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事傳的這麼快?連你都知道了?”
衛學海微微一愣,當他看到徐世豪那有些欲言又止的糾結臉色時,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想,嘴角一歪道“那……那啥王公子你認識?”
徐世豪有些羞於承認的回複道“呃……怎麼說呢,他父親典稅司監王榆和是在下的堂舅。”
“哎呀我天!”
衛學海有些頭疼地拍了拍額,瞬間就明白徐世豪今日帶禮上門的目的了,“敢情你是來為那王敬王大公子求情來了?”
“不是我說你老徐,這樣的親戚你管他作甚?”
“再說了,是禦林軍的人抓的他,你來找我也沒用啊!”
待衛學海抱怨完後,徐世豪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明白,這不打算到你這兒走一遭再去找宣工侯嘛……”
“這事啊,我看不好弄,是禦林軍抓的他,也就是說這事吧,很容易就傳到聖上耳朵裡,你瞎摻和這事對你沒好處。”
衛學海看他一眼,苦口婆心的勸說道“縱使洛重祥那邊鬆口放了你那表弟一回兒,可抓他的人畢竟是禦林軍,若傳到皇上耳朵裡多不好聽?對你也沒半點好處。”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我堂舅求上門了,都快給我這個小輩跪下了,個大男人涕淚縱橫的求我幫忙,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徐世豪犯難地擺擺手,說道“再怎麼說他王敬也是我堂舅唯一的血脈,若真讓我作壁上觀也多少有些於心不忍啊!”
“得,那你自個加油吧,就看你能不能讓咱們那位宣工侯消氣了。”
摸了摸鼻,衛學海淡笑道“我這倒沒什麼,看在你麵子上不會跟人小孩過不去,把你那拉來的禮都帶走吧。”
“我府上什麼條件你又不是不清楚,哪有錢湊禮送?那些是我堂舅準備的,怎麼說也是他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這年頭,你要不把禮收下,那能把送禮的人嚇死。唉……這狗日的世道!”
“哎喲,你老徐不一向自奉風雅之人嘛?能從你嘴裡聽出糙話來可真是稀奇了哈!”
麵對衛學海的調侃,徐世豪很是坦然地伸了個懶腰,“架子端久也累了,時不時罵上幾句糙話有益健康!”
聞言,衛學海有些哭笑不得,他覺著徐世豪跟自己當初剛認識他時變了許多。
“得了吧,你要是還想把你那表弟撈出來,就趕緊去洛府找洛重祥吧,彆看洛重祥平時對誰都溫文爾雅的模樣,其實這小子心眼也不大。”
徐世豪搓了搓手,像是潑皮無賴般張嘴道“他是我老師的兒子,我還能不知道他的性子?我壓根就沒打算求他……”
衛學海一怔,隨後便瞧見徐世豪露出了有些猥瑣的笑容。
“我求我老師去,他洛重祥彆人的麵子不賣,爹的麵子得給吧?”
衛學海很是震驚,瞪眼道“老徐啊老徐,我發現你現在這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待久了,我這麵如紙薄的臉皮能不厚麼?”
“去你的!有你這麼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