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喲,你現在腦子變靈光了不少嘛!”
聽到衛學海這明顯帶有嘲諷之意的戲弄話語,穆儘川大臉一紅,有些惱羞成怒地回擊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可就走了!”
“彆彆彆,我就跟你開個玩笑嘛,你看你急什麼……”
見他惱了,衛學海語氣一軟,從臉上擠出個很是虛偽的笑容,“儘川啊,咱倆呢也算是親戚是吧?馨瑤是你表妹,按理說我還得跟馨瑤一樣叫你聲表哥呢……咱呀,是自家人……”
瞧他笑得越發猥瑣,穆儘川心中一陣惡寒,“你再跟我扯這些虛頭巴腦的信不信我真走了?”
見此,衛學海有些尷尬地乾咳兩聲,正聲道“其實吧,我是有點事想讓你幫幫忙。”
“我?”
穆儘川有些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大臉,“你堂堂靖泰侯,朝中三品大員,有什麼事需要我一個無官無職的人幫忙?”
“你看你這話說的,把自己看輕了不是?”
衛學海一拍大腿,正顏道“是這樣,我知道你與那李家的李元華頗為要好,我要求你幫忙的事呢,還得讓他使使勁。”
穆儘川是越聽越糊塗了,瞪著眼道“什麼意思?你這人說話就不能乾脆首接點嗎?”
衛學海嘴角一抽,恨不得現在就脫下鞋子在穆儘川那討人厭的大臉上狠抽兩下,但想著自己還有事相求,衛學海還是將內心這股子衝動給按下去了。
“李元華他伯父不是升了麼?我呢,是想讓你把李元華介紹給我認識認識,然後由他來幫我與他伯父搭橋認識認識。”
見衛學海表明了自己的訴求,穆儘川這才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哦,這事我也知道了,元華他伯父前日升為宣京府尹了。”
說著,他又皺起了眉,“不是,你要想跟人元華的伯父搭關係你自個上門去拜訪不就是了?何必要繞這麼大的彎子?”
衛學海瞪他一眼,道“他伯父李曄霖什麼性子你作為李元華的好友還不清楚?”
“哦!也是!元華伯父為人剛正,個性孤傲,最是討厭朝中那些喜歡溜須拍馬的佞臣,照這麼說,您這位衛侯爺是全踩在他雷點上了!”
說著,穆儘川忍不住發出了“噗呲”“噗呲”的笑聲,斜眼看向衛學海調侃道“你要真是自個登門拜訪啊,我估計人元華的伯父真能叫人拿掃帚把你趕出去!”
麵對穆儘川毫不掩飾的嘲諷,衛學海整張臉都黑了下來,“行了,你就彆拿我尋開心了,就說這事你願不願意幫吧!”
“嗯……”穆儘川摸著下巴沉思起來,驀地抬頭問道“能說說為什麼嗎?以你這位禦前紅人的份量不需要去巴結人家元華的伯父吧?但你卻不惜繞這麼大的彎子去結識人家,就說明你定是有事要求到人家頭上,我能問問是什麼事麼?”
衛學海神情一怔,沉默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要將吳氏送入刑獄明正典刑,沒有李曄霖這個宣京府尹幫襯不太好辦。”
穆儘川拿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顫,臉色有些發僵的說道“你都與你父……衛翎超斷絕關係了,沒必要趕儘殺絕吧?那吳氏怎麼說也是衛翎超的現任妻子,你要真是把事做絕了,對你自個也沒好處啊……”
衛學海仰靠在椅背上,朝天長歎口氣,“我曾有個二妹,名為衛玲雨,你可還記得?”
“我記得,她……她不是前幾年染病去世了嗎?”
穆儘川從有些朦朧的記憶中回想起衛玲雨這個人,茫然不解的撓了撓臉。
突地,穆儘川好似回想起當日衛學海在衛府與衛翎超斷絕關係時發生的一些小插曲,他猛地抬起頭來,“你是說……衛玲雨的死真的有蹊蹺?是那吳氏所害?”
“哈!”
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後,衛學海死死地攥住了空酒杯,那雙寒氣逼人的瞳仁中略有血絲隱現,“沒錯,我二妹就是被那毒婦所害!”
見衛學海坦白,穆儘川忍不住泛起一身雞皮疙瘩,“這吳氏……未免也太過狠毒了些吧?”
二人對坐沉默許久,穆儘川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拿起酒壺為衛學海與自己各倒了杯酒,自己則是端起酒杯麵朝衛學海舉了起來,“我明白了,這事我幫你!”
“多謝!”
衛學海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與穆儘川撞杯同飲。
……
中街衛府,自那回衛學海大鬨壽宴後,衛翎超及吳氏母子便淪為了全京城的笑話,喪失侯爵光環後的衛翎超更是從那日起一蹶不振,每日在府中一個人喝悶酒,顯得極為消沉。
“酒呢……快來人給老爺我上酒!”
醉趴下在內院草地上的衛翎超搖了搖手中空晃的酒壺,像是個發了癔症的瘋子般亂吼亂叫起來,此時的他兩鬢斑白,披頭散發的如同乞丐一般狼狽,渾身上下還冒著體臭與酒氣混合的怪味……
喊了半天不見人來,衛翎超顯得更加急躁,拖著醉醺醺的身子搖搖晃晃地朝外邊走去……
“哈……呀……學仁,你……你慢點……”
波瀾起伏的嬌呼聲從右側的房內響起,衛翎超在聽到這聲音時瞬間酒醒,兩隻布滿血絲的瞳仁顯現出一股瘋狂之色。
房內,兩個赤果果的男女正在床榻之上晃動著,衛學仁一把抓起柳氏的秀發,將嘴湊到她耳邊,“怕什麼……那老家夥隻怕還醉著呢,他聽不見動靜的,我的好寶貝梨兒,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你……你快彆說了,羞死……羞死人了……”
“來,梨兒寶貝你快告訴我,我和那個老家夥誰更棒呀?”
“呀……當然是你了,你個死鬼……”
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從房中傳入門外的衛翎超耳中,一股要刺穿衛翎超五臟六腑的衝天怒火在他心頭燒起,隻見衛翎超憤怒地朝門踹了起來,“砰!”地一聲後,房門被徹底踹開。
伴隨著床榻上男女的驚呼聲,衛翎超揣起地上的圓凳就朝二人身上扔了過去。
“爹……”
剛叫出聲沒多久,衛學仁便感到兩眼一黑,被那圓凳砸在臉上倒了下去,當他揉著臉強行站起身時,才發現一旁的衛翎超己經衝到他身前,一把拽起了柳氏的秀發,大手極其狠厲地掌摑著柳氏那張吹彈可破的臉頰。
“彆……彆傷她!”
大驚之下衛學仁發出了喊叫,掀起被子將衛翎超整個人都蓋了起來,猶如護食的野狗般將衛翎超整個人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