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叔,我聽人說你死了,還有你的腿,這……這都是怎麼回事?”
沈兆基考慮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還有,我爸生前說他將遺囑給了你,這又是怎麼回事?還請範叔給我解惑。”
範遂似早料到沈兆基會問這些,他也早就想好了說詞,見沈兆基開口詢問,他方才說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隻能告訴你,我的確差點死了,但或許是天不亡我,讓我活了下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範遂眼神中明顯充斥著憤怒和憎恨。這些微表情自是沒逃過沈兆基的眼睛。
相對於頭腦簡單的大哥沈嘉城和隻知吃喝玩樂的三弟沈兆南,沈兆基絕對是沈鴻申三個兒子中最聰明的那個。
他從小就懂得察言觀色,見什麼人該說什麼話,他都拿捏的很有分寸。
沈兆基眼神掛著期望,期待著範遂繼續說下去。
範遂看了沈兆基一眼,繼續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至於沈爺說遺囑在我手中的事,我並不清楚,或許他有他的想法吧。我記得當時他交待讓我去港島幫他辦一件事,我到了那邊,事情還未辦成,就造了暗算,腹部和腿部中了槍,人掉進海裡,被附近的漁民撈了上來,小命是保了下來,但這雙腿卻是不行了。”
範遂輕輕捶打著自己的雙腿,神態蕭索淒冷。
失去雙腿,下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渡過,這對範遂來說,簡直是人生中最大的打擊。
沈兆基微微歎了口氣,不在多問。
他知道,範遂肯定是沒說實話,但對方不願說,他即便是再問下去,也沒什麼結果,索性也就不再多問。
範遂跟著他父親沈鴻申有二十多年,算是沈家元老級彆的人物,在公司內部名望極高,甚至可以說,父親沈鴻申能成為二代賭王,範遂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沈氏集團內部,有很多人都和範遂交情不錯,甚至一些管理層的人都是範遂提拔上來的。
沈兆基想著如今有範遂幫他在背後運籌帷幄,他這家主之位,應該是跑不掉了。
不過沈兆基也不是傻子,他這人城府極深,深知範遂如此幫他,必是有所求的。
不過這種事,不能讓範遂先開口,他得自己先將利益拋出來才行,這樣才顯得他誠意十足。
“範叔,這件事隻要成了,副董事長的位置就是你的,每年所有賭場純利潤的三成,都是你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兆基用餘光打量著範遂的神色變化,企圖從對方的神態變化中捕捉到一些關鍵元素。
但很可惜,麵對如此巨大的利益誘惑,範遂顯得格外平淡,隻是微微一笑,對著沈兆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這個表情很玩味,似乎在告訴沈兆基,你以為我是貪財的人?
沈兆基錯以為範遂嫌棄他給出的利益不夠大,急忙改口道
“四成,隻要成功,那四成利潤,就全是範叔您的。”
範遂這時說了話,他淡淡道“兆基啊,範叔我對錢並不是很感興趣。我幫你,也並不全是為了錢。”
沈兆基錯愕道“範叔,那您是為了什麼?”
範遂微微歎了口氣,透過落地窗眺望遠處湛藍的天空,此時正值午間,陽光熾烈,他蹙著眉頭,迎向刺目的陽光,幽幽地說道
“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沈兆基覺得範遂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世界還有人不喜歡錢的?
除非他是傻子。
不過以他對範遂的了解,這家夥的確對錢的興趣不是很大。
那他幫我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