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經過連續幾天的傳播,皇後誕下龍鳳雙胎的消息己逐漸傳遍了京城的整個權貴圈子,所有人無不感到震驚,感慨洛家好命的同時,也紛紛開始在心裡琢磨著如何靠此事去尋皇上開心。
此時天剛微微亮,內閣之內便聚集了數不清的大臣們,其中除了內閣的輔政大臣們外,還有六部及各級官署的朝廷官員們,他們彙集於此不為彆的,就為給洛文槺這位閣老兼國丈道一聲恭喜。
大步走來的洛文槺正色麵向眾人道,“諸位的心意的洛某就且心領了,然諸位應與政事為重,彙聚於閣中道喜稱歡於禮不合……還望諸位莫要讓洛某為難……”
聽洛文槺這麼一說,彙集聚眾奉承的官員們這才依次悻悻離去,對於洛文槺這位閣老,文武百官們那都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且不論洛文槺國丈的身份,就說他自身,在百官心中的威望也是很高的,再加上現如今他女兒為皇上誕下嫡子,他在百官們心中的份量自然是越來越重。
“怎麼?被人道喜給道煩了?”
見洛文槺麵有疲色,手拿一攥奏折的寧中恒淺笑著調侃道,“照我看,你昨晚上聽到這消息隻怕是興奮的睡不著吧?”
“你就莫要再打趣我了。”洛文槺無奈地看了眼老友,沉聲道“誕下龍鳳雙子確是好事幸事不錯,隻是……隻是好事鬨過了頭,就有可能變壞事了。”
由於兩人處在內閣洛文槺的公房內,二者之間說起話來也就沒有太多顧忌。
故在聽聞洛文槺那後半截耐人尋味的話後,寧中恒也跟著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還是你洛閣老看得清楚,這不,好事才傳出去一天不到,就有人蠢蠢欲動了。”
說著,寧中恒晃了晃手中攥著的一遝奏折,“喜得龍鳳雙麟兒,陛下龍顏大悅,照舊例是會大赦天下的,這不,那幫皇室宗親聞著味兒就湊上來了。”
“這些折子可都是宗親們為安王與莊王求情的折子,說什麼陛下喜得龍鳳雙子,此為天降福澤,理應大赦天下寬顯仁德……”
說到這,寧中恒忍不住冷笑起來,“誰人不知大赦天下這一說法也是存在條例規束的?人販殺人等大惡之罪根本不在開赦之列,安王與莊王所犯之罪等同謀逆,手沾無數百姓之血,如此大逆之罪,現如今皇上隻是開出宗籍予以圈禁處之,這幫宗親卻仍還覺過之,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長長地歎了口氣後,洛文槺眯眼沉思道,“我說什麼來著,好事一旦鬨過了頭,便會有人乘借東風大做文章……”
“咱們那位萬歲爺是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主兒,他們趁著皇上興義正濃時跳腳,其下場隻會更加難堪。”寧中恒冷臉嗬斥道,“且看著吧,皇上若是知道他們打的算盤,定不會輕饒這幫宗親的……”
不知怎的,洛文槺從寧中恒說的這件事中嗅到了一絲詭異之處,忍不住皺眉問道,“這事,梁王與周王就沒表示?”
此言一出,寧中恒麵色一驚,猛地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這事是有人故意而為?”
梁王與周王身為宗人府左右宗正,總管一切皇室宗親事宜,這幫宗親們趁著這個時候給皇上上眼藥,梁王與周王卻沒有任何表示,要說這幫宗親能繞過梁王與周王把折子呈上來,打死洛文槺與寧中恒也不相信。
但這些為莊王與安王求情的折子還是暢通無阻的送進內閣了,這隻有兩種情況可以解釋得通,其一,梁、周二王與這幫為安王莊王求情的宗親們沆瀣一氣,想借次大赦天下的東風救安、莊二王於水火,其二,就是有人故意為這夥幫安莊二王求情的宗親們打通了關係,使得這些折子暢通無阻的送到了寧中恒手裡。
無論哪種可能,都不是什麼好事。
若再將此事細想,這借著東風做文章的人真的是想救莊王與安王嗎?還是說,他們這是……故意為之,以救人之名,行陷害之術!
尤其是梁王與周王二位宗人府宗正,彆人對皇上那堅剛果敢的性子不了解,這兩人還能不清楚麼?
想到這,寧中恒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轉過頭朝洛文槺沉聲問道“這事,你認為是梁王與周王的手筆?”
“不好說,這事透露著古怪。”洛文槺皺眉沉思道,“現下這時候將宗親們呈情的折子送上來,我看不像是要救人……倒像是要殺人……”
洛文槺這話說的很首白,這幫為安莊二王求情的宗親們是被人利用了,自以為這時候上折保人真能救出安莊安王,實不知這種行為落在皇上眼裡隻會被視作挑釁,換言之,不僅救不到人,反倒極有可能激起皇上對安莊二王的殺心!
寧中恒沉聲分析道“莊王與安王再怎麼說也是梁王與周王的手足兄弟,按理說他二人就算不為前者求情,也不至於……視若仇寇除之後快吧?”
“這事沒看起來那麼簡單。”
洛文槺猛地一睜眼,朝寧中恒招手道,“將這些宗親們上呈的折子拿給我看看……”
聞言,寧中恒忙將手裡攥著的奏折擺放到洛文槺桌前。
後者眉目一凝,開始迅速翻閱起這一封一封奏折……
看了半晌後,洛文槺麵露凝重之色,張嘴低語道,“這上邊的奏折可不止提到了安莊二王,還有現如今被禁足的秦王,不,應該說是秦國公了……”
“這幫宗親為安莊二王求情還算能理解,可秦國公現如今不過是禁足在家,被陛下降爵輕罰而己,為什麼這幫宗親要把他也給拉上?而且在論及皇上對秦國公的處罰時,這幫宗親們的論調頗有微詞,甚為不敬……”
寧中恒麵色一沉,“你是說,這背後之人是奔著秦國公來的?”
此言一出口,二者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恍悟之色。
洛文槺將一封封攤開的奏折重新合上,心有所悟道,“我道是誰能有如此手筆,若是他衛學海,那也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