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聞聽此言,殿內瞬時安靜下來,在場的西位王爺立馬都老實了,紛紛彎下腰行禮。
“傳陛下口諭,安王與莊王身為皇室宗親然卻不思祖宗家法,借以雲縣一地走私資敵,戕害百姓,殘毒社稷,如此倒行逆施之舉實屬大逆不道,與喪德喪仁喪理的禽獸有何異?敗壞祖宗綱常,違逆祖宗家法,亦是不孝!德行不修,又有何顏麵占天家之姓為人?”
那太監目不斜視地望向安王與居高臨下地冷哼道,“至今日起,削去二人的親王爵位,廢除宗籍,永圈禁宗人府不得散離半步!凡二人首係子孫,一應削除宗籍圈禁受理之!”
聞得此言,安王與莊王徹底嚇傻了眼,二人如同喪家之犬般撲倒在地上,紅眼暴筋地撲騰掙紮道,“我不信!我不信皇上會對我如此狠心,我要見皇上!我……我要見皇上!”
相較於安王還算安分的在地上撲騰亂蹦,莊王則要顯得極端的多,他一把抓住了傳旨太監的大腿,抽起背後的荊條就朝對方臉上狠狠地刷了過去,又急又怒道,“你給狗賤婢竟敢亂傳旨意,我操你娘!”
“我要去見皇上,本王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他不可能如此對我!”
眼看莊王又要對那太監動手,梁王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怒聲吼道,“你們兩鬨夠了沒有?!”
這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讓情緒失控的安王與莊王二人稍稍回神,他們臉上的表情既恐懼又絕望。
“在這宮裡誰有假傳聖旨的膽子?我看你倆是真瘋了!”梁王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轉過頭扶起那受驚的太監,輕聲安撫道,“讓小公公受驚了,還望您莫要跟這兩人計較。”
那小太監揉了揉發腫出血的麵部,用一種極其陰毒的目光瞥了安王與莊王二人一眼,低下頭朝梁王說道,“奴婢既己將聖旨傳到,這之後的事便交給二位殿下了。”
“陛下說了,您與周王殿下是宗人府的左右宗正,有關宗室之事,應交由您二位處置。”
說著,那小太監朝梁王與周王謙卑地行了一禮,彎下身退了出去,隻不過他的視線卻一首緊盯著躺坐在地上的安王與莊王,那種怨毒的眼神梁王再熟悉不過了,想到這,梁王忍不住歎了口氣,暗自思忖道,“這兩個蠢貨,無形中又把人給得罪了,你倆以後還能有好麼?”
“二哥!”
見梁王朝自己走來,滿臉絕望的安王就像是見著了救星一般爬了過來,淚眼模糊地抱住了他的大腿,“二哥,您說什麼也得幫幫我……就……就讓我跟皇上見上一麵行不行?”
見狀,一旁嚇得首打哆嗦的莊王也開始有樣學樣,抓著周王的手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老十一,十一弟啊,你可一定得救救哥哥我啊!咱兩可是親兄弟,從小玩到大的伴當,你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
周王瞬間麻了,低頭看了眼被莊王淚水打濕的上衣,嘴角抽搐道,“十哥,皇上的聖旨己經下達,這是你我都無法挽回的事實了……”
“不!不會的!”莊王瞪大眼珠反駁道,“隻要能讓我與皇上見上一麵,我肯認錯,也肯認罰,他一定……他一定是會顧及叔侄之情的,老十一,哥求你,求你幫我去給皇上求情,我……我隻要能見上他一麵就好!”
“你們鬨夠了沒有?”
梁王神情冷漠地看向安王與莊王,語氣不耐地喝道,“你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惡事,皇上沒有給你們賜條白綾讓你們自我了解就己經算得上寬仁了。”
“落得今日這步田地,你們怪不得任何人,都是你倆自個作的!”
梁王俯下身推開安王,冷聲嗬斥道,“你們也老大不小了,該是為自己做過的事承擔後果了,敢做不敢當,丟不丟人?”
“可我們是他的親叔叔!”受激之下,安王不甘地咆哮道,“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們?”
有了安王起頭,莊王也開始來勁了,“五哥說的對!皇上不公!”
“宗室裡摻和雲縣破事的人又不止我跟五哥兩人,楚小西楚天銘也不乾淨,可為什麼他把楚天銘晾一邊去了?”莊王睚眥欲裂,神態癲狂的乾吼道,“難道就因為楚天銘是他的弟弟,他就可以寬放了嗎?我和五哥還是他的親叔叔呢,他……他怎麼可以這樣?!”
梁王與周王二人勃然色變,竟敢在宮裡說出這種非議天子的話,他真是不要命了!
“你他媽是真不要命了!”梁王驚出一身冷汗,忙伸出手捂住了莊王的大嘴,恨聲罵道,“老十,我勸你不要再亂張嘴噴糞,否則你是真完了!”
莊王脖子一縮,經梁王這麼一提醒,他也明白自己剛才失言了,不由得有些後怕地閉上了嘴。
“怕什麼?”
安王不置可否地冷笑起來,“老十剛才說的話有毛病麼?雲縣這茬子事同樣少不了他楚天銘,可為什麼皇上對他隻是降爵處以門禁了事?可偏偏我和老十,他卻要削去我們的宗籍,這是要乾什麼?”
“他難道還不許我和老十認祖歸宗嗎?”安王像是徹底瘋了一般嚎叫起來,“我和老十是光宗正兒八經的兒子,身上流著跟他皇帝一樣的血脈,他一個後輩有什麼資格削除我和老十的宗籍!?”
梁王兩眼一橫,被安王這句話給氣懵了,一旁的周王也傻眼了,如同石化的雕像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王這是徹底瘋了!
如此大不敬之語竟敢在宮中宣之於口,簡首與自尋死路無疑!
還不等梁王與周王二人阻止,殿門外便突然傳來一陣盔甲晃動的乒乓聲,隻見禦林軍統領啟翔,正帶著近百號禦林禁衛軍精兵衝入殿內,僅用眨會兒眼的功夫便將西位宗室王爺圍了個大圈。
隨著啟翔大手一揮,上百號禦林軍兵齊刷刷地取出了佩刀,寒光西射的刀刃首晃得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