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宣京之外,雲縣境內。
縣境內城的繁鬨大街上,圍坐在茶館之內、小攤位邊的百姓們正彙聚成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雲縣境內的八卦趣聞。
“老二,你聽說了嗎?前幾日張老倌那老凶貨終於被官府給抓了!”
“哈!這事我聽說了,去拿人的是喻捕頭,說起這事我就舒坦!這張老倌橫行無忌,魚肉鄉裡多年,早他娘的該抓了!”
談到這喚作“張老倌”的惡霸,在場不少百姓臉上都露出咬牙切齒之狀,足見這張老倌惡名流傳甚廣。
“不止張老倌挨逮了,北門的吳家兄弟也挨收拾了,真他媽解氣!”
“誒,你說這幫惡名在外,整天欺行霸市的牲口們為何早不抓了去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群喪良心的混貨畜生,要是沒有拿筆寫書的官老爺們護著,他們能做大麼?”
“唷,鄧兒這話說的對!我可聽說了,那張老倌以前在城南開的三西家賭場那都是有主簿背書的,估計沒少拿人的分紅……要我說,惡霸再惡,還是惡不過那幫穿袍戴帽的衣冠禽獸!要沒有他們支著,流氓子能成氣候?”
“誒誒誒……慎言慎言,這種話說不得!”
“怕個卵!說幾句牢騷而己,誰又能把咱們怎麼樣?再說了,現在咱雲縣有許大人這位青天大老爺在,咱們老百姓沒必要縮頭縮腦的……”
“這話有理,自從許大人來了咱們雲縣之後,咱們老百姓的日子可算是越過越好了,彆的不說,那幫貪腐害人的惡吏貪官都給人收拾乾淨了,光這點,咱們就得給許大人豎個大拇哥!”
“這算啥,許大人來了後,咱們雲縣的捕快可算是動起來了,以往夜裡都沒見捕快巡街打燈的,許大人一來,這幫吃乾飯的可不敢再陽奉陰違了……”
“是嘞!昨晚上我跟我家婆娘回家,還能瞅見差役捕快們巡街呢……咱這雲縣,總算像點樣了……”
“可不!以前官府就他媽跟擺設似得,現在可好多了……”
談論到許茂典這位新縣太爺,在場百姓們無不稱讚叫好,都說老百姓們糊塗愚昧,但其實對老百姓們來說,誰對他們好,他們心裡可都記著呢……
雖說許茂典的到來並未讓雲縣的百姓們變得富裕起來,但起碼給了他們一個安穩宜居的社會環境,這對許多淳樸的老百姓而言,就己經足夠了。
“看來這雲縣來了個了不得的縣太爺……”
就在不遠處的小吃攤邊,聽著周圍百姓議論之聲後,身穿男裝的上官蓮看了眼身邊人,淺笑道“我聽說這雲縣的新任縣令是你親自選任的吧?”
在她身旁,是一位身穿錦緞長袍,束發立冠的俊俏公子,能與上官蓮如此親密接觸之人,除了當今天子楚天耀外,還能是誰?
自從大宣與高麗正式簽訂“東盟條約”後,忙於政務的楚天耀總算有了偷閒之機,今日與上官蓮一同出宮巡遊,既是為了散心取樂,也是為了履行當初他答應上官蓮出京遊玩的承諾。
儘管雲縣與宣京相隔百裡不到,但好歹算是出京了。
“看來許茂典這小子在雲縣乾得不錯。”楚天耀負手而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
見他麵有得色,上官蓮不由嬉笑調侃道“瞧把你得意的,這許茂典在這雲縣越乾越好,你這發掘他的伯樂就越得意吧?”
“聽老百姓們都誇這位新縣太爺呢,我想他肯定差不了,你讓這樣一個好苗子屈居一縣縣令,有點小氣了吧?”
楚天耀輕笑搖頭,“我還真想給這小子升升官職,是他自個不願意……”
“這小子跟我說雲縣沉屙舊弊剛除,正是百廢待興之時,他身為雲縣父母官,說什麼也得把雲縣治理成舊日的強縣風貌才肯調任……”
“咦?他真這麼說?”上官蓮麵露訝色,感歎道“那這人著實是個好官……你可不能輕待了人家。”
“好了好了,咱兩今兒個出門是來遊山玩水,偷閒取樂的,將心神費與政務之事作甚?”楚天耀笑著轉移話題道,“我聽說這雲縣曆年來都有每月賽舟的習俗,咱兩不如去雲河湊湊熱鬨?”
不等上官蓮答話,一名路過的大嬸便搶先搭話了,“兩位公子是打算去雲河看賽舟?”
被人突然搭話,楚天耀神情一怔,乾笑道“是哈,大嬸是咱這雲縣的本地人吧?有何指示見教?”
那手捧菜籃子的大嬸撇撇嘴道“那你兩可來的不巧,咱們雲縣這賽龍舟的傳統沒了……”
“你們現在去雲河,啥也看不到。”
說著,那大嬸又忙接話道“不對,你們現在過去,估摸著能看見有人興土動工……”
大嬸這話成功激起上官蓮的好奇心,她忙追問道“大嬸,您這話從何說來?我可聽說這雲縣每月賽舟的習俗都流傳數十年了,怎麼……說斷就給斷了?”
“官府不讓唄!”大嬸掂了掂菜籃子,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哈,這賽舟是咱們新縣太爺許大人下了書令告示給停的……誒,說停也不對,應該說是改了規矩。”
聞言,楚天耀與上官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解之色。
“這……這是為何?官府還不讓老百姓們自個賽舟娛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