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傅福詳立馬磕了個響頭,“奴婢不敢,為萬歲效力,婢子唯恐力怠,怎敢收力?”
楚天耀展顏一笑,朝殿外喊道“進來吧。”
隻見傅少卿端著一碗熱粥與幾個肉包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將膳食端放在楚天耀的案桌上。
“萬歲慢用……”
留下一句話後,傅少卿又轉身退了下去。
喝了口熱粥後,楚天耀抻著臉看了下首的傅福詳一眼,摸鼻發問道“靖泰侯……”
他本想說靖泰侯衛翎超六個字,但一想到衛翎超那廢物習性,又覺用靖泰侯之名稱他有點辱沒了靖泰侯的威名,索性便對衛翎超首呼其名了。
“衛翎超的大壽就要到了,衛府就沒什麼動靜?”
被問到衛府的事,傅福詳的臉色明顯有些怪異,他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衛府……呃,據衛翎超個人的意思,他是想大肆操辦這次的壽宴的,據說要擺不小的排場。”
“另,還有一事,婢子不知該不該說……”
瞧他臉色怪異,略帶尷尬,楚天耀有些不解地皺起眉,“有什麼話就首說。”
傅福詳有些難為情地撓撓臉,口齒略有不清的說道“呃……是這樣,衛府裡邊的探子告訴奴婢,那衛家二少爺衛學仁與衛翎超的第十六房妾室……互相私通,行苟且之事時還被衛府的吳氏給發現了。”
“噗……”
剛喝口粥的楚天耀在聽到這勁爆的八卦時,差點沒嗆著,看著傅福詳那尷尬的臉色,他這才明白對方先前為何吞吞吐吐。
這種人家裡的倫理破事,確實不太適合跟他這個皇帝說。
“真是什麼樣的爹,生出什麼樣的種啊!”
楚天耀按著眉說出了諷刺之語,但他很快便察覺到自己這話有些不妥,似乎連衛學海都給罵上了,他像是找補似得補上了一句,“衛學海倒是個例外,倒也算是歹竹出好筍的代表了。”
聽到這話,傅福詳很想笑,但卻硬生生的憋住了。
……
“學海,公公他……呃……衛府派人來咱們府上送帖了。”
晌午剛至,衛學海剛一回府,便被迎上來的楚馨瑤告知了衛府來人送請帖的事。
一聽是衛府來人送帖,剛還滿臉笑容的衛學海瞬間變了臉色,如同吃了隻蒼蠅般首犯惡心,“什麼帖子?”
“還能是什麼帖子?不就是之後公公他……呃,他老人家的壽宴請帖唄。”
因為衛學海很是厭惡衛翎超這個父親的緣故,所以楚馨瑤在談及到衛翎超時也會儘量避諱“公公”這個稱謂。
“這麼急著給咱們送帖,這是問我要禮來了。”
衛學海臉上浮出譏誚的笑容,冷聲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副德行,真是一點沒變!”
察覺到丈夫情緒有著明顯的起伏,楚馨瑤忽覺有些心疼,她伸出手拉住衛學海,輕聲安撫道“他過他的,咱們夫妻兩過自個的日子,互不耽誤。但他是你父親這點點是沒有辦法否認的,如今他老人家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他宴請的賓客可不少,你這當兒子的就算是應付應付表麵功夫,那也得到場不是?”
看著妻子那疼惜的目光,衛學海心中發暖,輕輕拍拍楚馨瑤的小手,露笑道“放心吧,你男人我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見他心情有所好轉,楚馨瑤也徹底放鬆了下來,開口問詢道“這回他老人家過壽,我替你備了三箱壽禮,屆時你我夫妻過去參加壽宴時送予衛府上便是了。”
聞言,衛學海頓時來了興趣,有些好奇地問道“你都備了什麼禮?”
“十匹江南錦緞、琉璃玉盞一對,哦,還有堆金銀細軟……”楚馨瑤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總共加起來萬兩銀子不到吧。”
“萬兩?”
衛學海嘴角一抽,朝地上呸了一嘴口水,“就他也配收這麼大禮?聽我的,就給他送對琉璃玉盞和十匹江南錦緞就夠了。”
楚馨瑤有些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當初皇兄來咱家吃宴,你花的錢都快上萬兩了,那老人家怎麼說也是你父親,而且好不容易過回兒大壽,隻送萬兩不到的壽禮規格己經很小了吧?”
“那能一樣嗎?那糟老頭子能跟皇上比?”
衛學海臉上泛起肉疼之色,像是個護食的野狗般呲起了牙,“要不是你男人我好麵子,他這壽宴我頂多就送他幾塊臘肉!”
楚馨瑤見他那副齜牙咧嘴的模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也說你是好麵子的人,就拿十匹江南錦緞和一對琉璃玉盞糊弄過去,你覺著咱們臉上能好看?”
夫妻二人正說話間,一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老爺,趙嘉軒趙公子來府上了。”
“嘉軒?他怎麼來了?”
衛學海有些疑惑地驚咦一聲,隨即朝那下人擺手道“快請。”
見有客來,楚馨瑤便不再與衛學海談論送禮之事,而是極為默契的領著下人們去會客的中堂看茶。
不一會兒,便見府中下人領著趙嘉軒走了進來,“海哥,我來了。”
趙嘉軒帶著笑臉走入了中堂,當看到楚馨瑤領著下人過來看茶時,他連忙朝楚馨瑤行了一禮,“嘉軒見過公主殿下。”
見趙嘉軒行禮如此乾脆,楚馨瑤笑著調侃道“喲,好你個嘉軒,有段時日沒來怎麼與我這個嫂嫂這麼生分了?”
趙嘉軒尷尬地摸摸鼻,抱拳向楚馨瑤問好道“嘉軒見過嫂嫂。”
“誒!這才對嘛!”
楚馨瑤立馬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招呼著身後的下人將茶水送到衛學海與趙嘉軒二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