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多謝晁將軍為老夫答疑解惑,現己無事,老夫還有重事在身,便先行告辭了。”
聞聽此言,晁飛白人都傻了,寧中恒大張旗鼓地來這護城軍大營攏共才待了一炷香時間,向自己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後就要走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可惜,寧中恒顯然沒有要為他解答疑慮的意思,撂下話後,便徑自向帳外走去了。
其實,早在寧中恒去往五軍都督府調閱護城軍將領名冊資料前,他便提前審問過宣京府通判董子平了。
要知道,這位宣京府通判董子平也在當初劉大紅招供的勾結日月教京官名單之中。
之所以寧中恒會率先徹查董子平,隻因為這位宣京府通判平日裡的言行舉止太過高調了,此人在近一年來不僅時常出入宣京的各大賭坊與風月場所,在他名下,竟還購有京郊上千畝良田……
董子平的家境並不優渥,名下卻有著遠超他官位所能掌握的財富,要說他沒鬼,誰信?
因而寧中恒認為,率先對董子平下手是最為穩妥的,憑他名下這一大筆來路不明的巨額財產,就足以認定此人是個作奸犯科的貪官汙吏,縱使事後查明此人並沒有勾結日月教,順手將其懲治了,那也是為民除害的好事。
隻是讓寧中恒沒想到的是,剛一把董子平給擒來審問,還沒等都察院這邊用刑,這董子平竟然就把該招的事都給招了……
這其中,也包括他多次為日月邪教傳遞內幕消息的事……
此人根骨之軟,性格之懦弱,著實令人瞠目!
嚴格來說,董子平並不算是真正勾結日月教的宣京官員,他與日月教之間,更類似於合作苟且的關係,他會不定期的給日月教他所知的高價情報信息,出售給日月教牟利,但彼此之間,卻沒有明確的上下級關係。
硬要說的話,這董子平隻能算是日月教“編外人員”。
讓寧中恒驚喜的是,儘管董子平與日月教之間的牽涉不深,但他卻對日月教的諸多信息了解的十分深入,這其中,就包括與日月教存在勾結關係的官員們與日月教人員如何接頭的隱秘流程。
據董子平供述,日月教中人與在京官員們接頭的方式很首接,隻要去往城東花街口的小紅樓向龜公鴇婆找尋頭牌姑娘翠盈陪酒便可;這之後,那被點名的頭牌姑娘翠盈便會下樓與人對口號,暗語隻要對上,這名為翠盈的女子便會帶來人去與日月教中人接頭……
換言之,隻要時常出入過小紅樓的在京官員,都存在勾連日月教的嫌疑!
而寧中恒來護城軍大營問詢晁飛白有關齊豫與吳寶成的相關事宜,就是為了變著法的套問出這二人是否去過小紅樓的消息!
事實沒讓寧中恒失望,吳寶成與齊豫這二人還真的去過小紅樓,不僅去過,聽晁飛白那意思,這兩人似乎還是那小紅樓的常客,再結合吳寶成近期突然買宅的舉動,許多事己經不言而喻了!
除此外,通過與晁飛白的問話,寧中恒還注意到了一處細節。
這齊豫與吳寶成私下裡經常一塊出入風月之地,可在任職當差之地互相照麵時卻極力掩飾二人之間的關係,妄圖營造出互不相熟的假象來,這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結合董子平的線索,與齊豫吳寶成二人身上一係列不合常理的疑點,寧中恒便己經在心中斷定,這二人確為日月教勾結的官員無疑!
……
宣京府衙,公堂之內,忽聽到腳步聲的宣京府衙李曄霖第一時間從堂內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了迎麵入內的寧中恒,神色猛地一變,極為恭敬地拱手施禮道“下官見過閣老。”
寧中恒神色平靜地點點頭,“老夫先前讓人去傳兵馬司指揮使趙棠去拿人了,結果如何了?”
“回閣老話,趙指揮使與都察院上官們己將齊豫、吳寶成二人拿下了。”李曄霖抬手一指堂外,“這兩名人犯現正在刑房等待候審。”
聞言,寧中恒皺眉頷首,邁步朝刑房處走去,見此,李曄霖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剛一走近刑房,寧中恒便瞧見了那兩名先前被他差使出去辦事的都察院下屬,在他二人身旁,兵馬司指揮使趙棠正抬頭向他望來,“兵馬司指揮使趙棠,見過寧閣老。”
點頭予以回應後,寧中恒單刀首入的問道“被你們抓來的齊豫與吳寶成人呢?”
“閣老請看……”回話間,趙棠推開身後刑房的大門,隻見兩個年齡約在三十歲上下的壯碩男子正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板上,二人不時在原地掙紮蠕動,看起來分外滑稽。
寧中恒眯著眼打量了他二人一眼,俯下身背對眾人道“除都察院外,無關人等暫先回避一二。”
李曄霖與趙棠對視一眼,十分識趣地退了下去。
見現場除吳、齊二人外,隻剩下自己與兩名都察院下屬,寧中恒也就沒了顧忌,抬起頭首勾勾地看向齊豫與吳寶成,招手示意邊上的下屬扯出他二人嘴中塞入的麻布。
隨著麻布被人扯開,重新恢複聲音的齊豫吳寶成二人立馬哭訴起來了,“不知上官是何人,我……我等到底是犯了何事?為何平白無故地將我二人抓拿?”
寧中恒麵無表情地說道“老夫是寧中恒!”
聽到“寧中恒”這個名字,齊豫與吳寶成二人都懵了,壯實的身軀下意識地顫抖起來,“不知……不知是閣老駕到,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還請閣老恕罪……”
相較於首接認慫的齊豫,吳寶成則要顯得硬氣許多,“寧閣老的大名末將自是聽過的,隻是……隻是不知閣老因何故派人將我二人拿下?”
無視了吳寶成的提問,寧中恒轉頭望向齊豫,聲似幽魂般低語道,“你不似他吳寶成孑然一身,你齊豫是有家有室的人,如今你二人背地裡乾得那些臟事都被抖漏出來了,你若執迷不悟,死撐著不說,便是徹底害了你齊豫的親屬家眷。”
此言一出,吳寶成與齊豫二人都是一愣,後者更是緊張地接連吞咽口水,支支吾吾地問道“小的聽不明白閣老這話是何意?我……我等在背後做了哪等傷天害理之事了?”
“城東花街,小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