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限製了周健坤的想象。
彆看他是屯山鎮的首富,但兜裡那幾個錢和瘋狗比起來,提鞋都不配。
不過周健坤能混到屯山鎮首富,人肯定不蠢。
他人非但不蠢,而且相當聰明。
他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看人下菜。
通俗點來說,那就是軟的欺硬的怕。
他看的出來瘋狗這些人就是來找茬的,至於是哪裡得罪了對方,他卻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帶著這麼多人,打是暫時打不過的,隻能偷偷告訴手下兄弟,去通知大哥二狗逼,趕緊帶人過來。
屯山鎮是他的地盤,他大哥二狗逼在屯山鎮可以說一呼百應,隻要帶人過來,就沒有解決不掉的事兒。
至於他自己,則是打算去托住瘋狗這些人。
先得問清楚是因為什麼事兒。
“這位兄弟,我聽你口音不是本地的,是南方來的吧?這麼大老遠跑我這裡砸我場子,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周健坤坐到瘋狗對方的椅子上。
“你管老子是哪兒的?我不告訴你了,我就是看你不爽,沒彆的理由。”
瘋狗的回答差點把周健坤給氣暈過去。
要不是看對方人多,他現在肯定讓手下人把瘋狗給砍了。
“你他媽坐這裡乾嘛呢?滾一邊去,彆他媽礙老子眼。”瘋狗對著周健坤就是一頓口吐芬芳。
旁邊圍觀的群眾不少,周健坤被一頓狂噴,半句話都不敢說,麵子是丟儘了。
臉黑的像炭,心說你他媽就給我裝吧,一會等我大哥帶人來,老子要你好看。
“操他媽的,你們他媽開門做生意,老子花錢吃飯,都他媽愣著乾嘛?趕緊給老子上菜去啊。”
二郎生站在桌子上,扯開嗓子大喊大叫。
其他兄弟見狀,也是紛紛叫嚷著讓他趕緊上菜,不然就要開砸了。
有的人甚至拿著椅子對著玻璃砸了過去。
“嘩啦……”
玻璃應聲而碎。
圍觀群眾見狀,趕忙躲到一旁議論紛紛。
“解氣,太他媽解氣了。”
“終於有人來治周健坤這狗逼了。”
“周健坤這畜生,在咱們鄉鎮裡囂張了這麼多年,這下碰到了狠人,活該,tui……”
屯山鎮這邊的人,沒少受周健坤倆兄弟欺負。
此時見到有人砸他們場子,紛紛拍手叫好。
要不是礙於周家倆兄弟的手段,他們估計都要親自上手開砸了。
這個時候,陳鋒等人也從包間來到了大堂。
看著發生的這一幕,柱子阿龍陽陽等人那叫一個解氣。
他們三個,平日裡沒少被周健坤欺負。
尤其是阿龍,媳婦讓周健坤給睡了,在周家開設的賭場裡又被坑了不少錢,他對周健坤的恨意那是最大的。
恨不得把周健坤扒皮抽筋,但礙於沒那實力,隻能吃啞巴虧,敢怒不敢言。
現在看到有人帶了這麼多人來找周健坤的麻煩,他當即拍手叫好。
“他媽的,周健坤這狗逼也有今天啊,一把火把他這裡燒了才好呢。”
“解氣,太他媽解氣了,這狗東西危禍咱鎮子這麼多年,終於有人來治他了。”柱子恨恨道。
陽陽卻是有些奇怪,這些人明顯操著南方的口音。
大費周章跑這麼遠,就為了砸周健坤的場子?
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啊,心中頗有疑問。
“走,過去瞧瞧。”陳鋒說。
“小鋒,你過去乾嘛?他們一會肯定要打起來,彆過去找不自在啊。”柱子趕忙攔住。
“你剛得罪周健坤,他被人砸了場子,小心他把氣撒你身上。”阿龍急聲道。
“把氣撒我身上?”陳鋒嗤之以鼻,微微一笑,“他敢麼?”
柱子和阿龍還有陽陽人都是麻的。
心說小鋒啊小鋒,你在大城市混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個倔脾氣啊?紛紛為陳鋒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周健坤惹不起那些人,然後來找陳鋒的麻煩。
周健坤這邊被瘋狗等人一通亂罵,酒店大堂又被砸的亂七八糟,心情鬱悶至極,正愁沒地兒撒氣呢,轉頭就看到陳鋒笑嗬嗬的朝這邊走來。
操,你還敢笑?
他媽的,看老子場子被人砸了,笑話老子是吧?
老子惹不起那些人,老子還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