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在笑,可那沾滿血的雙手怎麼看怎麼嚇人。
“不可能”慕堇安俏臉發白,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玉兒是我的貼身宮女,怎麼會對我下毒?”
“回娘娘的話,陛下命老奴在娘娘麵前審問此人。”傅少卿一笑,道“是真是假,屆時她自會說清。”
傅少卿說完,那剛剛從慕堇安身側走出的太監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香囊,他將香囊攤開,裡麵是今日慕堇安用膳的食物殘渣,“此乃娘娘晌午膳食的殘渣,奴婢親自查驗過,其內含有慢性劇毒!”他頓了頓,又說道“若娘娘不信,大可讓太醫院二度查驗。”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慕堇安隻覺身子一軟,眼見就要癱倒,一旁的清兒眼疾手快,連忙將她扶穩。
“娘娘是否感覺近日身子乏累,異常嗜睡?”那太監皺著眉說道“這就是毒性發作的征兆,此類慢性毒藥不會立即致死,但會損害中毒之人的身體,直至一定用量後,才會徹底毒發。”
慕堇安聞言,目瞪口呆。
她近日來確如這太監所說,總覺身子乏累,還很是嗜睡,甚至前日一覺睡了六個時辰還是打不起精神,現在想來,莫不是真被下了毒?
可可那是玉兒,她怎會對自己下毒?她可是楚天齊的人啊!
慕堇安眼神呆滯,似乎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將娘娘扶好!”傅少卿囑咐了清兒一聲,隨即又讓身旁的兩個太監將玉兒拽起。
“嘖嘖!小姑娘家家倒還長了張好皮囊。”傅少卿拍打著玉兒發白的臉頰,森然道“你是自個說呢,還是讓咱家用刑逼你說呢?”
玉兒嘴角溢血,眼皮無精打采地耷拉著,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愣是半天沒有張口。
“好!好!好一個忠心奴婢!”
傅少卿撫掌大笑,隨後從袖中取出一把尖銳的小刀,朝著玉兒的臉上就劃了上去,一道足有六厘米長的血口子開始滋啦往外冒血,可傅少卿沒有停下,反從另一太監手中接過了一包粗鹽,手上扒著鹽沫子就朝著玉兒臉上的血口子按了下去。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在金華殿中響起,玉兒瞳孔猛地瞪大,張著嘴大聲喘著粗氣。
“你看,娘娘在這,老奴不好用太過狠辣的手段嚇著她不是?”傅少卿笑眯眯地望向玉兒驚恐的眼神,低聲道“給你開道血口子唬唬你就得了,若你招了,老奴還能給你個好事,讓咱們大夥都方便,你說是吧?”
“若你不說,咱家隻有動用抽腸之刑了。”傅少卿嘿嘿一笑,又道“知道啥叫抽腸不?”
“把一條橫木杆的中間綁一根繩子,高掛在木架上,木杆的一端有鐵勾,另一端綁著石塊,像是一個巨大的秤。將一端的鐵勾放下來,塞入人的肛門,把大腸頭拉出來,掛在鐵勾上,然後將另一端的石塊向下拉,這樣,鐵勾的一端升起,你那腸子就會被抽出來,高高懸掛成一條直線,嘖嘖,那場麵,老好看了!”傅少卿說著眼眸發亮,似乎有些興奮起來,“可是你這小身板呀,不用拉杆,用根細勾再叫個人往外拉就出來了,說不定比用石塊拉出來的好看!”
“我操你丫的!以後得離這變態遠點!”
殿門處的啟翔聽得一陣哆嗦,他旁邊幾個膽小的士卒臉色已經泛白了,時有作嘔之狀。
“不”玉兒地眼瞳瞬間瞪大,臉上泛起驚容,顫聲道“你讓我說什麼?我說了,你就能夠讓我死個痛快?”
“咱家雖是個閹人,但卻注重信用。”傅少卿森然一笑,聲音變得冷漠起來,“說!為什麼要給容妃娘娘下毒?”
“我我是奉了齊王殿下的命令,暗中對容妃下毒。連連那毒藥,也是齊王給我的”
“什麼時候給你的?”
“齊王上次歸京之時”
“齊王又為何要對容妃娘娘下毒?”
“殿下說說容妃失身於皇帝,遲早遲早有一天會壞事,所以,應先殺了了事,而且而且還能夠嫁禍給皇帝,讓慕謙憎恨皇帝,實為一舉兩得”
慕堇安聽著玉兒口中一句又一句的驚人之語,隻覺急火攻心,當即便經受不住昏倒了過去
“娘娘!”
清兒連忙抱起慕堇安,神情焦急。
“趕緊傳太醫!”傅少卿急呼一聲,隨即又朝著邊上的太監招招手,“把這賤婢給帶到內務室去!”
“你你要乾什麼?”被架著的玉兒急聲高呼,“你不都說了我若招了就給我個痛快的死法嗎?你們要乾什麼?怎能不講信用?”
“呸!”
傅少卿抖了抖腳,破口大罵道“我他媽說我注重信用,又沒說我他媽要講信用!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