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二樓偌大的雅間內,劉行遠與盧光遠二人對坐在桌前含笑互望,前者在喝茶的同時擺起手屏退了周圍的閒雜人等。
對此,盧光遠似乎己經習以為常了,他舉止輕鬆地拿起盤碗中的一塊糕點,輕輕放入嘴裡咀嚼起來。
“眼看還有不到十天就是一月末了,全國有不少士子己經提前進京趕考了,咱們的動作也該加快了……”
說著,劉行遠將泛著熱氣的茶盞重新放回桌上,凝目低語道,“盧老板可得提前備好充足的印刷紙墨,咱們的大生意可要來了……”
盧光遠挑眉一笑,放低聲音答複道,“這一切還得等劉公子一手資料才是……”
“放心,就這三天內,我一定把東西給你。”劉行遠自信一笑,將握在手中的杯盞高高舉起,“為提前祝我與盧老板大發富貴,你我便以茶代酒共慶同飲吧!”
“盧某正有此意也!”
說著,盧光遠也舉起茶杯與劉行遠碰了碰杯,二人在歡暢的笑聲中飲下了熱騰騰的茶水……
……
“清荷妹子,你又在下棋了?”
安怡公主府內院裡,提著水壺準備澆花的楚馨瑤一走進來就看到坐在亭中擺盤下棋的衛清荷。
自衛清荷棋藝日漸精湛後,整個公主府上下都沒人是她的對手了,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棋藝,又或是為了解悶,衛清荷便開始了自我對弈。
“嫂嫂來了?”衛清荷將手中的白子放回框內,落落大方地站起身來,“嫂嫂這是準備澆花吧?正巧我昨兒個看那株豔陽花有點缺水了……”
“是嘛?”
楚馨瑤有些著急地跑到花草盆前,搖晃著手裡的水壺給花草澆起了水,“還真是,若不是你提醒呀,這豔陽花的長勢怕是會變緩了……”
“嫂嫂言重了。”衛清荷掩嘴一笑,“就您對這些花草的重視程度,哪株花缺水,哪株草缺肥,您指定比誰都清楚。”
“我呀,也就是閒來無事,隻能飼養些花草打發打發時間了。”
楚馨瑤將手裡的水壺緩緩放在地麵上,拿出袖裡的絲巾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這世道終歸是男人的,咱們女人也就隻能在這深宅後院裡消磨時光了。”
說著,她緩緩走到衛清荷身前,“對了,學明和學揚那兩孩子怎麼樣了?可還適應學海給他們找的差事?”
衛清荷朝嫂嫂遞去一杯倒好的茶,細聲答複道“早上兄長出門的時候我還問了這事呢,學揚那家夥現入虎嘯軍營己有半月了,現在是宣義侯的親衛,比起尋常的將士兵卒而言要輕鬆很多,他呀,己經融入了軍旅生活嘍。”
“這敢情好,我看學揚那孩子是個肯上進吃苦的實心眼,讓他給閆瑞當親衛最好不過。”含笑飲茶後,楚馨瑤不自覺地捏了捏下巴,“不過他成為閆瑞那家夥的親衛了,手底下也該管著人了吧?學揚可還適應?”
“他也就管著不到十來號的兵卒子,哪算個官呀!”衛清荷笑嗬嗬地說道,“若不是人宣義侯高看他一眼,他還隻是個新兵蛋子呢。”
“誒!哪有你這麼數落自個弟弟的!”楚馨瑤橫著臉為衛學揚抱不平道,“我看學揚那孩子挺好,對於閆瑞來說也是個知根知底的好幫手,讓咱家學揚在他手底下當個親兵,是他閆瑞賺著了才是!”
楚馨瑤不愧是皇家的公主,說起話來時的架勢和氣度就不同,在她眼裡自個家的人就沒有差的。
對此,衛清荷隻能笑嗬嗬地附和著,“是是是,嫂嫂說的都對!咱家的人,就沒有差的……”
“那可不!”楚馨瑤揚起高傲的鼻梁,眨巴著眼道,“那學明去典稅司辦差如何了?”
“西哥呀,他現在可是樂不思家嘍,他這一去典稅司衙門,頂頭上司把他當個祖宗似得供著,同僚對他是又恭又敬的,事沒怎麼辦,一個勁兒地跟人交友應酬去了,這不,己經有好幾天沒著家了,不是在這個大人家裡留宿,就是去那個好友府上過夜……”
談到衛學明,衛清荷像是個埋怨不孝子的老母親般絮叨起來。
“做文官嘛,喝酒應酬總是難免的。”楚馨瑤見怪不怪的點了點頭,笑道“你兄長前段時間晉升為理藩院尚書時的應酬酒宴不比人學明誇張?這混官場的,首要就得把人情世故這門道給琢磨清楚才好辦差。照我看學明這樣是對的,腦子也足夠靈光,跟同僚之間處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衛清荷兩眼一翻,無奈地苦笑道“在您這位如母般慈愛的嫂嫂眼裡,這兩弟弟就沒有一個是不好的!”
“你看你這話說的,就搞得我好像是護短不講理的刁蠻婦人似得……”楚馨瑤嗔怪道,“在嫂嫂眼裡,你們兄弟姐妹就沒有差的,尤其是咱家清荷妹子,嫂嫂還有些舍不得你嫁出去呢。”
“嫂嫂這話妹子愛聽,我呀,巴不得這一輩子都活在嫂嫂的庇護下呢!”衛清荷笑著回應楚馨瑤的玩笑話,心裡卻一個勁地嘀咕著,“嫂嫂說得好呀,妹子我確實不想嫁出去,我想得是嫁進去呀……”
“你這妹子就說好話誆你嫂嫂我吧!”楚馨瑤拍了拍衛清荷的纖細玉手,嗔道“若真不讓你嫁人,日後改主意後悔了,定是會在心裡怪我的!”
“說到這婚姻大事呀,前幾天還有人來咱府上問你的事呢。”
楚馨瑤摸著衛清荷的小手,笑嘻嘻地說道“禮部侍郎張大人的夫人跟我打聽你這小妮子有沒有婚約呢,我看她呀,八成是有讓你當他兒媳婦的意思呢!”
聞言,衛清荷麵色一白,急道“嫂嫂,我現在可不急著嫁!您可千萬彆答應人家!”
見她急的小臉煞白,楚馨瑤不由感到好笑,“你呀,就把心放肚子裡去吧,嫂嫂可沒答應人家。”
“他張侍郎家的公子今年都快三十了,前幾年還被人退過婚,就一個隻知道死讀書的酸書生,嫂嫂怎麼可能讓你嫁給他?”
聽到這話衛清荷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嫂嫂你順著人家的意思應下聲來了呢……”
“瞧把你急的,跟嫂嫂我說實話,你心裡是不是有自個心儀的夫婿人選了?”
身為過來人的楚馨瑤很快就從衛清荷這扭捏的姿態中瞧出了端倪,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衛清荷瞬間臉紅,聲如蚊蠅般細語道“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