞怯怯地摘下了麵紗,一張美豔的不可方物的俏臉映入了穆儘孝的眼簾。
“好一個出水芙蓉的美人!”穆儘孝哈哈大笑,迫不及待的抱起柳恩憐就往雅間內側的床榻走去。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躺在床上的穆儘孝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他摸著身邊佳人滑膩的嬌軀,念念不舍的下床,想要喝杯酒慶祝慶祝。
可當他下榻時,眼睛無意瞥了一眼床榻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給爺起來!”穆儘孝陰著臉一把拽起床上的柳恩憐,指了指濕漉的榻子,“他姥姥的,不說你是良家處子身嗎?”
“啊!”柳恩憐驚呼一聲,臉色忽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公子,奴家奴家”
“他娘的,耍到老子頭上了!”穆儘孝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若不是他瞥了眼床榻,隻怕還真以為眼前女子是所謂的良家處子身了。
原來,那床榻除了些許運動痕跡外,並沒有發現殷紅的血漬,因此穆儘孝覺著自個被耍大發了。這才是突然變臉的原因。
“操你娘的!”穆儘孝越想越氣,抓著柳恩憐的頭發朝著地麵猛然一甩,完全不顧柳恩憐的求饒驚呼之聲。
“咚!”的一聲響起,穆儘孝坐在床上陰著臉罵道“操你娘的!趕緊把那賤鴇子給爺叫過來!”
見趴在地上的人沒反應,穆儘孝怒吼一聲“你他娘沒聽見嗎?”
可依舊沒有人回應他,穆儘孝猛地轉頭看去,柳恩憐頭朝下的地麵處竟然流出了汩汩鮮血
穆儘孝好像明白了什麼,突然慌了神,拽著地上的柳恩憐,轉了個身,那原本姿容絕麗的臉上滿是驚恐,額頭處還不停地往外冒血,那雙瞪大的瞳孔已經毫無生機
“操!”
穆儘孝身子一抖,整個人嚇軟了。
“不行!不行!”穆儘孝哆嗦著站起身,“我得走!”
短暫的猶豫後,他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物,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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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穆儘孝離開後不久,兩個身穿粗服的男子來到了雅間門前,看著虛掩著的房門,兩人臉上都有些不解。
“我瞅瞅!”其中一個男子將眼睛湊到門縫處,瞬間瞪大了瞳孔,一把將房門推開了。
“你他娘動靜小點!”他邊上的同夥見此低聲喝罵一聲,但當他瞧見屋內那香豔女屍後,也傻眼了,“咋死了?”
“操,收了殺人的錢,結果人自個先死了?”同夥癟著嘴罵道“這活兒,是不是有點太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