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你想上前線?”
永寧宮殿內,坐在禦案前的楚天耀驚訝地看向站在身前的楚天照,皺著眉頭不解道“你是我大宣皇室宗族,打仗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在京諸王內隻有永王一人有自由出入宮闈的特權,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楚天耀對永王這位胞弟是極其看重的。
楚天耀知道永王不似其他諸王小毛病一堆,安圖享樂,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永王會自願請上前線,這份心氣著實讓他有些吃驚。
“正因臣弟是大宣皇室,更因肩負起皇室子弟的責任。臣弟不願做閒散在京混吃等死的閒人,臣弟自知自己不曉政事,不能在此項為國分憂,然臣略通兵法,前有領兵經驗,願在此為國為君分憂。”楚天照麵容肅穆,振振有詞的道“天下儘行了奉養皇室的責任,而皇室也應履行自己的職責。”
楚天耀聞言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對楚天照的欣賞,隻是一念及永王的身份,他又有些猶豫,“三弟能有這份憂國之心朕很高興,然你可知此戰事並非兒戲,屆時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你若負傷或”
“就藩祁州時,臣弟亦領過兵,剿過匪,戰事何其之重,臣弟心知肚明。”楚天照咧嘴一笑,朝楚天耀跪叩道“戰場之險臣弟亦知,然臣弟意已決,安享富貴非我所願,我大宣以武立國,身為皇室血脈,臣弟何嘗沒有馳騁沙場,殺敵建功之心?還望皇兄能夠成全臣弟拳拳報國之心!“
聞聽此言,楚天耀隻覺心中熱血一燃,鄭重出聲道“確如三弟你所言,天下為我大宣流血犧牲的百姓將士何其之多?皇室是該做出表率了,你既有報國之心,朕便成全你!”
“心懷熱血是好事,但你身份尊貴,此番參軍朕不得不你囑咐你一二。”見楚天照麵露喜色,楚天耀不禁搖頭失笑,正著臉色囑咐道“你到了軍中後決不能擺你的王爺架子,需嚴格遵循軍令,不可越俎代庖;若你能做到,朕便封你為此次征緬大軍的先鋒將軍,予你三萬兵。”
“臣謹記聖諭!”
楚天照麵容一肅,拱手道“一入軍營臣便是隻聽帥令的將,絕不敢仗皇室身份越俎代庖!”
“你能有參軍報國的這份心,朕很高興!”楚天耀繞過案前,親自將跪在地上的楚天照扶起身,“但你畢竟是朕的弟弟,上了戰場刀劍無眼的,你還是需要小心謹慎些。”
楚天照豪氣衝天拍了拍胸脯,笑道“皇兄大可放心,臣弟自小修習武藝,彆的不敢說,但一身蠻力還是有的,臣弟此番上戰場殺敵,定能凱旋而歸!”
“好!”楚天耀那如火炬般熾熱的雙眸死死盯著他,笑著拍拍他的肩,道“你有這股心氣,朕便相信你!”
皇兄同意自己上戰場,這讓楚天照大為興奮,可一想到自己離京後在宮裡無伴的幼妹,他又不免有些傷感。
楚天耀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般,笑著張口道“瞧你那欲言又止的樣,是在擔心芝蘭那丫頭吧?”
“那丫頭也是朕的妹妹,朕還能虧待了她不成?”楚天耀接過宮女遞來的茶盞喝了口茶,笑眯眯的道“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家在宮裡久呆確實煩悶了些,朕可下道旨意,往後每月準許那丫頭出宮一回。”
“真的?”楚天照麵色一喜,為幼妹感到由衷的高興。
“朕說的話豈能有假?”楚天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道“說來也是,幼妹自小和你關係就近,朕看她眼裡呀,可就你這麼一個哥哥嘍。”
“哪裡哪裡”楚天照忙擺手笑道,“芝蘭對皇兄也是敬愛有加的。”
“敬愛有加?怕是敬畏有加才是吧?”楚天耀心中自嘲,麵上卻格外平靜地笑了笑,“朕在她那小丫頭心裡的份量可沒法跟你這個好三哥比。朕還記得昔年父皇還在世時,朕為東宮儲君,幼妹來我宮裡串門,可沒少偷東西給你這個三哥。”
聽到皇兄談及少年趣事,楚天照也不由得麵露微笑,陷入了回憶,“五妹少不更事,那會兒我還記得她因為這事惹惱了父皇,若不是看她年紀尚小,免不了得挨一套板子。”
“得了吧,幼妹每每犯錯,不都是你這個好三哥來頂缸?”楚天耀摸著下巴淡笑道,“這麼一想倒也對了,怪不得那丫頭跟你親近,自小被你寵大的,能不喜歡你這個三哥嗎?”
被楚天耀這一調侃,楚天照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他仰著頭失笑道“皇兄何嘗不是?昔年我們這些弟弟惹惱了父皇,你可護我們護得緊,尤其是二哥”自覺失言,楚天照臉色唰地一變,趕緊岔開話題道“好在如今我們這些做弟弟的都大了,也都曉事了。”
看楚天耀麵色如常,並非因為自己貿然提及楚天齊而生惱,楚天照暗自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後背冒起一陣後怕的冷汗。
身為皇帝的楚天耀怎會看不出楚天照那點情緒變化,他暗自在心裡歎了口氣,乾笑著與後者嘮叨幾句家常後,便使其退下了。
看著空曠明亮的大殿,楚天耀剛才還溫和的雙眸瞬間恢複了往日的鋒銳,他下意識地招來殿外的傅福詳,“永王為何會有參軍上陣前線的想法?近來他見了什麼人?”
傅福詳佝著腰低聲回話道“回萬歲爺的話,近來永王殿下並未見什麼人,凡有空便進宮陪安樂公主殿下”
事實上當楚天耀問出這句話時便後悔了,他愣怔在原地,露出一抹苦笑,失神自語道“朕我這是怎麼了?”
他揮手示意傅福詳退下,伸手伏在案前,閉著眼長長地籲口氣。
久經上位,他的心變得越來越冷,疑心也愈發重了,這種遇人遇事先升懷疑的心態讓他自己都感到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