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這才想起,出自書香門第的愛妾自幼熟讀詩書,尤其崇拜當代的王維、李白,稱之為小迷妹也不過分。
但可惜前身文采一般,除了略通丹青之外,對於詩歌不說是一竅不通,也隻能說是略懂皮毛。
“我試試。”
李瑛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當下背負雙手在燈下來回踱步,狀若沉思。
“《詠良娣崔氏》·唐·李瑛。”
聽了李瑛這句話,崔星彩前仰後合:“殿下彆這麼一本正經可好?還唐·李瑛,整的好像會流傳千古一樣。”
“那不行,我的詩歌會在千年以後上課本的。”
李瑛一本正經的說道,“聽好了,莫要打岔!”
“裙拖六幅湘江水,鬢聳巫山一段雲。”
“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李瑛也不知道這首詩是何人所做,隻是感覺對照著燈光下酥胸半露的美人兒頗為應景,因此才順手拈來試探。
如果崔星彩說這首詩已經問世了,自己就借坡下驢,打個哈哈,說是拿來誇讚他。
如果這首詩還沒有問世,那就據為己有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又沒有金手指傍身,也就隻能可憐巴巴的剽竊幾首詩詞了。
“裙拖六幅湘江水,鬢聳巫山一段雲。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崔星彩博聞強記,隻是聽李瑛背誦了一遍,便已經能夠誦讀下來。
在連續默念了幾遍之後,崔星彩不由得擊掌叫好,歎為觀止:“真是好詩,太有水準了,簡直可以比肩李、王!”
頓了一頓,滿腹狐疑的望著李瑛:“這首詩真是殿下所作?不會是找了哪位大家替你寫好了,此刻拿出來哄臣妾開心吧?”
“嘿嘿……”
李瑛捂嘴偷笑,“哪個大家會把自己的佳作送給彆人?難道愛妾覺得寡人這首詩不應景麼?你看你的車燈這麼大這麼圓……白的像雪。”
“車燈?”
崔星彩一臉懵逼,“何為車燈?”
“詩人的事情不用你管!”
“總之,這首詩是寡人為你所作。”
李瑛已經可以確定崔星彩沒有聽過這首詩了,當即把它據為己有。
“好吧,如果這首詩是殿下所作,那臣妾以後就以‘詩王’稱呼你。”
崔星彩開心不已,飛快的化好妝,挽著李瑛的胳膊直奔床榻,“回頭我讓本家的族兄幫你宣傳一下,說不定太子擅詩的美名很快就會傳開。”
“你族兄何人?”
李瑛望著瑞雪豐燈,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崔星彩道:“他叫崔顥,雖然是白衣之身,但其才華就連李白都為之折服。”
“呃……崔顥是你的族兄?”
李瑛驚訝不已,沒想到自己竟然跟崔大詩人攀上了親戚。
“對啊,我不是跟殿下提起過他,讓你多多提攜。我兄長才華橫溢,出口成章,他寫的《黃鶴樓》就連王維、李白都自歎不如呢!”
崔星彩一臉驕傲的說道。
“嗯嗯……這首詩寫的確實好!”
李瑛趕緊附和,“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寫的好啊!”
隨即歎息一聲:“隻可惜孤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有能力提攜令兄。”
崔星彩伸出纖纖柔荑,握住李瑛的手掌,柔聲道:“殿下切莫灰心,隻要你能耐住寂寞,他日必是天下之主。”
“但願如此吧!”
李瑛苦笑一聲,“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先及時行樂吧?”
說著話就把崔星彩修長窈窕的身段撂倒在了床榻之上,頓時春光無限。
“殿下你又來……”
崔星彩嚶嚀一聲,長袖輕揮,將青銅油燈熄了,“既然如此,那臣妾今夜便舍身伺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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