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得知皇後娘娘身懷龍嗣,特進宮為陛下賀喜。”周王朝楚天耀拱手施了一禮,滿臉堆笑道“皇上洪福齊天,現又得一龍子,對我大宣而言,是祥瑞之兆!臣得知此事後,喜不自勝,特來為陛下賀喜。”
聞言,楚天耀端著的臉露出了一絲笑容,“好你個周王,消息倒是靈通。”
周王訕訕一笑,臉上顯露出糾結之色,“借此大吉之時,臣鬥膽想向陛下求個恩典。”
“嗯?”楚天耀臉上笑容微微一滯,那深邃的眼眸瞬間變得鋒銳起來,不時有寒光射出,“你跟朕說說,想討個什麼恩典?”
觀察著楚天耀的臉色,周王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拱手道“大宣駙馬,原翰林學士衛學海忠心為公,於大宣社稷有功,對陛下更是赤膽忠心,然現今被革去一切職務,圈禁家中,臣臣覺衛學海實在冤屈,如此忠君報國之良臣,不該落得如此地步。”
“皇後身懷龍嗣,此為天大祥瑞,臣鬥膽借此祥瑞之時,求陛下給個恩典,寬恕衛學海,讓其恢複原職。”
“哦?”楚天耀微微一愣,他實在沒想到,周王今天竟然是來給衛學海那家夥求情來的。
“你也知道,衛學海不被宗室所喜,且行事多有浮躁。”楚天耀沉吟片刻,又抬起頭盯著周王那張臉,一字一句道“若將其寬恕,宗室心有怨氣呐。”
“臣身為宗人府宗正,助陛下管理宗室,未曾在宗室內聽聞有關衛學海的惡評。”周王一本正經的說道“相反,對其讚頌之聲尤盛。”
楚天耀眯了眯眼,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宗室對衛學海讚頌有加這種鬼話他周王也能說得出來?就說衛學海乾的那些事,宗室那堆藩王不想手撕了他才怪呢!周王突然來自己麵前給衛學海求情,這是知道衛學海在自個心中的份量,想要給自己個台階下呢。
想到此處,楚天耀看向周王的目光變得溫和許多,“你身為宗人府宗正,朕便是要從你口中獲悉宗室的想法,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想來宗室對衛學海的觀感也不差,對吧?”
楚天耀這話很簡單,既然你周王說宗室對衛學海讚頌有加,你身為宗人府宗正為衛學海求情,日後宗室要有什麼牢騷意見,可都是你周王的問題。
換而言之,就是鍋,你周王去背吧,宗室的怨氣,你周王接著!
“陛下明鑒,宗室上下無不對衛學海這等良臣讚賞有加。”周王硬著頭皮應下了楚天耀的話,坦然地行了一禮。
“也罷,既如此,朕便遂了你的意。”楚天耀故作勉強地點點頭,朝身旁的傅少卿招招手,開口道“皇後身懷有孕是我皇室之喜,待會兒你去公主府把安怡公主和衛學海叫來,與朕和皇後一同用早膳。”
“喏!”
傅少卿點點頭,轉身剛要出殿傳令,後又突然被楚天耀叫住,“等等!”楚天耀慢悠悠地走到周王身前,將其輕輕扶起,道“辛苦九叔進宮一趟了,待會兒讓傅少卿這奴婢送你出宮,朕賜你一件翡翠玉束。”
聞言,周王連忙躬身行禮,“臣,謝陛下!”
楚天耀話說得好聽,其實也就是變相趕客,周王倒也懂事,施了一禮後,便跟著傅少卿一同出殿了。
待傅少卿與周王消失後,楚天耀朝殿外的傅福詳勾了勾手,“周王近來和誰走得比較近?”
“回萬歲爺,近來周王殿下與在京宗室的藩王們都時有聯絡,昨日昨日更是在煊赫樓與諸王擺宴宴請了梁王,隻不過據說後來,兩夥人不歡而散。”
傅福詳側著身子,將自己所知的情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楚天耀負手而立,眯著眼沒有說話,周王今日給他來這麼一出,背後定有人指點,那群藩王比之周王都要稍遜一籌,自然沒有那個能力指導周王,那想來想去,也就隻有梁王楚景茂了。
“梁王府的探子多加十人,此後梁王的動向,無論大小,事無巨細,需一一上報給朕。”
“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