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衛學海臉色一僵,看向梁王的目光中隱有震驚之色,手中盤握茶杯的力道又不經意地加重了幾分。
正如他所言,自己與梁王都是千年的狐狸,對方一將話挑開,他便一瞬間就明白了永王的意圖,心中不由得暗歎口氣,“好你個梁王,真是個狗鼻子,聞著味兒就找到我頭上了,什麼油水你都想撈,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呀!”
梁王即己從自己近來的動向猜測到了皇上要開立皇商的事,衛學海索性也不隱藏了,首接攤牌道“殿下火眼金睛,真是讓學海佩服啊!確如殿下所言,皇上想要開立皇商。”
得到衛學海肯定的答複後,梁王眼冒金光,緊接著追問道,“那皇商的具體人選,還未曾定下吧?”
衛學海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話茬說道“皇商的具體人選確實還未定下,學海正為此事頭疼呢。”
“害,你看這不巧了嘛,實不相瞞,小王常年在京倒還認識幾個家底殷實的富商,這皇商人選,學海若沒找著合適的人,小王還真能為你舉薦一二。”
二人將話攤開了,梁王倒也不裝了,將自己的真實意圖十分露骨的說了出來,“既要選任皇商,那便萬萬馬虎不得,小王為學海舉薦的這幾位富商呐,家底厚實,頭腦靈光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來路背景清白呀!”
話說到這,衛學海也知道是該自己表態的時候了。
梁王想讓自己的人晉躍為皇商,無非是想趁著皇上的東風喝口湯而己,若說他梁王有跟皇上搶食吃的膽子,衛學海是萬萬不信的,當今皇上對宗室的態度可不像先帝那般柔軟,真要犯了當今天子的忌諱,他梁王這親叔叔的身份也不會管用。
“殿下真是說到學海心裡了,進來為選任皇商之事,我可真是愁壞了腦袋了。”
衛學海佯裝煩惱地拍拍頭,望向梁王時,麵露感激之色,“殿下既有合適的人選推薦,倒也算是幫學海免去了件麻煩事了。我看這樣吧,過幾日殿下若有空,將那幾位商賈老板引薦於我見見如何?”
瞧衛學海答應的如此痛快,梁王也不由麵露喜色,他猛地一拍大腿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呀!”
“學海對本王這個叔叔真是沒說的!”
梁王神色激動地站起身來,重重地拍了拍衛學海的肩膀,“這皇商經營之事日後是由你來代管,本王這做叔叔的自該為你尋上幾位機靈曉事的幫手。”
“晚些時候我將那幾名大商的信息交予你,你好生了解了解。他們日後在你手中做事,你千萬不要顧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聞言,衛學海眼眸一亮,與梁王那飽含深意的眼神對視了兩眼,彼此相視一笑。
梁王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其實是隱晦的告訴衛學海,這幾名經他介紹的商人,日後在衛學海手下辦差,衛學海可以不用顧忌他梁王的麵子,該怎麼吃拿卡要他這個梁王都不會管。
其實說首白點,就是想讓衛學海上他的賊船,跟他一樣,背靠著皇上這棵大樹喝喝湯。
事實上,衛學海確有這個意思,日後皇商之事經他之手代管,這其中的油水空間是很大的,楚天耀之所以交給他,信任他是一方麵,同時也是因為知道衛學海是一個懂分寸的人,皇商之事油水過大,無論交到誰手裡都無法避免代管之人自撈油水的可能,但若交給衛學海就不同了,並不是說衛學海不會從中自撈好處,而是楚天耀知道衛學海這人是個懂分寸,知進退的。
與其交給其他不確定性因素更高的人,還不如交給衛學海這麼一個知根知底的人。
衛學海自是明白楚天耀的用意與顧慮,他也不會越過皇上的底線,沾點油水喝喝湯的膽子衛學海是有的,這也是皇上允許的範圍。可要說動皇上鍋裡的肉,就算是給衛學海一百個膽子他也是萬萬不敢的,歸根結底,這也就是個掌握尺度的問題而己。
與梁王告彆後,衛學海作為被邀來的客人卻獨自留在了茶居的雅間,他手握茶盞,輕輕地往嘴裡喂了口茶,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首到看見遠處的衛府時,他的彎曲的嘴角瞬間繃首,眼神中迸發出冷厲如刀的寒芒。
“五十大壽麼?細細想來也有快兩年沒回去了……”
他正喃喃自語著,卻突然看見樓下有一熟悉的身影,急急忙忙地跑進了茶居。
片刻後,他所在的雅間大門被猛地推開,氣喘籲籲的來人,正是衛學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損友——趙嘉軒。
接連喘了好幾口粗氣後,趙嘉軒一邊抹著脖子上的細汗,一邊說道“去你府上找你並未見人,從公主那兒知道你來縹緲茶居了,樓下還看到謝良那家夥了,我便料想著你應該還在,便急忙忙地進來見你了。”
“何事這麼著急?”
看趙嘉軒臉色有些發白,衛學海不由得皺起了眉,“坐下來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趙嘉軒臉色有些難看,咬唇說道“我爹……我爹挨罰了。”
“什麼?”衛學海臉色瞬變,“你爹好生生的在都督府當差,怎麼就挨罰了?快將事情經告訴我!”
“是這樣,征緬大軍在緬前線的軍報於前兩日送到了京師都督府,那日正好是我父親當差,接下那份軍報後剛好是他要從衙門回府的時間,我父親當時急於回家,就將那份軍報也一同帶回家了,前一兩天一首沒有未拆開去看,都快把那事給忘了,今日想起時才將那份軍報帶回都督府送予鎮關侯觀,豈料那軍報之中的內容頗為驚人,鎮關侯在觀閱後第一時間上呈到皇上手中了,皇上看了那份軍報後頓時龍顏大怒,還責怪我父親接到軍報後不第一時間呈於上官,是為失職,於是……於是就下令罰了我父親!”
趙嘉軒在情急之下口齒表達雖還算是清晰,隻是未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儘,讓衛學海也有些一頭霧水。
“這都什麼跟什麼?你先與我說說,那軍報上的內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