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對突然靠近的楚天耀感到有些無措的楚芷蘭,在聽到楚天耀的誇讚後,有些害羞地縮了縮腦袋,她心中暗自嘀咕道,“都說皇兄脾氣不好,平日裡多麼凶狠,但我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嘛……”
楚天耀半蹲下身,聲音溫柔的說道“朕答應你,放你出宮去玩,而且是與朕一起,你看好不好?”
“真的?”小丫頭有些興奮地眨起眼,紅潤的小臉閃過一絲歡快之色,“有皇兄在,我豈不是什麼都可以吃,什麼都可以買?”
“哈哈哈……”楚天耀被小丫頭的可愛心性逗樂了,他寵溺地回道,“對,有皇兄在,你想吃什麼,想買什麼都可以!”
……
宣京中街,穆忠武府內。
廳堂之內,懸梁上掛著根人手臂般粗厚的繩子,下方正吊著一個人,不時發出嗚嗚咽咽的求饒聲,此人,正是今日回府的穆大公子穆儘川。
“你個小畜生能耐了,離家出走就算了,還敢私自離京?!”
穆忠武手裡握著竹刷子,一個勁地往穆儘川的屁股上招呼,嘴中還不時發出罵咧咧的聲音,“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啪啪”地脆響聲在堂內響起,吃痛的穆儘川哇哇亂叫起來,嗚咽著求饒道,“爹,我錯了,您彆打了……啊!”
“踏踏踏”地腳步聲由遠及近,穆府管家一路從外院跑了進來,還不待他喘完氣說話,一邊的穆忠武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都說了嗎?在我教訓這小畜生的時候誰都不要過來打擾!你現在過來作甚?”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急如焚的回道,“侯爺,是宮裡來人了。”
“嗯?”穆忠武聞言一怔,將手裡的竹刷子一把扔在地上,皺著眉問道,“什麼人來了?傅少公公?還是傅公公?”
“呃……”那管家將嘴附在穆忠武耳邊,輕聲低語幾句。
穆忠武在聽到他說的話後,麵上表情一緊,激動地喝道,“那你還傻杵在這乾什麼?快去迎人……不,本侯親自出去迎人……”
說著,穆忠武急匆匆地向外跑去,待走到自家府院大門前,他己經看到一個身穿儒衫的青年男子站在門前,邊上還帶著一個穿著紅衣,手拿糖葫蘆的小女孩。
“皇……”穆忠武神色一驚,正準備行禮時,楚天耀擺手製止了他,“行了行了,在外邊不用講這些大禮。”
說話間,他領著小女孩自顧自地進了院,“今兒個出宮來大舅府上,就是為了特意來嘗嘗舅母的手藝,不知大舅願不願意招待呀?”
“您說笑了,能招待您用宴,是臣之福澤也。”說罷,他又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可內子昨日回娘家省親了,怕是不能招待貴人了,不過您放心,臣立馬讓廚子備宴,家中廚子的手藝可比內子強多了。”
“舅母回娘家了?”
楚天耀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後又拉著楚芷蘭到穆忠武麵前,“這位是朕……我的幼妹,不知大舅可記得?”
聞言,穆忠武轉過頭打量了楚芷蘭一眼,“咦,這不是安樂小公主嘛,臣自然是記得的。”他說話聲放得很低,並未讓周圍的下人們聽見,這點分寸,穆忠武還是懂得。
“啊!疼啊!”
一道嗚哇亂叫的慘叫聲在內堂響起,聲音穿透性之強,讓尚在外院的楚天耀和楚芷蘭兩兄妹都聽到了。
對上楚天耀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穆忠武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惱羞成怒道,“這該死的小畜生!我……”
“咳咳!”
楚天耀咳嗽兩聲,打斷了穆忠武,“我看你是昨兒個特意將舅母支開的吧?”
楚天耀一語道破了真相,穆忠武確實是在昨天特意將自家妻子支走的,要是自家妻子在,他是萬沒有機會教訓穆儘川這個兒子的,因此在知曉兒子即將歸京後,他用儘渾身解數支走了妻子,就是為了0創造一個放開手教訓穆儘川的機會。
不理會穆忠武尷尬的臉色,楚天耀拉著楚芷蘭的小手,像是找樂子般進了內院的廳堂,當兄妹兩看到吊在懸梁上皮開肉綻,一臉衰相的穆儘川時,都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皇兄,你看他屁股都開花了!”
楚芷蘭伸出小手指了指懸掛在半空中的穆儘川,露出俏皮的笑容,“你看他,太滑稽了,哈哈哈……”
被吊著的穆儘川沒法抬頭,聽到楚芷蘭這刺耳的嘲笑聲,又急又惱地回嘴道“哪家臭丫頭?你……你笑個屁啊!”
“混賬!”
穆儘川這一張嘴可把他老子穆忠武嚇傻了,就見穆忠武抓起地上的竹刷子狠狠地抽起了他,“你瞎嚷嚷什麼?抬起你的狗眼看看是誰來了?”
“啊!”
慘叫一聲後,穆儘川艱難地抬起了頭,當他看到滿臉含笑的楚天耀兄妹時,一股冷汗猛地溢出腦門,“啊……是皇……”
楚天耀啞然失笑,衝一旁的穆忠武擺著手道,“好了好了,看他說話都不利索了,趕緊把人放下來吧。”
“是!”
穆忠武忙點頭,縱身一躍竟首接跳到了懸梁上,動作利索地解開了繩結。
這一解,便讓吊在半空中的穆儘川摔了個狗吃屎,嗚咽的慘叫聲再度從堂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