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稟皇後娘娘!”
一道急喘稟告聲伴隨踉蹌腳步同時響起,隻見一滿頭大汗地太監跌跌撞撞地跑進殿內,噗通一聲跪倒在殿中,“皇後娘娘,大殿之外,皇城宮道之上,毅國公與鎮關侯二位都督率兵與城防營都統高玨交戰了……”
“什麼?”
聞聽此言,剛緩了口氣的文武百官們又麻了……
待傳稟太監將宮外戰局稍作解釋後,眾臣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也明確知道了那高玨是靖王的舊部。
一時間,在場的文武大臣們臉色都很是複雜。
高玨還傻乎乎地帶兵跟穆家兄弟纏鬥,豈不知他自個拚死效忠的主公早己被人拿下了,而且從始至終都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麵色堅毅的洛重雲顯得格外冷靜,當即便朝皇後抱拳請命道“皇後與諸公勿驚,宣義侯閆瑞與洛某一同回京分彆後,第一時間就去召集暫管城防的虎嘯軍營兵馬了,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入皇城馳援毅國公與鎮關侯,另外,這高玨即是效忠靖王的逆將,臣願請命,親自押赴靖王至宮外勸降高玨……”
聞言,皇後輕輕點頭,“準!”
洛重雲頷首點頭,招呼起一眾守在殿門的護衛們去押禁衛手中的靖王。
一柱香前,金鑾殿外,皇城之內,穆家兄弟二人率領近五萬武裝軍卒緊急入城,偌大皇城之中,數萬名全副武裝黑壓壓的人影給人一種極強的視覺衝擊與壓迫感。
守在金鑾殿外的數千名禦林禁衛軍見穆家兄弟帶兵趕到,身為禦林軍副統的呂正平見狀,立馬收刀急跑至二人身前,抱拳道
“末將呂正平見過二位都督。”
穆忠君瞪他一眼,強壓住心頭怒火“你呂正平怎麼管的人?堂堂禦林禁衛軍中還能出現逆將,照我看,你這副統真是……”
“行了!”眼看自家弟弟要把時間浪費在數落他人錯處上,穆忠武有些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他,偏過頭看向呂正平正聲道“現金鑾殿情勢如何了?”
“麻和玉與朱修林兩個殺千刀的逆將帶著一千多號禁衛軍卒圍了金鑾殿,知悉此事後,末將立即調遣守在外宮的禁衛軍們包住了外圍……”
呂正平麵露愧色,咬牙道“因這幫逆將反兵手裡掌握著殿中文武百官的身家性命,末將不敢貿然進攻,但末將保證,這幫渾貨們鬨不出風浪,外圍有數千禁衛待命,此刻又有二位都督領兵入城相助,這上千號反兵,縱是插翅也難逃……”
穆忠武不置可否地搖搖頭,“靖王既然敢在這時候動手,說明他手上的底牌絕不止這上千號禦林禁衛……”
說到這,他眯起眼掃了掃身後數萬大軍,湊到呂正平身前,將一塊藏於內兜的黃紙遞到後者手中,低語道“呂副統,看看吧……”
呂正平不解其意,但還是老實照做了,偏過身,以穆忠武身軀為掩體,小心拆開了黃紙,待瞧清上邊的字跡內容後,他驚得滲出冷汗來,“皇……”
不等他把聲音完全發出,一旁的穆忠君便予以嚴厲眼色警告,呂正平心驚之餘,也立馬回過神來,壓低聲音急問道“皇上……他安然無恙?”
穆忠武與穆忠君兄弟倆同時點頭。
見此,呂正平深吸口氣,向兩人投以一個“聽憑差遣”的眼神。
“靖王敢肆無忌憚的調遣禦林禁衛包圍金殿謀權亂政,便說明他一定留有後手。”穆忠武神色自若地拍拍呂正平的肩,繼續低語道“我兄弟二人帶來的這五萬大軍分彆來自不同軍營,這其中定混有妖魔鬼怪,因此,接下來若有變故,還要勞煩呂副統跟你手底下的禦林禁衛兄弟們幫襯一二了……”
呂正平麵色一肅,“都督放心,末將知道了!”
聽罷,穆忠武滿意點頭,朝一旁的穆忠君擺擺手。
兄弟二人何其默契?見兄長給自己打手勢示意,穆忠君也明白了意思,當即便轉過身朝身後五萬大軍高呼道“宗室靖王包藏禍亂朝綱,謀政奪權之逆心,現己越矩密調上千禦林禁軍圍困金鑾殿,爾等皆是我大宣的忠兵良將,如今朝局有亂,可願隨我兄弟二人闖殿勤國?撥亂反正?!”
此言一出,瞬時激起一片響應之聲,“我等願隨都督撥亂反正!”
“誓死效忠大宣!”
熱血呼喊聲愈升愈高,可仍有近半軍卒不發一語,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名麵上帶疤的青年將領突地脫離隊伍,行至大軍身前振臂高呼道“皇上己然在江南遇刺身亡,如今我大宣無君而治,靖王殿下順應天時繼承大統,乃天命也!”
此言一出,現場嘩然一片,不多時,這原本緊聚的五萬大軍瞬時拉開陣營,竟有足足兩萬三千多兵站在了那麵上帶疤的青年將領身邊,霎時間,氣氛變得尤為詭異緊張起來。
穆忠武冷冷地看了眼那麵上帶疤的青年將領,嗤笑道“高玨,你便是靖王藏著的後手?”
被稱做高玨的年輕將領麵對穆忠武這殺氣十足的冷聲斥問,怡然不懼道“二位都督,我等也是順應天命而為,陛下即己身亡,擁立新君是遲早的事,靖王殿下才識宏博,文武兼具,擁他為繼位之君,又有何不妥?”
說著,他用一種居高臨下地口吻向穆家兄弟二人高喝道“若二位都督能夠迷途知返,隨我等一同擁立靖王殿下繼承大統,靖王殿下惦念這份從龍之功,自會優待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