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明必須死。
陳鋒要鏟草除根。
今晚發生的事告訴他,一切仇家都是潛在隱患。
隻有將隱患根除,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同時他也要借此機會告訴所有人,得罪他陳鋒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陳鋒並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
但有時候往往事與願違,由不得他不去做。
他躺在病床上,刀傷和槍傷帶來的疼痛感讓他很難入眠。
看著身邊細心嗬護的盛楠,他忽然有種愧疚的感覺。
他的女人並不少,而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也知情,但從未在他麵前提過一句。
盛楠的表情始終如一,冷靜、平淡,似乎陳鋒的死活在他看來都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喂,你能不能表現的像我的女人一點啊?”陳鋒不禁問了一句。
盛楠坐在那裡削著蘋果,纖細的手指握著小刀,動作很熟練,漫不經心的回道“我怎麼做才能表現的像你的女人?哭天抹淚的抱著你,求著你讓你少結點仇家?然後說什麼你死了我怎麼辦這種鬼話?”
“如果你想聽這些,那不好意思,我說不出口。”
陳鋒對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有沒有。
她永遠是那麼睿智冷靜。
似乎天塌下來她都無所畏懼。
陳鋒小聲道“你覺得這些話太矯情?”
盛楠搖頭道“那倒沒有,我隻是覺得反正我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你,倒不如讓你做自己想做的好了。”
陳鋒笑道“我今天可是差點死在外麵啊。”
盛楠撇了撇嘴,道“放心,你要是死了,我就算拚了命,也會替你報仇的。”
陳鋒知道盛楠不是開玩笑。
這個瘋逼女人可不是善類,殺起人來絕不手軟,難怪嚴王這種怪物看到盛楠都有點發怵。
陳鋒沒太多過問盛楠的來曆,盛楠也始終沒提起過。
對方不願提,陳鋒也不會多問,他始終覺得對方如果想說,即便他不問,也會說。
“喂,隔壁那小姑娘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盛楠捅了捅陳鋒胳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艸,輕點。”
陳鋒覺得盛楠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觸碰他受傷的部位,這個女人麵上表現的毫不在乎一點都不吃醋,私底下醋壇子早打翻了。
“嗬嗬,你還知道疼呢?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盛楠翻了一個白眼,“快,和我說實話,你倆大半夜跑去吃火鍋,說沒情況,鬼才信呢。”
“艸,換你躺這裡試試?”陳鋒叫道,“彆瞎說,我和楠楠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滾吧,純潔到床上去了吧?”盛楠哼笑。
“喂喂喂,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根本沒有的事,你可彆冤枉我。”
“冤枉你?你什麼德性我能不知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阮綾那點爛事。”
“你……你都知道了?”
“嗬嗬,什麼叫我都知道了?你倆的事兒盛唐都快傳遍了,阮綾那浪蹄子就快把和你上床那點事寫在臉上了。”
盛楠手中握著小刀,陳鋒看著有點滲人,他還真怕這瘋女人一怒之下給她一刀,沒死在仇家手裡死在自己女人手裡,要多冤枉有多冤枉。
“我不管你在外麵玩的多野,晚上記得給我回家就行。彆給我搞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否則……”
“否則什麼?”
“看到我手上的刀了麼?”
“看到了。”
“老娘就用他割了你的家夥。”
盛楠表情忽然變的嚴肅起來,湊近陳鋒,能夠聞到彼此的呼吸聲。
盯著陳鋒的眼睛,盛楠出奇的認真道“總歸我們也相好了一場,我也早就把你當成我的男人。你要是這麼死了,我多少有點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