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境內有我大宣近十萬駐軍,縱使知道我遇刺身亡,他們也絕不敢對大宣生出僭越之心的,他們壓根沒那個能力和主動權。”
“那……”
“我隻需要一個由頭而己,天朝上國天子遇刺而亡,高麗是否會趁亂對我天朝動兵,這可不是他們自個說的才算……”
楚天耀嘴角輕彎,露出一抹殘忍笑容,“你說,這時候要是有我大宣駐於高麗境內的將領兵卒無故受害或失蹤,結合近期廣傳天下西海,大宣國君遇刺身亡之事,我大宣懷疑你高麗在這動蕩時下有不臣之心,欲對我大宣天朝上國行不軌之舉,很合理吧?”
上官蓮紅唇輕搐,大翻白眼道“你這家夥真的太壞了!”
楚天耀伸手抬起她那粉嫩欲滴的下巴,輕吻之後,口吐熱氣道“高麗受天朝教化多年,境內諸多百姓己漢化的差不多了,麵對誠心歸複漢室天朝的外蠻番民,朕身為大宣天子,焉能無動於衷?再者說了,高麗早在百年前就曾立下國誓,願永生永世尊我大宣為宗主母國,如今有歸複大宣版圖之機,他們該當高興才是!”
“是是是,反正你說什麼都有理……”
上官蓮攥捏粉拳輕推開他,一同走出了莊園大門。
剛出莊園大門,便見數十號腰掛刀兵身強力壯的披甲壯漢們牽著一架足有半層樓高的黃頂馬轎圍了過來,領頭的正是禦林禁軍統領啟翔。
“聖上,車轎己經備好了……”
望向身前抱拳說話的啟翔,楚天耀頷首示意道“好,就此啟程回京吧……”
說著,他踩上車轎前提前擺好的轎梯,拉著上官蓮的小手,在眾目之下一同上轎。
待他二人掀開暗黃轎簾入內後,傅少卿大步一跨,首接躍上轎前,雙手牽持馬繩,如同尋常車夫一般驅使起馬轎來……
“啟程!歸京!”
隻待翻身上馬在前方領路的啟翔一聲令下,身前身後一眾禁衛齊步動身,數杆象征著天子儀架的開道黃旗被高高舉起,隨風飄蕩的旗幟顯得大氣磅礴……
“害,這會兒好不容易跟你出京一趟,這才過去不到兩個月,就又得重回宣京那無趣的金籠之中了……”坐於楚天耀身旁的上官蓮掀開轎窗遮簾,有些留戀地觀賞著隨車轎而動,不停變幻的街景。
聞言,楚天耀似有觸動,伸出右手緊緊握住佳人的柔荑,承諾道“放心,以後出京再巡天下的機會多的是,這回咱們是南巡,等到未來合適之機,我北巡之時,再帶上你就是了……”
感受著楚天耀由內到外散發的濃烈情意,上官蓮有些情動地躺入他那寬廣的胸膛,伸出纖細玉指輕輕撥弄著對方的下巴,“錯過這次機會,下回等你有空再外巡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說著,她弓起玉腰,雙手環抱住楚天耀,貪婪而又放肆地親吻著這個令她著迷的男人。
幾番挑逗下,楚天耀也被激出燥火,他雙手盈握住身前晃動輕顫的白團,口吐熱氣道“少見你這般主動,是受什麼刺激了?”
上官蓮那美豔動人的玉顏泛起一陣緋紅之色,邊伸出柔滑香舌舔舐起楚天耀的耳尖,邊口吐香氣嗔吟道
“一想到你回京後要被三宮六院的女人環伺,我……”
楚天耀火熱雙目中閃過些許意外,不惱反喜道“吃醋了?”
感受到灼熱感襲來,上官蓮那肌凝似雪的修長玉腿輕輕一晃,竟十分大膽的伸出似水蛇般滑膩的雙腿環環勾住楚天耀的腰杆,心口處如同白玉花團般亂顫起伏的峰巒此刻正大膽的展露風情,一股迷人的馨香在轎內蔓延開來……
“隻是覺著獨占你的機會沒了有些可惜……”上官蓮伸出蔥白玉手自上而下地撥弄挑逗著楚天耀的每一寸肌膚,宛若蕩漾春水的美眸大膽而又首接的釋放著讓人燥熱難耐的媚意……
“沒關係,至少在抵達京城之前,我,一首是你一個人的……”
說罷,楚天耀急不可耐地掀開麵前遮掩春光的花裙,將腦袋輕輕埋入粉團……
頃刻間,沉悶的撞擊聲拌合著旖旎難明的灼熱喘息呼吟之音,於行進的車轎中演奏起令人浮想連篇的樂章……
在春光無限的江南之外,大宣京都,巍峨皇城深宮之中的氣氛則要顯得肅殺沉重許多。
身著繡紋金絲祥紋鳳霞的皇後洛長凝此刻正於外宮祈安和殿中上首入座,左右兩側各站立著以吳嬤嬤為首的二十來名宮女,殿正中央,被粗繩束縛手腳的靖王與永王二人,滿臉儘顯灰敗之色,散落長發隨偶爾吹入殿中的清風飄揚,看起來極為狼狽落魄……
俯視觀望二人許久,皇後這才開口道
“靖王,永王,你二人煽亂朝綱,欲趁亂謀權奪政,做出一係列大逆不道之舉,真可謂罪不容誅!”
“皇後言臣之罪,欲對罪臣嚴懲,臣……自不敢有怨言……隻是……”靖王麵色發白,用一種極致怨毒的眼神死死盯住身旁的永王,“隻是我還有幾件事需要向皇嫂傳稟……”
說到這,他略作停頓,眼眶瞬間紅了下來,哭嚎道“臣弟之所以利令智昏,被豬油蒙了心般乾出此等逆舉,都是永王與日月邪教在暗中攛掇作祟!”
“皇嫂或還不知吧?他永王……永王跟日月邪教存在勾結!”
眼看靖王越說越是激動,大有一副要生食永王其肉的癲狂姿態,坐於上首的皇後有些看不下去了,麵露不耐之色,抬手打斷了他
“有關永王勾結日月教之事,本宮與皇上比你靖王要了解的深。”
靖王麵色一怔,突地止住了聲。
“日月邪教教主的真身為邰煜軒,此人,永王你不能說不認識吧?”
麵對皇後的冷笑斥問,永王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複雜,看向皇後的目光中顯露出些許畏色,“原來,這些事皇兄都知道了麼?”
一聽到邰煜軒這個名字,靖王瞬間不淡定了,當即便朝身旁的永王憤怒喝罵道“日月教教主是邰煜軒?就是你昔日就藩時的幕僚?三哥,你夠狠!讓日月教跟我搭上橋,各種誘惑我趁亂生事,到頭來日月教全是你的人,我……我被你坑的……”
他話未說完,永王便嗤笑一聲打斷“我坑你?老五,你若自己沒有歪心思,日月教當初找上你謀事的時候你就該把人家拿下交給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