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控製那兩名太監的兵卒應聲回答,隨即二人極其熟練地掏出封布塞進了兩太監嘴中。
見被洛長凝抱著的楚天耀後背出血,啟翔嚇得整個人都軟了,當即叩頭請罪,“末將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少說些廢話!快傳太醫!”洛長凝眼眶發紅,幾乎崩潰,可她知道現在自己不能慌,身為皇後,該在現在這樣混亂的局麵撐起來,於是她強忍著要溢出的淚水,強作鎮定道“將皇上遇刺受傷一事封鎖,不得泄露半點風聲!
“末將遵旨!”啟翔當即就應下了聲,隨即周圍的奴婢們便去傳喚起了太醫。
……
永寧宮內殿龍榻上,楚天耀麵色泛白,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洛長凝則坐在榻邊,緊緊地握著楚天耀那張大手,心情尤為緊張。
她望向一旁三四名額頭冒汗的太醫,冷聲道“皇上到底如何了?”
“回娘娘的話,陛下後背遭至兩處捅傷需先止血後敷藥,然後連同藥水與藥草外敷即可痊愈。”其中一還算鎮定的年老太醫躬身回答道“剛剛臣等已為陛下消毒止血,傷口處也外敷了草藥,想來在口服幾副藥便能恢複。”
“陛下洪福齊天,受得隻是輕傷,若這傷口在深一寸,便有可能危及性命。”
“陛下乃真龍之身,洪福齊天!”
說著,三太醫又扯起了一通馬屁。
“行了,你們先退下去吧!”洛長凝不耐地蹙了蹙眉,那三名太醫悻悻地點頭,轉身正欲離開時,卻又突然被洛長凝叫住,“什麼話不該往外傳,不需要本宮教你們吧?”
三名太醫如何不懂皇後的意思,猶如搗蒜般點了點頭,“娘娘放心,臣等今日隻是來這永寧宮隻是來為娘娘開藥的,其他的,臣等一概不知。”
見他們三人如此識趣,洛長凝便揮手讓他們退了下去。
可就在三人離去後不久,洛長凝又把殿外的啟翔傳了進來,“派人跟著他們三,若有泄漏皇上遇刺之事,就殺了!”說起這話來,洛長殺氣升騰,凝威儀儘顯。
啟翔不敢怠慢,叩頭應聲,“末將謹遵皇後令旨!”
待整個內殿隻剩下床榻上躺著的楚天耀與她自己時,洛長凝再也忍受不住,流下了兩行熱淚。
“皇上,你糊塗!”洛長凝伸手撫摸著楚天耀那張慘白的臉龐,“若您在邊上擋著,何至於受傷?”回想起剛才的驚險一幕,本來躲藏無事的楚天耀,卻因為害怕她受到傷害而挺身站出,替她擋下了本該她受下的兩處刀傷。
在那一刻,洛長凝被楚天耀的舉動震驚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帝皇,竟願為了保護她而讓自己陷入生死危機,此等深情厚誼,如何不讓她感動?
“皇上!老奴!老奴回來了!”宮外傳來一陣嗚咽之聲,坐在楚天耀榻邊的洛長凝抹了抹眼淚,朝外冷喝道“嚎什麼?滾進來!”
“砰”地一聲門被打開,傅少卿跪地叩拜,聲音哽咽,“皇後娘娘,老奴老奴罪該萬死!萬不該離開萬歲爺身旁,害的主子現今”
洛長凝表情嚴肅的說道“好了,彆嚎了,緊要關頭先要沉住氣。”
“咳咳”一陣乾咳之聲從床榻上響起,頓時讓洛長凝與傅少卿眼眸一亮,兩人同時將目光投向榻上的楚天耀。
“長凝”楚天耀有些困難地睜開雙眼,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尤為虛弱,“你無礙吧?”
“皇上臣妾無礙!”洛長凝眼落熱淚,楚天耀醒來的第一件事竟是對她表達關心,看著床榻上這個虛弱的男子,洛長凝又愧又疼,“皇上,您受傷需要靜養,好生歇息著,一切有臣妾。”
聽到洛長凝這話,虛弱的楚天耀好似鬆了口氣,隨即又瞄了一眼趴在一旁泣不成聲的傅少卿,“你個老狗,朕還沒死呢,你嚎什麼?”
“老奴這是後怕!”跪在地上的傅少卿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說道“往後陛下千萬不能讓老奴離開陛下了,如今想想就害怕,若老奴在,就算不敵,也能替陛下擋刀。”
“行了!”躺在榻上的楚天耀乾咳兩聲,又道“給朕把啟翔傳進來。”
“喏!”傅少卿應下後卻沒起身,而是朝門外吼了一嗓子,“皇上口諭,傳禦林軍統領啟翔!”
一入殿內,啟翔便瞧見麵色虛弱,但卻完全蘇醒的楚天耀,“末將參見皇上!”他聲音變得激動起來,“末將救駕來遲,罪該萬死,還請陛下治罪!”
“治不治你的罪之後再說!”楚天耀側著身子望向傅少卿與啟翔,“讓你們二人在這候著,是為向外傳達朕的旨意!”
楚天耀握緊洛長凝的手,鄭重開口道“朕自入夏以來身子不適,現靜宜修養,凡國中政務政事,由皇後代理!”說著,他加重了語氣,“朕修養時日,皇後詔令如聖旨,見之如朕親臨!”
“陛下!”一旁的洛長凝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臣遵旨!”
“老奴遵旨!”
傅少卿與啟翔聽罷聖旨後,恭敬地叩首示意。
“長凝,朕相信你的能力。”楚天耀擦拭著洛長凝眼角的淚痕,輕聲道“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頓了頓,他又說道“朕信任你!”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洛長凝低喃一聲後,眼淚傾瀉而出,整個人縮進了楚天耀懷中,“陛下,臣妾知道了臣妾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