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這……這不可能!”
覃恙悚然一驚,瞠目結舌地高喊道“縣衙查證趙雅雅遇害時間為六月二十日前後,而那幾日,據董春所說他一首居於家中,換言之,他絕不可能有不在場證明!”
洛重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地伸出手指向劉婆身後跪著的一名壯年大漢,“早料到你會來這套,本侯也早有準備!祁大光,你給本侯上前來!”
那被點名的壯漢忙不迭地點頭,神色緊張地匍匐上前來,“參……參見……侯爺……侯爺大老爺……小民……小民祁大光在……”
洛重雲揚袖催問道“你把你在上月六月十九二十兩日都乾了些什麼,一五一十地在公堂上說出來!”
“是……小民遵命……”祁大光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小民……小民是住在小梁巷北邊的大長街人,平日裡遊手好閒慣了,又……又在大半年前不小心沾上了好賭的惡習……我……”
聽他東拉西扯地咕嚕了一大堆,洛重雲頓有些不耐煩地嗬斥道“彆說廢話了!往重點說!”
“是是是……”祁大光嚇了一跳,忙調轉話題道“上月中旬,小民賭癮再犯,可囊中羞澀,一時間就起了偷盜他人財物的歹念,我……我聽說住在小梁巷的董秀才家曾做過蠶絲生意,又想著他是堂堂秀才,家中應該不缺餘銀才是,所以……所以小民就想著偷摸去董秀才家偷盜些值錢物什,好……好撈取賭資……”
“然後呢?你是什麼時候去偷得?”
“回侯爺話,小民……小民是六月十九日偷摸到董秀才家踩的點,二十日……二十日下的手……”
“也就是說,上月十九二十兩天,你都光顧過人家董秀才的家宅,那本侯問你,你去董宅的那兩天,人董春在不在家中,你肯定是最清楚的了吧?”
“回侯爺……小民不敢說假話誆人,當時……當時小民去董宅行不法事時,確實親眼瞧見人董秀才在家中……”
“胡說八道!”聽完祁大光的供詞,覃恙突然暴起,怒聲駁斥道“這祁大光既然都說自己是個好賭成性的爛賭棍了,那他的供詞就有做假的可能!侯爺……您不可以僅憑他祁大光一人的供詞就推翻董春犯案的可能性!這於理不公!”
見覃恙仍舊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地頑固模樣,洛重雲是真氣笑了,“此前本侯說劉大龍供述縣衙有意威脅他父子篡改報案口供,你說人劉大龍口供不可信,現如今本侯招來能為董春不在場證明的人證,你又說人祁大光說的話不可儘信!那本侯倒想問問你還有在場的光通縣官們,你們所做出的案件呈述與論斷就都可信了麼?”
“侯爺此言何意?”覃恙陰沉著臉,不服不忿地頂牛道“侯爺不信我等朝廷任用的命官,難不成還要聽信刁民惡漢的讒言嗎?”
洛重雲怒而反問,“爾等地方官員查逢命案有包庇真凶,抓良頂罪之嫌,本侯還質疑不得?”
一聽洛重雲說出“包庇真凶”西個字,覃恙好似一下來勁了似得挺胸質問道“侯爺莫要給下官等瞎扣帽子,您說我等縣官要包庇真凶,敢問侯爺,在您心中這殺害趙雅雅的真凶除了董春外,又是何人?”
覃恙這聲質問算是正中下懷了,洛重雲神色堅定道“春江府知府之子,龔少峰!”
一聽洛重雲說出“龔少峰”的名字,在場以覃恙為首的一眾光通縣官吏們都唰地一下變了臉色,紛紛低下頭躲避起洛重雲那仿若能炙烤人心的凜然眼神。
覃恙更是心裡一咯噔,洛重雲在這時候提及龔少峰之名,難不成是知道了些什麼?
想到這,他麵上再度浮現出糾結掙紮之色。
“據本侯走訪勘察所知,春江府知府龔全德之子龔少峰,曾與去年七月時隨父回光通老鄉祭祖……也就是那時候,他龔少峰聽說了這光通縣有一容貌俏麗的寡婦趙雅雅,這位見色心起的龔少公子曾於當月攜禮登門求娶死者趙氏,當時之事,可是鬨得小梁巷人儘皆知啊!”
彎嘴嗤笑一聲後,洛重雲伸手一指跪於堂前的劉婆,“你便是小梁巷開豆腐鋪子的劉婆吧?剛才本侯所言可有不實之處?”
劉婆眼珠一轉,慌慌張張地爬上前來,邊磕頭邊回應道“回侯爺的話,老身……老身作證,您剛剛所言句句屬實……”
“嗬……”洛重雲冷笑問道“那麼,本侯又問你,為何這事在趙雅雅被害一案發生後,爾等小梁巷住民卻紛紛閉口不言呢?”
劉婆有些畏懼地看了眼身旁的覃恙等人,壯著膽子回話道“回……回侯大老爺的話,老身……老身和街坊們不……不敢說這事……”
“為何不敢說?”
“因為……因為縣衙派過官差來巷子帶過話,讓……讓咱們不能亂說龔少公子曾……曾攜禮登門求娶過趙寡婦的事……”
“哈!”
洛重雲怒極反笑,猛地轉頭看向身旁麵無血色的覃恙,“覃大人,此事你又該作何解釋?”
未等覃恙緩神回話,他身後站著的縣丞楊平卻急忙上前解圍了,“侯爺……就算這老嫗剛才所言都是事實,這也不能證明人龔少峰是殺害趙雅雅的真凶啊!據下官所知,去年七月,龔少峰在隨父回鄉祭祖後,立馬就回春江府了……您若說他是凶手,這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吧!人龔少峰比起董春,更加沒有犯案時間!”
“放你的狗屁!”洛重雲破口大罵道“本侯敢說他龔少峰是凶手,難道連這點基本信息都沒查過麼?人龔少峰在趙雅雅遇害案發生前後,曾私下回過光通縣,這事,本侯亦有人證!至於是真是假,爾等亦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