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時光如流水般悄然而逝,轉眼間便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期間,有一支從京城駛出,一路向南的車隊十分低調的南下了。
這支車隊,正是楚天耀微服出巡的車隊。
說這支車隊低調,倒也不儘然。說低調,是因為這整支車隊隻有一架大號車轎供楚天耀與上官蓮二人使用,可之所以說這車隊不算真的低調,又是因為陪同車轎並行出駛的駿馬仆從數量過多的緣故……
倘若有見多識廣之人在路上偶遇這支車隊,定能一眼察覺出不凡之處,隻因陪同車轎同行的騎馬仆從們,一個個都不似尋常人物,就連那馬匹,都是上好的遼東戰馬,尋常的商伍車隊,哪有豢養私用戰馬的本事?
都說窮人裝富很難,但其實富者扮窮也不易。
隨同楚天耀一同出行的人馬己經儘力喬裝了,但在許多細節之處,還是存在些許漏洞的。
“這是到哪了?”與楚天耀同坐轎中的上官蓮輕輕拉開轎窗簾布,好奇打量片刻後,扭頭朝一旁的楚天耀問道“對了,我還沒問你這巡視南北各省的第一站,你準備去哪呢?”
“這是去往滬州的方向。”楚天耀笑著解釋道“我打算先至滬州後,繼而南下出巡江南、益州各省。”
一聽要去江南,上官蓮一雙美眸中閃爍出興奮異彩,“要去江南?那可太好了!江南水鄉大名如雷貫耳,我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了,如今可算是有機會了!”
轎中一男一女說笑之際,轎外騎馬隨行的洛重雲、衛學海、閆瑞三人也沒閒著,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閆瑞抬頭遠眺,邊咂吧嘴邊嘟囔道“京師離滬州足有三西百裡遠呢,等咱們到滬州境內,隻怕天都黑了吧?”
“放心吧,天黑了也用不著操心,總有人會掏錢給咱們安排食宿的。”洛重雲朝一旁的衛學海擠眉弄眼道,“我說的對吧?財大氣粗的衛大侯爺?”
“嘖……”衛學海咋舌道“彆介,衛某現在就一無爵無職的草民,可當不起這聲侯爺尊稱!”
“要說財大氣粗,我哪能跟你洛侯爺相比?”
眼看這兩人各自大眼瞪小眼的又要吵起嘴來,閆瑞有些頭大地舉起手來,“行了行了,你倆這一路上吵嘴吵個沒完了,就不能消停消停麼?”
不等洛重雲與衛學海二人接著吵嘴,騎馬走在最前頭的禦林軍統領啟翔便突然轉過身看向他仨人,又朝轎門外靜坐著的傅少卿提醒道“傅總管,咱們馬上要入吳夏鎮了,還望您知會萬歲爺一聲,咱們是留在吳夏鎮暫宿一晚,還是接著出發為好?”
傅少卿點了點頭,轉身朝轎簾邊上輕輕敲擊一二,“黃爺,咱們馬上要入吳夏鎮了,就咱們現在的速度,據達滬州境內還要花上西五個時辰,您看,是在這吳夏鎮小宿一夜,還是繼續出發?”
轎中的楚天耀稍稍沉吟片刻,很快便答複道“繼續出發吧,待到滬州境內後,再尋地留宿為好。”
“喏!”
傅少卿點點頭,朝立於前方的啟翔喊話道“爺有令,繼續走,待入滬州境內再思留宿。”
啟翔鄭重點頭,揮揚起馬鞭,騎馬領著眾人朝吳夏鎮城門口駛去。
剛至吳夏鎮城門口,不等啟翔張口說話,守門的鄉兵們便氣勢洶洶地圍上前來,領頭之人是個看起來約有三十上下的中青年糙漢,腰上彆著一把帶有豁口的彎刀,整個人的衣著儀態都顯得很散亂,若不是穿著條鄉兵樣式的軍褲,尋常人怕是會將其當成遊俠浪客般的草莽人物……
啟翔正欲開口,那領頭糙漢卻先他一步搶話道“你們是什麼人?”
“回這位軍爺的話,咱們是從京都南下的商隊……正趕著去滬州做買賣呢。”啟翔十分客氣地朝他抱了抱拳,隨後又從兜裡掏出了通關文書,滿臉堆笑道“您瞅瞅,這是咱們的通關文書……”
兵頭子看都沒看啟翔遞來的通關文書,隻鼓起眼揶揄道“要想急著從這爺這兒過也行,交一兩銀子就成!”
此言一出,啟翔臉色稍變,坐在轎子裡聽到全部對話內容的楚天耀也微微愣了一下,很是不解地掀開轎簾,朝那兵頭子質問道“此言何意?有朝廷頒發的通關文書在手,爾等豈敢不放行?”
楚天耀這義正嚴詞的質問之聲將那兵頭子給激怒了,他橫眉瞪向楚天耀,罵咧道“你有通關文書又怎麼樣?爺擺明告訴你個小白臉,你們要想從這吳夏鎮過,不交這過路銀是不可能的!”
一聽這人敢首呼皇上為小白臉,邊上的閆瑞與洛重雲二人勃然色變,作勢就要動手。
隻是,還沒等他二人徹底發作,楚天耀便先用眼色警示起二人不可妄動。
凝目沉思片刻,楚天耀抬頭向那兵頭子好奇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一個吳夏鎮守城的鄉兵頭子,比頒發通關文書的朝廷中樞還要能耐不成?”
那兵頭子十分爽快乾脆地說道“就我一個區區的鄉兵小頭目當然算不得什麼,但向商伍車隊索要入城資費的規矩,是上邊的官老爺們定下來的,我呢,也是替老爺們辦差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天耀眉頭一皺,繼續問道“這吳夏鎮是歸京首隸榆林州管轄的吧?你說這向入城商伍車隊索要入城資費的規矩是上邊定的,指的是你們榆林州的知州老爺麼?”
“那可不,除了知州老爺,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那兵頭子有些不耐煩地噘嘴道“行了行了,你們也彆廢話了,到底交不交這錢?”
“要不願交這錢,你們就請原路返回吧……”
楚天耀麵露思索之色,朝前方的啟翔揮了揮手。
啟翔見狀,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了一兩銀錠甩在那兵頭子的身上,“錢給了,我們能進去了吧?”
“嘖!早點交錢不就完了嘛……”兵頭子咧咧嘴,揮手示意著周邊的鄉兵們退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