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誼眉頭緊皺,疑惑的問道:“吳公何以認為修遠山莊是陳留王所滅?”
聽到這話,吳忠賢額頭跳了跳。
“什麼意思?莫非不是陳留王做的?”
這要是不是陳留王做的,那其中就有些耐人尋味的東西了。
陳誼搖頭解釋道:“陳留王的確暴躁衝動,還殺了不少人。可這修遠山莊與他並無半點瓜葛,他甚至都不知道江湖上有這麼個門派,怎麼會是他做的?”
“彆的陳某不敢保證,但修遠山莊被滅門的事情,陳某卻敢用性命擔保,絕對與陳留王無關,那個時候,他正在封地忙著發兵大明之事。”
陳留王那個時候熱血上頭,一心趁著女帝閉關搞事情,他眼裡隻有吞並大明,根本無暇顧及彆的事情。
至於安排手下,陳留王瘋了不成?他人手本來就不夠用,還安排手下去殺一個挺都沒聽說過門派?
吳忠賢眉頭緊皺,如果不是陳留王的話,那海棠為什麼會認為是陳留王?
是有人刻意引導?還是有人假借陳留王的名頭行事,陷害陳留王?
看到吳忠賢皺眉不語,陳誼一拍腦袋,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吳公你日後待在大秦,有一件事情陳某要提醒你一句,請你務必保持警惕,大秦的水深不可測,明麵上似乎是女帝穩如泰山,力壓全秦,但暗地裡還有一股暗流不得不防。”
陳誼也是突然想起來這個事情,這個他跟陳留王都沒說。
因為他不也並不能確定,貿然跟陳留王說,陳留王未必會重視,甚至還有可能打草驚蛇,把對方目標引到陳留王身上。
所以他一直憋在心裡,要不是吳忠賢的神色提醒了他,他都險些忘記此事。
“哦?暗流?是誰?”
吳忠賢連忙詢問。
陳誼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陳某不知,陳留王也不知,甚至就連女帝都未必有所察覺。”
“吳公若是信得過陳某,陳某就與吳公多說幾句。”
吳忠賢點頭道:“陳先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言。若是信不過你,本公也不會特意趕來相送。”
陳誼斟酌了下,說道:“其實在王爺出兵之前,陳某就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當時陳某勸阻無效後,在製定計劃的時候,腦海複盤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陳留王的行為似乎是被無形的暗流推著他,迫使他熱血上頭,非要出兵大明。”
這個事情,陳誼也不知道怎麼說,他沒有任何證據,隻是有一種感覺。
他沒有學過縱橫術,但跟在空穀先生身邊那麼久,謀略和占卜還是懂的。
他仔細想過所有的事,他發覺陳留王以前並不是這樣,野心膨脹,又霸道驕橫。
人久居高位,思想潛移默化是正常的,可是陳留王不是,他是突然之間轉變。
而陳留王每次轉變,都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些事情,看起來沒有關聯,可仔細一想卻又能將所有事情都聯係上。
而且,這些事情不隻是有針對陳留王的,還有針對女帝的。
總之陳誼說不清楚,他就是感覺到暗地裡有暗流掌控。
目標不隻是陳留王,甚至還有女帝陛下。
吳忠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他有必要單獨見一下海棠了。
“言儘於此,吳公多保重,陳某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