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宣京郊外,有一極為有名的建築,名為弘揚莊園,弘揚莊園占地足有四千平方米,四周設高達十餘米的全封閉青磚牆,設計精巧,工藝精細,全院布局嚴謹,結構考究而又複雜。
弘揚莊園磚瓦磨合,鬥拱飛簷,內設千尺麵積的廣闊內湖,若走入內院,定能瞧見莊園奢華的彩飾金裝與磚石木雕,置身於這弘揚莊園內,有一種油然而生的雄偉莊重之感。
“嘖嘖嘖,這弘揚莊園可真夠氣派的!朕以往可從未注意到。”身穿緋色錦服的楚天耀指了指身旁的衛學海,調笑道“你們衛家,可真會享受。”
楚天耀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這弘揚莊園乃是初任靖泰侯衛忠宣置辦下的家產,換而言之,這弘揚莊園,是衛家的私產。
“陛下難得出宮,微臣便想著帶萬歲爺來這弘揚莊園遊玩一番。”衛學海在旁陪笑,今日楚天耀突然召衛學海一同出宮,能隨天子巡遊,這種臉上添光的好事他自是不會拒絕的,為了能夠讓楚天耀有個不錯的心情,他便特意將楚天耀帶到這弘揚莊園遊玩。
君臣二人談話間,數名容貌俏麗,身段窈窕的少女便端著一盤盤精致點心與新鮮的水果走了進來,極其小心地將吃食擺放於楚天耀身旁的圓桌上,微微福身後便告退離開。
看著擺滿桌的水果點心,候在楚天耀身後的傅少卿依次試毒後,這才安心地朝楚天耀點點頭。楚天耀笑著沒有說話,拿起一顆紅彤彤的李子放入嘴中,咀嚼著香甜的果肉,楚天耀忍不住發出一聲愜意的呻吟,很是隨意地躺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這弘揚莊園,倒還真是個好地方。”
見楚天耀心情不錯,衛學海緊跟著奉承道“陛下若喜歡,大可拿去,往後這弘揚莊園轉為皇上您的皇家莊園,說出去我衛家也有光,想來父親也定會同意的。”
“得了!朕可不是仰仗君威奪人所好之君,這莊園好雖好,但若長時待此尋歡,難免會消磨為君者的意誌。”楚天耀搖著頭,表情顯得很是認真,作為一國之君,他身上肩負著的責任重大,若隻一味貪圖享樂,不免會消磨自己的意誌,這不是他樂意看到的。
“皇上心係天下蒼生,日日操勞江山社稷,自個日子卻過得乏味,臣看著皇上這般勞累,實在是於心不忍呐”衛學海眼淚說來就來,那聲情並茂的模樣,就突出一個真情實感。
聽到衛學海這話,楚天耀搖頭失笑,某種程度上來,衛學海這肉麻的話還真沒說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開始,一直便緊繃著心中的那根弦,不過這也怪不得楚天耀,畢竟一穿越過來,發現自己是個幾乎被架空的傀儡皇帝,任誰都不會覺著輕鬆吧?
先是消除慕黨,後而平息齊王謀逆,他楚天耀終於成了大宣說一不二的權威帝皇,完全可以閒下心來好好體會予取予奪的帝皇生活,可他卻將滿門心思都撲在了社稷政務之上。
他楚天耀雖不說像前世洪武、雍正等事事親為的皇帝般辛勞,但也無愧於勤政二字了,雖有內閣在幫助著他處理政務,但他每日批閱奏折足有近五十之多,最高一日更是近百封,放眼大宣曆史,他都是最為勤政的皇帝了。
心念至此,楚天耀長長地歎了口氣,他是有許多事想要做,許多願望想要實現,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滿打滿算才一年時間,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急於求成和操之過急了呢?
或許自己真該放緩節奏,勞逸結合才是,許多事,心中許多抱負,隻能徐徐圖之。
念頭通達後,楚天耀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心情也更為豁達,他不時伸手拿取點心與水果,享受著難得的輕鬆時光。
“叭!叭!叭!”
“咚!咚!咚!”
一陣喇叭與大鼓的響動樂聲,混雜著歡慶的叫好之聲從莊園外傳來,光聽這歡欣鼓舞的動靜,便能感知到周遭的熱鬨氣氛。
見楚天耀坐直了身子,衛學海以為外邊的吵鬨動靜惹惱了這位帝皇,當即站直了身子,滿臉尷尬的說道“許是民間操辦喜事路過,擾了萬歲爺的清靜實在該死,臣這就讓人去驅趕”
“行了行了,你把朕當什麼人了?”衛學海話未說完,便被楚天耀擺手打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人老百姓好生生的辦喜事,你找人家晦氣作甚?”
“萬歲爺體恤百姓蒼生,微臣佩服之至。”衛學海當即賠笑,拍了個不大不小的馬屁。
“好了好了,一天天聽你拍馬屁朕都聽得牙疼了。”楚天耀站起身,輕笑道“既然遇著喜事了,咱們也出去瞅瞅,好沾沾喜。”
“萬歲爺有如此與民同樂的雅興,微臣自當作陪。”衛學海連聲陪笑,跟在楚天耀身後朝著莊園外走去。
……
待楚天耀與衛學海君臣二人從弘揚莊園走出,置身於街道時,便看到不遠處有一成群結隊,高舉喜事依仗的隊伍,排場不可謂不大,在那隊伍裡,光是吹奏喇叭,敲擊喜鼓的樂人就達三十之數。
被衛學海派出探聽情況的下人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一邊擦著汗一邊吐著舌道“老爺,是有人去女子家下聘呢!”說完話,他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是在顧忌什麼。
“怎麼?”衛家下人這點門道自然瞞不過楚天耀這個皇帝,他似笑非笑的問道“還有什麼話不方便說?”
“噔”地一聲,衛學海朝著下人狠狠踹了一腳,破口大罵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支支吾吾的做什麼?”
“是!是!”那下人揉著發痛的腰杆,呲著牙回道“小的去探聽了一二,好像,那給人姑娘家下聘的人是襄王殿下”
“嗬!”楚天耀淡笑一聲,說道“我倒是誰這麼大的排場呢,原來是我那好叔叔!身為皇家宗室子弟,擅自於民間下聘娶女,嗨呀,這能耐,真不小呀!”
聽到楚天耀這不陰不陽的話,衛學海整張臉都拉了下來,心中暗罵道,“我真他娘的給自己找罪受,讓這狗奴才實話實說乾嘛?襄王啊襄王,這可不是老兒有意害你,你自求多福吧!”
按大宣的禮製,宗室子弟,凡婚事都需皇上親自過問亦或首肯,哪有在民間自主下聘的道理?他襄王此番於民間下聘,往小了說,是不顧皇室威儀,往大了說,那就是沒把皇上放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