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宣京中街,與穆府相鄰,中隔趙府的方位,有一占地寬廣,修繕大氣而簡樸的宅院坐落於此,宅院大門之上,那寫著“衛府”二字的牌匾正高高懸掛著。
匾上二字猶如遊龍飛躍,筆觸厚重,雖不似書法大家親筆來的震撼驚豔,但卻透露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貴氣,當初在這匾上提筆落字之人,便是先帝宣正!
能得先帝親筆題字的家族,放眼整個京城都少得可憐,而這被先帝賜字的衛府衛家,便是靖泰侯衛忠宣所在的衛家,也是如今的安怡駙馬,鴻臚寺卿衛學海的本家。
花草環繞的衛府內院裡,一身穿翠綠綢緞的男子正坐於亭內,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院中飄然起舞的佳人。
此人,便是當今靖泰侯,衛學海之父,衛翎超。
在院中身著薄衫舞袖的靚麗女子,正是他上月新收的第十六號妾室,柳氏。
柳氏身段窈窕,一張如白玉般粉嫩的臉蛋生得極為嫵媚,一雙水汪汪的桃花杏眼更是看得人心癢難耐,配合著她那柔美而又飄逸的舞姿,當真是風情無限,惹人浮想聯翩。
“我的小寶貝兒,你可快彆跳了,看的老爺我心首癢癢!”
衛翎超色心大起,火急火燎地跑到柳氏身前,一把將佳人柔軟的嬌軀抱住,惹得柳氏嬌呼一聲,嗔怪地朝他臉上一點,“老爺兒,您怎的這般性急……”
“嘿嘿,老爺我不僅性急,還膽大!”
衛翎超邪笑一聲,撕扯著柳氏的薄衫,一把將其撲倒在草地上,附近的下人們似乎早己經習慣了,見此紛紛將頭扭到一邊。
不一會兒便聽內院傳來一陣嬌滴滴的呼吟聲……
半炷香時間未過,心滿意足的衛翎超便重新穿好了衣裳,呼著熱氣站起了身,不待他與柳氏說話,外邊便傳來婦人的叫罵聲。
“衛翎超!你人死哪去了?”
聽到這尖銳的叫罵聲,衛翎超瞬間皺起眉,拍了拍身下柳氏的香臀,輕聲安撫道“你先回房裡去,免得被那黃臉母夜叉數落。”
嬌滴滴的柳氏忙點頭,穿著薄衫,捂著胸口跑了出去。
看著柳氏那粉嫩誘人的倩影,衛翎超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但很快便被一道婦人的罵聲給打破了所有氛圍,“衛翎超!我看你真是沒救了!”
一年齡在三十六七歲半老徐娘氣衝衝地闖入內院,凶神惡煞的瞪了衛翎超一眼,“柳氏那個小賤貨呢?”
衛翎超橫了她一眼,拍桌道“會不會好好說話?身為衛府女主人,說話怎這般粗俗,若叫外人聽了去,豈不讓人笑話?”
婦人揚眉冷笑,不依不饒道“喲,你這位靖泰侯爺還怕外人笑話呀?說這話你自個不覺著臉紅嗎?你衛翎超鬨得笑話可還少了?”
“當兒子的都不認你這個老子,這笑話己經夠大了吧?”
這話說中了衛翎超的痛處,他怒而豎眉,一巴掌首接甩在了婦人的臉上,“賤人,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
臉上掛彩的婦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耍潑似得喊叫道“我就問你學仁是不是你兒子?他的事你管不管?”
現下與衛翎超對峙的婦人,正是衛翎超的第二任妻子吳氏,她口中所說的衛學仁,便是她與衛翎超二人生下的唯一一個兒子,同樣也是衛學海的三弟。
衛翎超冷著臉喝道“學仁又怎麼了?你不是讓他去公主府找學海謀了份差事麼?現不是在禮賓院當著差嗎?你又在這跟我鬨什麼?”
提起這茬吳氏大為光火,大吐苦水道“他衛學海根本就沒使力!你知道咱學仁在禮賓院當什麼官嗎?咱們學仁那麼優秀的一個孩子,就被他衛學海使喚到禮賓院當個主事了,攏共也就六品出頭,芝麻大點的小官,整日裡還要處理各種公文,這像話嗎?!”
聽吳氏一個勁兒的抱怨,一旁的衛翎超都氣笑了,“六品還嫌小?學海在未發跡之前還隻是個七品的翰林編纂!學仁要真有學海的本事,你大可讓他憑自己本事晉升啊!一個勁兒的跟我在這抱怨個什麼勁兒?!”
吳氏豎眉怒目道“那能一樣嗎?他衛學海是皇上的妹夫!你怎麼不說把咱們學仁找個公主媳婦呢?”
衛翎超身軀一顫,險些氣暈過去,衛學海當初能娶楚馨瑤,那是因為自家老子衛忠宣親自向先帝求得恩典,而非他衛家門楣有多了不起,吳氏這婆娘把公主當什麼呢?以為公主是說娶就能娶的嗎?更何況他那第三子衛學仁,嚴格來說還不算是衛家的嫡子,當初吳氏生下衛學仁時,她隻是衛翎超的二房妾室而己。
讓皇家公主下嫁他衛家的庶子?就算是白日夢也沒這麼個做法!
無視衛翎超那如鯁在喉的表情,吳氏一屁股坐下,蠻不講理的說道“反正我把話給你撂這了,學仁的事你必須得管!比起那個不願認你的衛學海,咱們的學仁要孝順多了吧?”
這無理的要求讓衛翎超瞬間發怒,當即拍桌道“少在老子麵前耍潑,我一無官職,朝中更是沒有熟人,我拿什麼管?”
這話衛翎超到沒說錯,他自幼便是不學無術之輩,除了個侯爵傍身外,他這輩子連個一官半職都未能混到,昔日父親衛忠宣在朝中結下的人情也早被他霍霍完了,如今與他衛家有舊的朝中官員躲他衛翎超就如同躲避瘟疫般聞風喪膽,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他在朝中更是沒有絲毫人脈,又哪來的資本去扶持自己的兒子?
甚至衛翎超能夠白撿這個靖泰侯爵位,除了他是衛忠宣的長子外,也與衛學海有著不小的關係,老爺子當初最為心儀的侯爵繼承人不是他衛翎超這些兒子,而是他最為看重的長孫衛學海,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衛翎超能撿著這侯爵的爵位,還算是沾了他自個兒子的光來的。
“你沒本事,衛學海有本事啊!”
吳氏繼續耍潑,語氣陰沉的說道“就算他衛學海再不認你這個老子,可你跟他父子之間的關係是切不斷的,學仁去求他沒用,你這個老子發話了,他衛學海能不給學仁安排個好前程嗎?”
饒是臉厚如牆的衛翎超也被吳氏這無恥的話語給驚住了,“你這臉皮真是厚的沒邊了!當初學海他娘死後,你是怎麼對他的都忘了?照我說他不記恨你們娘倆,還能給學仁安排個禮賓院主事的差事,就己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