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偏不讓她送,你又待如何?”
吳忠賢絲毫不怯,甚至氣勢更足,與司千雲對視。
司千雲又氣又怒,但她更加覺得委屈,吳景賢怎麼偏偏要為這個青樓女人出頭,甚至不惜得罪她?
“我爹是副相!”
司千雲怒道:“你當真要為青樓女子徹底得罪我嗎?”
聽到這話,吳忠賢不僅不覺得害怕,甚至還有點想笑。
副相千金?
彆說副相了,與他互通有無,試探深淺,尺量長短的女帝都不止一個。
更彆提副相女兒,皇帝的女兒又如何?
在他麵前,還不是得乖乖做奴?
吳忠賢不以為意的說道:“副相又如何?我又不是大秦的人,就算你爹是正相又與我何乾?”
“你……”
司千雲氣的不行,她頭一次被氣成這個樣子,眼睛都紅了,險些要哭出來。
她活這麼大,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好了,不要吵了!”
海棠有些頭疼的打斷二人的對峙,她拿過衣服,起身披上,說道:“我送司小姐就是了。”
海棠不想給吳忠賢惹麻煩,所以強忍身體的不適起身相送。
“司小姐,請……”
海棠禮數周到,走到司千雲身邊,伸手虛引。
有了台階,司千雲就要順勢下來。
她對吳忠賢頗有好感,真心不想和他結下不解之仇。
正要離去,司千雲看著海棠的手,突然就覺得不對勁。
雖說海棠的手指白皙修長,可指腹與掌心的老繭,卻顯得格外刺眼。
司千雲在看海棠的虎口位置,果然這裡也有一道纖細的老繭痕跡。
這不是普通人的手,這是習武之人的手,而且修習的還是劍道。
吸……
突然,司千雲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藥味,濃鬱的藥味,但,不止藥味。
司千雲鼻子動了動,她在海棠身上的藥香味中,還聞到了一股類似鐵鏽的腥味。
“好重的藥味,看來還真是生病了。”
司千雲心中生疑,但是表麵不動聲色,故作姿態的說道:“既然是真生病了,那就不要吹風,快點回去,省的某人以為本小姐是多麼狠心腸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司千雲眼神瞥向吳忠賢,那小女兒吃醋的姿態,表現的淋漓儘致。
“如此,就多謝司小姐的體諒了。”
海棠得體的行禮致謝。
她曾經也是囂張跋扈,無所畏懼的千金啊!
後來,一夜之間修遠山莊被滅門,她從一個世家千金,成了喪家之犬,無靠無依的無根浮萍。
為了報修遠山莊的滅門之仇,她不得不放下曾經的尊嚴,改變曾經的脾氣秉性。
海棠看著司千雲,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不免有些出神。
撕拉……
突然,司千雲出手,速度極快,直接將海棠衣衫扯破。
這變故來的太快,快到海棠根本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