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賢聽到院外乒乓作響,無奈地搖了搖頭,兵戈一起又得浪費口舌與女帝解釋,不過這事也不賴自己,自己也是好話說儘了。
隨後吳忠賢穩了穩心神,將注意力全都放在高台之上,體內內息快速流轉,但就算是這樣也難以比擬自己巔峰期實力,這就是強行壓製自己修為的弊端!
吳忠賢立身內氣亂流之中,雙指直指蒼穹,之前那道龍影再一次出現在其身後,金光燦燦地鱗片宛若車輪大小,隨著盤旋摩擦甚至能聽到,金屬互相摩擦聲軋軋作響!
“嗡!”
一道金光從倒在院外街道上的執金吾懷中驟然炸開!
突然異變,讓站在不遠處的陳皮摸不到頭腦,一切轉變都太快了,連他也尚未反應過來,隻能眼睜睜任由那道金光扶搖直上,衝入天際。
“嗡!”
又是一道震動!那道金光飛躍到江湖司上方才停止,接著一道金光宛若海浪般掠過整片天空!
隨著金光退去,一副巨大的金色卷軸自天際緩緩攤開,整個過程中不斷向下垂落五彩仙霞。
刹那間,王道霸氣充斥整片天地之間,令在場眾人心生膜拜。
那卷軸之上逐漸有一點虛影凝實,這身影吳忠賢自然認得,這不就是大秦當今的陛下嗎!
“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了!那小子想要取巧,借用大秦龍脈之力來對抗我徒兒,真得挺美!這不正主都找上門來了!”算命老頭語氣儘是嘲笑,真就像為自家徒弟打抱不平的師傅般。
“話雖如此,但此子竟立身於二品境,就能引動大秦龍脈之力,實屬不易,縱觀整個神州大陸曆史,非帝王之軀不可引動王朝氣運,隻是一直都是鐵律,此次確實出乎老夫意料。”
白衣老者目光幽深,心中不知在盤算什麼。
“咱倆也是時候該走了,大秦那女娃娃若是見到咱倆在此,估計又要來來回回地扯皮。”算命老頭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現在還不是時候,那莫家丫頭剛剛結成劍陣,我若在這個時候收回清輝,就相當於上樓抽梯,到那時這丫頭失去主劍護體,絕對控製不了此陣,必遭反噬!”白衣老者撫了撫胡子開口說道。
算命老頭眼珠亂轉,嘴角不經意間翹起,他等得就是這句話,隨即裝出一副萬分火急的神情說道:“你惦記你那破劍呢?!先不說為了一柄破劍,就毀掉一個先天劍胎這事值不值。”
“光是你在大秦乾的那點蠅營狗苟之事,借用人家祖脈氣運來遮蔽天機,而且還在暗中引導那大秦女娃前來接觸這小子。”算命老頭急忙扯住後者衣袖就要往外走。
“怎麼什麼話落到你嘴裡就這麼難聽呢,我儒家從來行事光明磊落,一心隻為蒼生計。”白衣老者怎麼聽,怎麼感覺不對勁。
算命老頭鄙夷地回頭看向後者,輕蔑地說道:“你這個老東西,可彆跟我說裡麵不是你做的局,你要是真想隱去小子一切行蹤,隻怕那女娃也發現不了吧。”
“哼,你們讀書人最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還什麼心係天下蒼生,嘖嘖嘖,死得都能說成活的。”算命老頭不耐煩地說道:“你要不走老夫可走了啊!反正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操辦的,跟我也沒啥關係,但有一點。”
“無論如何那女娃你得給我看好了,否則咱倆走著瞧!”算命老頭見後者是鐵了心要留在此地,也不好再多做停留,隻能臨走之時再三囑咐後者,本身這整件事情都跟他毫無關係,彆等到最後自己反而成了幫凶。
大秦女帝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糊弄過去的,本身修為就已是陸地神仙,雖說老頭身為道門首席,談不上心中多懼怕。
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隻要在大秦境內女帝贏曌就是無敵的存在,無論是何人都不能奪其鋒芒!
大秦沃土數萬裡,百姓皆臣服於贏曌王冕之下,贏曌又是贏氏宗族正統傳續,如今有登上天子之階與大秦龍脈其合二為一,隻要在大秦這片土地上,便是無敵!81.????
事實上,整個神州大陸也隻有大秦龍脈能有如此威能,其餘王朝帝國皆達不到這種地步。
大秦之地,自誕生伊始就和贏氏宗族榮辱與共,期間從未出現過任何傳續斷代,奮六世之餘烈,最終在祖龍手中完成大一統。
光是這一點上,就不是其他帝國能比得了的,更何況大秦龍脈起於眾山之祖的泰山,封禪泰山呼應天道之法,承天命之歸。
所以無論他與儒家至聖手段如何通天,隻要在大秦土地上拿贏曌完全沒什麼辦法。
白衣老者見老友逐漸遠去,心中暗歎一聲,呢喃地說道;“總歸是拿人家手短,我若是這麼一走了之,大秦女帝豈會輕易放過那小子?”
天空中人影逐漸凝實,此時看到這一切的吳忠賢,心說不緊張那不現實,這次確實玩得有點太大了,光是天上左一個異相右一個異相的,想來女帝為了找個合適地理由來說服京城百姓,沒少動腦筋。
“陛下,您怎麼還親自駕臨江湖司了,我這不正要去找你嗎。”吳忠賢見那身影最終凝實,期間還不忘白了他一眼,隨即便乾笑兩聲開口說道。
俗話說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吳忠賢決定先下手為強!
“哦?我怎麼聽說你抗旨不遵呢?現在連朕的口諭在你眼裡都成廢紙了?”嬴曌嘴角一撇,神情冰冷地說道。
“江湖司剛曆經重建,公事愈加繁雜,有些事情確實離不開臣親辦,一時間...”吳忠賢很識趣地找了個理由。
“陛下您看這...若不臣晚些時間親自麵見您...”吳忠賢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莫劍七,有幾分尷尬地說道。
贏曌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敲竹杠的機會,她好不容易才抓住吳忠賢的過失,豈會空手而歸?
其實女帝親至最主要原因,是因為她在宮中感應到有人在借用大秦龍脈之力,便通過媒介親至。
隻是她沒到那人竟會是吳忠賢,這確實出乎了她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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