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他娘的,看起來一個個人模狗樣的,乾的全他媽不是人事啊!”
“當街淩遲,我滴媽,爺兒看不得這場麵,暈乎的慌。”
“這種畜生就該淩遲,要我說,淩遲都不解恨,就該剝他們的皮做油燈!”
“蹬!蹬!蹬!”
就在人群私語之時,三名身穿短衫神情冷漠的劊子手從蓬席前方出列,他們三人手中無不拿著一把鋒銳的尖刺小刀,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駭人的寒光。
“上架!”監斬一聲大呼,官差們將那嚇傻了的三人綁在了搭好的行刑架上。
“行刑!”
隨著監斬揮手大呼,三名劊子手揣著淩厲的利刃朝著三人走來,在烈日照耀之下,三人的褲腳全都濕透了,也不知是出汗出的,還是尿的
……
皇宮,永寧宮前殿。
鎮關候兼五軍都督府左都督的穆忠武正坐在軟座上,恭聲與坐在上首的楚天耀談話。
“你是說,西寧那邊又沒動靜了?”楚天耀招手示意身邊扇風的宮女們退下,剝了個橘子含入口中,細聲咀嚼起來。
穆忠武低著頭回道“回陛下,半月前陛下遭於刺殺那日時,西寧那邊確實是有兵馬騷動的跡象,可不知為何,前幾日卻突然安靜下來了。”
“看來人家也不傻呀”楚天耀吐出幾顆果籽,麵無表情的說道“朕躺在床上裝了十來天看來是白裝了。”
一聽這話,穆忠武心中五味雜陳,饒是他作為這位皇帝的親舅舅,也是在幾日前才知這位身體早已無礙的事實,感情這位近半月來都在玩示敵以弱,引蛇出洞的把戲。想到這,他心中不由一寒,當今這位帝王心術越發純熟了,低眼望著上首楚天耀的臉龐,他已經無法從他的臉色眼神中觀察出喜怒了。
此時的楚天耀,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帝皇了,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七個多月了,換做剛開始作為帝皇時,他還總會顯露自己的情緒,可如今,他的脾氣性情,卻越發讓人難以捉摸了。
這便是帝皇,這便是天子,這便是所謂的天威難測!
“舅舅,五軍都督府你還是要多上心呐。”楚天耀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突地站起身來,“你先回去吧。”
穆忠武躬身一退,走出了宮門。
正當穆忠武還疑惑楚天耀最後那句沒頭沒尾的話時,邊上送他出宮的傅福詳卻冷不丁的說道“侯爺,陛下交代您的事還是要多上心為好。”
穆忠武一愣,隨即朝傅福詳拱手行了一禮,“還請公公賜教。”
“雜家一奴婢怎受得起侯爺如此大禮?”傅福詳連忙抬扶穆忠武,附耳低聲道“內監機收到消息,江南和滬州的都司指揮使在地方惹出亂子了,他們治下的軍兵還時有欺民之舉,這些事,皇上都知道了,您這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還能不知道嗎?”
穆忠武聞言,冷汗瞬間從頭上現了出來,朝著傅福詳鄭重道“多謝公公提醒!”
他知道傅福詳後麵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地方上的都司指揮使惹出禍來了,都傳到皇帝耳朵裡了,自己這個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竟還不知道,這才是真真的不像話!
“原來皇上後邊那句話是這個意思”穆忠武心神巨顫之時,竟未發現自己已走到了宮門前,轉頭望了一眼那巍峨的金鑾殿,他突然覺得,現在這位外甥皇上,越發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