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爾雅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比如容妃那樣?”
衛清荷輕笑道“那可不一樣,人容妃現在再怎麼不得寵那也是生過皇子的,姐姐跟人家可沒得比。”
“切,妹妹難道要我學計菱華那酸溜子整天裝模作樣,傷春悲秋的?”
“菱華姐姐再怎麼樣也是跟你我一同入宮的嬪妃,雅姐姐對她客氣些。”
“咱倆把她當姐妹,人家可不定這麼想呢。”
談到僖嬪計菱華,戚爾雅好似有一肚子怨氣般揶揄道“當初咱們姐妹三人同一時期人入宮,我本也以為咱三可以成為很要好的姐妹,可之後的事你也瞧見了,就因為你最先受到皇上垂青,第一個侍寢授封妃位,她就整天在你麵前唱酸調,有她這麼做人的嘛?”
“還有,皇上一日不寵幸她,她就整日找上我來搗鼓些什麼勾引皇上的注意的歪心思,我隻要不遂她的意聽她抱怨,她就開始抹眼淚,還在背後,跟宮女奴婢們說我的不是來,如此小心眼的人,我真恥與為伍!”
“再說,前段時間傳出皇上在江南遇刺身亡後,她又跟見了鬼似的整天嚎嗓喊天的,逢人就嚷嚷著什麼天塌了,這輩子毀了雲雲,你是不知道,前幾日她還哭著嚎著要自儘呢,真是能把人煩死!”
衛清荷就這麼聽著戚爾雅對僖嬪計菱華的抱怨,微微笑著也不表態說計菱華的不是。
數月之前,她們這三位同時期入宮為妃的女人本還好得跟親姐妹似得,但僅僅過去了兩三個月,彼此間的親疏關係便迎來了極大的轉變。
都說皇宮似淵,一入宮牆深似海,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你也不用說菱華姐姐的不是,當初傳出皇上在江南遇刺身亡的事,咱們後宮裡的女人誰聽了不心慌?就連妹妹我當時聽到這消息也嚇了好一大跳呢。”
“害怕擔憂是人之常情,可也沒見其他女人似她這般上躥下跳,瘋瘋癲癲的啊!就這還出自書香門第呢,我呸!”
衛清荷一時間被她這有些粗魯的言辭給逗笑了,“好了好了,雅姐姐,你口口聲聲說人的不是,自個不也大大咧咧的有些不像話嗎……”
“我這叫不拘小節。”
“是是是,姐姐說什麼都對。”
掩嘴輕笑一聲後,衛清荷又開始認真織起圍巾,“不過,妹妹覺著雅姐姐和僖嬪給皇上侍寢的時日也快了……”
一聽到不久的將來就要侍寢,向來大大咧咧的戚爾雅突然有些畏懼地縮了縮脖,“清荷妹妹……入宮後那些嬤嬤們都說,侍寢……會很痛……這事,是真的假的?”
“破瓜之痛也就那麼回事,咱們做女人的遲早會經曆的事,姐姐用不著害怕……”
“可嬤嬤說,侍寢是要讓男人用那物什那個,這……這怎麼可能不痛?”
衛清荷嘴角一抽,哭笑不得道“姐姐彆瞎想,這侍寢沒你想得那麼嚇人,真要有那麼難受,這後宮的妃子們又豈會搶著給皇上侍寢?”
“嬤嬤們說,痛不痛得看男人厲害不厲害,妹妹……你侍寢過,你說說……呃……皇上那棍子,厲害不?”支支吾吾的把話說完後,戚爾雅的俏臉就如同火燒般嫣紅無比。
如此不正經的問話也把一貫來大方的衛清荷給弄紅了臉,她眨巴著明媚的秋眸,細如蚊蠅般喃道
“嗯……皇上……很厲害……”
“有多厲害?”
衛清荷麵上緋色更濃,咬著銀牙指了指立在不遠處的厚樹枝,“差不多……有那麼……”
“啊?”
戚爾雅張大了嘴,如同見鬼般麵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這不得把人弄死了?我……我……可不敢侍寢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