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李瑛正在書房裡寫戲本,突然就有汪倫的心腹前來求援,一臉心急火燎的樣子。
“發生了何事?”
李瑛放下毛筆,蹙眉問道,難道有人到店鋪裡鬨事,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何人這麼大的膽子?
“店鋪被砸了,東家被打了!”
年輕夥計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還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李瑛將毛筆拍在桌案上,立馬衝出書房:“伍甲、司乙,隨我來!”
“咻!”
伍甲吹一聲口哨,立馬有二十多名侍衛跟了上來。
李瑛剛走出戲苑正門,就看到“汪記百貨”的牌匾被砸了下來,門前的西瓜被摔得七零八落,遍地都是鮮紅的西瓜瓤,好似血流成河的戰場一般。
圍觀的人群遠遠躲開,唯恐惹禍上身。
不遠處,一個身穿紫色襦裙,身材高挑,相貌絕美的少女正拿著一把竹傘和五六個大漢對峙,臉上掛著一道清晰血痕的汪倫正在勸架。
而在大街中央立馬橫刀之人不是彆人,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十六皇子,永王李璘。
“這少女是何人部將?居然如此勇猛,竟敢跟皇帝的兒子叫板……不過,這長得也太好看了吧?我喜歡!”
“住手!”
李瑛背負雙手,大步流星的上前叱喝一聲,聲如洪鐘。
正在打砸的永王府侍衛認得太子,登時就被嚇得麵如土色,一個個停下動作,低著頭聚成了一堆。
圍攻沈珍珠的幾個侍衛也不敢再造肆,各自收刀歸鞘。
汪倫忍著疼痛對沈珍珠道:“這位姑娘不要擔心,太子殿下來了!”
“太子和永王一個爹,怎會幫我們?”
沈珍珠一臉擔憂,悄悄對身邊的婢子道,“靈兒,你快偷偷回家找我師父來幫忙,就說我遇見大麻煩了!”
李璘這才翻身下馬,皮笑肉不笑的道:“二郎因何在此?”
“請稱呼寡人太子!”
李瑛怒視李璘,“十六郎,你縱容手下打砸商賈,欺負民女,意欲何為?”
李璘心中冷哼,麵上卻依然掛著笑:“太子殿下,這女子是刺客,你沒看到他用西瓜砸我?要不是我躲得快,怕是就要被他砸死了!”
“是他汙蔑我偷瓜在先!”
沈珍珠忍不住,站出來辯解。
李瑛舉手示意沈珍珠不要插話,繼續盯著李璘道:“十六郎,這女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她因何刺你?”
“我這不正打算捉回府中審訊。”
李璘裝模作樣的擦了一下身上的西瓜汁,“二郎你看看,這女人差點把你弟弟砸死了,你不抓人,反而先審問我?”
李瑛繼續逼問:“且不說這女子因何刺你,與汪記百貨又有什麼關係?你仗勢欺人,損毀私人財物,已經觸犯了大唐律法!”
“這家雜貨鋪和她是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