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向駿喆的誇獎,三尺淳不為所動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動手吧!”
站在向駿喆身旁的韋兆磊聽到這話後氣地麵紅耳赤,他提刀上去,麵色陰沉道“敢如此戲弄我等,你這倭賊想好死都難!”
聞言,三尺淳怡然不懼地抬起頭來“哈哈哈……有什麼本事儘管上吧,我要跟你求一句饒,我三尺淳就是狗娘養的!”
見他還如此囂張,韋兆磊是徹底急眼了,“好,有種!老子今兒個……”
“好了!”不等韋兆磊把話說完,皺眉的向駿喆便打斷了他,“他三尺淳是個真男人,給他個痛快就是了,何必要多餘折磨他?”
韋兆磊有些不忿道“他如此戲耍我等,還要給他個痛快?向將軍,您……”
“生於小國非君子之過也。”
向駿喆抬頭看了韋兆磊一眼,“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後者略受觸動,但仍有些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見狀,三尺淳深深地看了向駿喆一眼,麵無表情道“可否讓我投海自儘?”
向駿喆微微一愣,隨後示意三尺淳身邊的兵卒鬆開手。
“謝了!”
三尺淳眼眶發紅,邁開雙腳往海邊跑去,沒有半點猶豫地跳入了海水之中,隻聽湛藍的海麵上激起層層浪花,同一道沉悶“噗通”響聲交相輝映,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壯感……
“這確實是個真漢子。”向駿喆仰天感慨道“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他以身家性命作籌碼為自己手下將士爭奪逃港機會,也終究保不住他們的性命……”
聽到這話後,韋兆磊在旁點頭道“沒錯,顧將軍的左路艦軍可是在福桃、新佑二港的海域巡航……那些個逃出福桃港的倭軍……是沒法活命的。”
事態發展,也正如韋兆磊與向駿喆所料那般,那支從福桃港撤離的倭軍,確實在撤逃途中遭遇到了顧忠的左路艦軍,而他們也確實沒能保住性命,僅一個照麵,便被顧忠所率的左路艦軍用大炮轟成了黑灰……
且不論這過程有多麼戲劇性,總之,向駿喆與韋兆磊所率的右路艦、北艦二軍確實是以一種兵不血刃的方式成功‘攻奪’下了福桃港。
唯一麻煩的是,他們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重建港口,甚至比之戰後重修千柳港的龐肇還要勞神費力。
畢竟,人龐肇頂多是修複港口,而向駿喆與韋兆磊這邊則完全跟新建港口沒區彆了,這工作量自然不是一個量級的。
與向駿喆、韋兆磊二人兵不血刃拿下福桃港全然不同的是,攻奪新佑港的前路艦、後路艦、先鋒艦三路艦軍則采用了更為簡單粗暴的攻港方針。
要知道,這三路艦軍的總將分彆為耿向丘、許懷明、武琥揚,其中耿向丘與許懷明那可是經由閆瑞一手調教出來的新銳武將,而武琥揚,則在征緬戰事中多受閆瑞影響,可以說,這三人是大宣軍方中旗幟鮮明的‘閆派’將領,對閆瑞行軍作戰時的暴虐風格是十分推崇的……
要知道,閆瑞打起仗來無論是殺俘還是屠城,亦或虐敵,那是一件不落,從不少乾,甚至他還常以此為樂,可想而知,受閆瑞影響最深的這三位閆派鐵杆將領,打起仗來會是何等的暴力。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按理說,新佑港作為東瀛國的軍事要港,理應是這四港中最難攻奪下的海港才對,然,耿向丘、許懷明、武琥揚三人各率麾下艦軍合圍攻港,隻用了不到七天時間。
沒錯,這新佑港作為四港之中,駐兵數量最多、防守最為嚴密、單兵素質最強的海港,麵對前後、先鋒三路艦軍的圍攻,隻撐了七天不到的時間……
嚴格來說,這七天時間還是有一定水分的。
畢竟,這三路艦軍圍攻新佑港的第五日時,新佑港方麵的駐守倭軍就曾高舉白旗向宣軍表達了求降之意,可耿向丘、許懷明、武琥揚三人卻極有默契的選擇了忽視敵方舉起的白旗,繼續火力猛攻了新佑港整整兩天兩夜……
待到這三路艦軍登島上港後,整個新佑港都已不成人樣了,隨處可見殘垣斷壁,與墨黑色的黑灰,空氣中除了嗆鼻的硝煙味外,竟連血腥味都難聞到了。
不錯,在他三人的默契指揮下,宣軍在物理意義上對新佑港的倭軍們進行了灰飛煙滅的打擊……
火力猛攻一處港口七天七夜,彆他娘的說有活人了,就連在港頭上飛的蒼蠅都得被轟沒了……
“他奶奶的,這些個倭賊忒不禁轟了,老兒炮門都沒打熱,這港口上就沒活人了,艸!”
上港之後的武琥揚看著灰敗不堪的港口廢墟,很是不滿地吐了口唾沫。
對此,許懷明有些懊悔道“咱們不該這麼胡來的,人一開始願意投降,咱們應該接降才對……這下這港口是不能用了,總不能要咱們自個弟兄重建吧?”
耿向丘在旁深以為然道“老許這話說的對,咱們就該接降的,等他們把港口修建好後,再拿刀劍捅死乾脆,既能過把殺豬的手癮,還能節約些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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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個緊跟在這三位將軍身邊的親兵們險些昏倒,敢情您三位沒覺著自己攻港的暴虐手段不妥,隻是覺著這樣敗了興致,浪費了火炮?
這他娘的都什麼人啊,一個個跟人間活閻王似得……
“修個屁。”武琥揚撓了撓頭,撇嘴道“這新佑港是東瀛國的軍港,咱們把這毀了占了都是一樣的,隻要能讓東瀛用不成,咱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揚哥,你這話可不對。”許懷明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東瀛島以後是我大宣國土了,這些個港口日後我大宣軍隊可都用得上呢……這新佑港挺好的,就這麼被毀了真有些可惜。”
耿向丘不置可否地擺手道“怕什麼,將這新佑港重建好不就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