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特很是囂張的丟下這些話後,人就坐回椅子上,對著旁邊幾位富豪撇嘴聳肩,口中笑著
“這些人渣就得給他們點教訓才行,否則還以為我在給他們開玩笑呢。我這麼嚴肅的人,像是喜歡開玩笑的樣子嗎?”
手朝趴在身後不遠處的狙擊手指了指,繼續道:
“瞧見那家夥沒有,那可是我花大價錢雇傭來的,他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送那些不聽話的狗奴去地獄。”
幾位富豪發出陰蟄般的笑聲。
他們知道,好戲很快就要上演了。
每個人眼中都顯現出期待的神色。
朱威特殺雞儆猴,槍殺一人。
屍體就在一側,尚有餘溫,所有人盯著那具屍體,眼神中流露出濃濃地恐懼之色。
陳鋒知道,朱威特這家夥說到做到,時間一到,估計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屠殺他們。生命於他們而言,隻是一些玩物而已。
他唯一的出路就是……陳鋒目光堅定的看向那六座懸在半空的玻璃棧橋。
他知道,現在隻有一條出路,那就是走過去,活下來。
短暫的沉寂之後,很快有膽大的人站了出來。
“左右是個死,老子拚了。”
說著站到最左邊的玻璃棧橋邊緣,目不斜視,目光決絕,一步踏了上去。
看這人毫不猶豫站了上去,很多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大氣也不敢喘息一下,空氣中溢滿了緊張的氣氛。
這人剛踏上玻璃棧橋,冷汗就落了下來,但對生存的渴望,還有金錢的誘惑的驅使下,他勇敢的邁出了第二步。
人這種生物就是這樣,有了人打了樣,就有第二個和第三個。
很快,陸續有人走上懸在半空中的玻璃棧橋。
“一會跟好我。”陳鋒低聲道,“這玻璃上有防滑紋理,不至於太滑,寬度也夠。”
“就怕事情沒那麼簡單。”太歲嘀咕了一句。
“老蓋,還能不能行?”陳鋒轉頭看向老蓋,發現這老家夥嚇得那張臉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全無血色。
“我……我不行……”老蓋嘴唇顫抖,說話打結,“我……我恐高,你……你們先走吧,我……我先自己緩……緩一下。”
“沒事,上了橋,不要往下看。”陳鋒不願意拋棄老蓋,老蓋把鍋全自己背了,沒有出賣他們,才落得如此下場,“老蓋,振作起來。你在大海上漂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經曆過?你一會跟好我,千萬彆低頭向下看。”
“好……好吧,我……我試試。”老蓋依舊難掩驚懼。
陳鋒站到玻璃棧橋邊緣處,深吸了口氣,一步踏了上去。
說不緊張是假的,此處距離地麵可是有著近百米的高度,和在懸崖上走鋼絲沒什麼區彆,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走在玻璃橋上,即便是專業雜技選手來走,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也會被嚇到腿軟。
畢竟掉下去就會摔的粉身碎骨。
饒是陳鋒這輩子經曆過無數生死,此時也不由的有些緊張。
他穩定心緒,呼出一口濁氣,目光頓時清明了許多,踩在堅硬的防彈玻璃上,感受著周圍陰冷的氣息,陳鋒鼓足勇氣,向前邁了一步。
並未有想象中那種光滑的感覺,看來那些防滑紋理起到了增強摩擦的作用。
“太歲,老蓋,都放鬆些。”陳鋒低聲囑咐了一句。他知道這種時候越緊張越危險。
“放心,我沒事。”太歲在後麵回了一句,聽起來很淡定。
老蓋默不作聲,但又怕影響陳鋒和太歲倆人,隻能從嘴中突出一個“嗯”字。
見倆人也是上了橋,陳鋒穩住身形,順著狹窄的玻璃棧橋緩慢朝前方移動,每走一步,皆是提心吊膽。
沒走幾步,卻是聽見旁邊有人發出一聲“啊”的慘叫。
慘叫聲在寂靜的夜幕下顯得格外醒目,像是針紮入每個人的耳際。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發出一聲悶響之後,慘叫聲才停止。
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人掉了下去,那聲悶響就是人體和地麵碰撞所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