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耀聽到她這話,不由心中暗笑“你現在不該是男人嘛?老把自個跟花木蘭比,不承認你自個也是女人?”
“若能娶的如此女子,真乃終身之福耶!”一旁的啟翔也很是激動,眼神中透露著狂熱與憧憬。
“切!”尚連聽他這話卻露出了譏諷的笑容,“汝不照鏡,汝亦配乎?”
“你!”一旁的啟翔被她這聲譏諷弄得火氣頓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邊上的楚天耀則想放聲大笑,這尚連的嘴呀,是真利索。
“後世為紀念這木蘭替父從軍的壯舉,還留下過一木蘭辭。尚兄可知最後一段是什麼?”
“是什麼?快說快說!”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楚天耀嘿嘿一笑,望向尚連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之色,“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安能辨我是雌雄?”尚連忍不住低聲喃喃,“倒也說的趣味橫生,很是恰當。”突地,她看著楚天耀那有些不懷好意又有些欠揍的笑臉,忽覺有些古怪,怎麼看都感覺楚天耀意有所指。
看她那似懂非懂,卻又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疑惑表情,楚天耀差點捧腹大笑,“說她聰明吧也聰明,可怎的就沒聽出我這故事的弦外之音呢?”看著她那懵懂的嬌憨模樣,楚天耀心中發笑,又覺十分可愛。
“尚兄認為我這故事如何?”楚天耀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笑眯眯的道“比之這廣粱茶樓的所謂趣聞怪誌如何?”
“黃兄講的木蘭從軍確實精彩紛呈!”尚連朝楚天耀抱了抱拳,說道“今日聞得如此趣事,當浮一大白才是!”說著,她朝門外喊了起來,“來人呀!”
雅間房門被打開,儼然是那廣粱茶樓的掌櫃,神態恭順。
“上桃花酒!”
“是!”
掌櫃恭聲退下,還不到泡碗茶的功夫,便見他連忙帶跑地將一壺酒帶了進來,恭恭敬敬地擺放在尚連麵前,隨即又悄聲退下。
楚天耀見狀,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這尚連,不像是人廣粱茶樓的客人,倒像東家似得。”
“來,黃兄,咱們共飲一杯如何?”
說著,她便為楚天耀倒了杯酒,霎時間,一股濃鬱的酒香襲來,邊上的啟翔和傅少卿眼瞪大了,想要將杯子遞過去也討杯酒喝,可看尚連卻沒有要為他們倒酒的意思。
尚連瞄了眼傅少卿,“你一個公公”突覺失言,她猛地收回嘴,打哈哈道“哦,我是說他一個老公公老人家,就莫要貪杯了,對身子不好。”
“她認識傅少卿?還知道他是宮中的太監?”
端起酒杯的楚天耀心中一驚,猛地望向尚連,突然腦中靈光乍現
梁州人士,精通武藝,認識自己,還識得宮中的大內總管,這一切,似乎與宮中的某位重合了
“她是上官蓮?”
楚天耀裝作無事,喝了口酒,“是了,這廣粱茶樓也是梁州人開設,為何這茶樓掌櫃對她這般恭敬,若非這茶樓她是東家,要不就是她身份背景非同一般,而梁幫幫主的女兒,有這個待遇就不奇怪了”
想通之後,楚天耀越看眼前的尚連便越覺得他那特意描黑的五官與那上官蓮有著相似之處,他忍不住在心中暗笑,“前腳剛在宮裡見了你,這下午就在宮外又見到你了,你這良太妃真是神通廣大呀!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