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各個大小官員在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訪本衙門的高官上司,爭取求得庇護。
而被那些朝中大佬相中便會收入門下,正式成為大佬黨派中的一員,黨派中的政治資源也會為其開放。
據吳忠賢了解,與大秦比鄰的唐帝國此風氣更甚,久而久之,大秦帝國朝堂難免也受其影響,拜謁求門的風氣愈加明顯。
“敢問你的老師是誰?”吳忠賢笑著問道。
吳忠賢在大周位居高位,這官場裡的彎彎繞繞他可太熟悉不過了。
戶部侍郎秀目微瞪,兩邊臉頰燃起一抹紅暈,有些氣憤地說道:“大膽!吾師乃是當今禮部尚書王蕭,其是爾等能配提起的嗎?”
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見一家門,這師徒倆真是絕配!
“昔日我與吏部侍郎雄辯朝堂之上,禮部尚書他老人也在一旁看著,既然真要向你所說,尚書大人真是才情驚絕,怎不見他吐出半句?”吳忠賢目光似刀,直奔戶部侍郎。
“你!你!我大秦禮部掌吉禮、嘉禮、軍禮、賓禮、凶禮,等五禮之儀製,監天下學校貢舉之法。”戶部侍郎一聽到有人辱沒他老師,頓時被氣得站立而起,厲聲說道:
“從古至今我大秦依照禮法存續國祚,我老師更是禮部尚書,大秦禮法的製定者!可是爾等能與之相比的?!”
池魚咬鉤,小白臉中計了!
吳忠賢麵露笑意,眼神如狡猾的獵手便上下打量著戶部侍郎,緩緩說道:“既然你說我是欺名吊譽之輩,毫無大秦文人風骨,所言詩賦也隻是附庸風雅。”
“那我想問一句,昔日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位列殿中,就連素有詩聖之稱的孔相亦在其中。”
吳忠賢麵帶譏諷笑意,下顎微微抬起,那股獨屬文人風骨的孤傲,顯露無疑!
“若我是附庸風雅,那你心中的大秦文人都是一幫什麼貨色?”
“嘭!”
戶部侍郎雙手狠狠地將熏香銅爐打翻在地!屬實是被吳忠賢這幾句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幾縷挽在腦後秀發垂落到額角。
“吳景賢你大膽!你竟敢蔑視朝堂百官!”戶部侍郎被氣到麵頰赤紅,直至吳忠賢的左手更是顫抖不已,目光陰翳地說道:“你可知若是你方才所說的話語被我傳出去,你將要麵臨何等滔天巨浪?”
“你這是公然侮辱我大秦所有文人雅士!”
“嗬!那又如何?”
吳忠賢終於不裝在了,徹底攤牌地說道:“我今日就辱了!你又能如何?”
“你們這群腐儒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一口一個為了天下百姓,真是笑死我了”陳皮站在一旁適時煽風點火地說道。
陳皮向前一步,八尺虎軀腰懸三尺長劍!仿佛是一尊橫亙沙場萬軍難敵的殺神!勇武之氣赫然顯現,與對麵戶部侍郎形成鮮明對比。
“遠的不說咱就說近的,陳留王興兵反叛大逆不道,上到三省六部,下到五監二十四司,何人站出阻攔?!”
“滿朝文武為何支支吾吾,竟無一人敢言!”
“好好好!陳皮罵得好!”吳忠賢大笑道,雙手高舉擊掌!四周兩排的查抄吏早已麵如死灰,皆手持筆墨不敢下筆記下半個字。
今日所談之事涉及陳留王反叛案,又豈是他們能涉足的?
光是吳忠賢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論,萬一在日後透漏出半句,他們幾個能叫天下文人把脊梁骨罵折了!.八壹.????
那都是群不求千金萬戶,隻求青史留名的主。
尤其是太學那幫大爺,以筆為刀,更殺人不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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